钱劲胜等众知事、执事,在光华街横行霸道惯了,各个是暴躁脾气,经常一言不合地动手打人。
况且这会儿是人多势重,有一人动手,其他人也控制不住拳脚了。
“砸!”
哐嚓!
有位执事抬脚踹碎了房门!
“我让你猛龙过江!”钱劲胜又踹翻了煮麻辣烫的灶台。
“我让你群英荟萃!”
有人抄起铁锅抡了一圈,把铁锅扔进了茅房。
“我让你只手遮天!”
有人把水桶扔到了房顶上。
“我让你独咕求败!”
有位执事转身回到麻将馆,掀翻了桌子,盘子碗摔碎,酒菜洒了满地。
众人没吃上想要的丰盛酒宴,感觉被戏耍了,他们群情激奋,见到东西就打砸。
桌子全掀了,几箱麻将被扔到了大街上,窗户被椅子砸破……
“快跑,当心挨打。”古铮自知以自身目前的武力,阻止不了众人的打砸,他很明智地选择了躲避,挥手招呼孔小黄几人,他们一起翻墙去逃。
“小蟊贼你给我回来!”有位六重修为的知事,扯住了孔小黄的红裙子。
男扮女装太他娘的丑了,不打一顿不能解气。
“铮爷,救命啊。”孔小黄手刨脚蹬地挣扎,红裙子被扯碎了,那副凄惨的姿态,像是在被非礼。
“滚一边去!”
砰。
古铮踹翻那位知事,扯着孔小黄跳到了墙外。
“铮爷铮爷,还有我啊!”马三黑逃得连滚带爬,体胖笨拙,他爬不上墙。
古铮连忙跃上墙头,把对方拽了过来。
“跑,快跑远点。”
他和孔小黄四人撒丫子跑到了光华街,相隔百数步,听着钱劲胜等人打砸麻将馆。
叮啷哐啷……
孔徐韩马四人听得心惊胆颤,吃饭的地方被砸,他们心疼不已,又不敢去阻止。
“铮爷,咋办
啊?”红裙褴褛的孔小黄,咧着嘴呲着金牙。
“咦咦……”韩峤欲哭无泪,皱成一张苦瓜脸。
瞥见他俩惨白的脸、通红的嘴,古铮吓了一跳,“诶我……”
他定了定神,竟是挑起嘴角冷笑,麻将馆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物品,被砸了他也不心疼,况且黑气仍在流失着,“我好吃好喝地宴请他们,他们却砸我的麻将馆,岂有此理!”
古铮眯着眼睛,冷笑地说道,“这事儿,我不信没人管,我去找苏管事评理,如果苏管事不管,那我就去找吴堂主,如果堂主也不管……”
“如果吴堂主不管,那该怎么办?”孔小黄呲着牙,不由问道。
古铮冷哼,然后叹口气,“如果不管,我只能忍了。”
“哎……”
孔小黄四人跟着叹气。
确实,如果飞蛇帮不主持公道,那还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报官,毕竟这是飞蛇帮‘家’里事儿。
“国有国法、帮有帮规,我相信苏管事不会不管的。”古铮整理着衣襟,“你四个回家歇息吧,我现在去宏心楼。”
“铮爷您小心些。”
“小的先走了。”
孔小黄四人不敢停留,头也不回地各自往家跑。
“哼。”古铮把衣服和头发弄乱,然后快步赶去宏心楼。
管事苏豪正和地蛇堂的几位执事喝酒,见到模样狼狈的古铮,均是疑惑。
“不是在喝酒嘛,打起来了?”苏豪安坐不动,饶有兴致。
“咦咦咦……”古铮扒拉下头发,抹起了眼泪,痛诉道:“他们太欺负人,古某好心好意地请他们吃酒,他们却嫌弃酒菜不够名贵,把古某的麻将馆砸了,现在正砸着呢。”
“啊?!”苏豪皱眉。
寻常争执也就罢了,竟然几十人把麻将馆砸了,这非小事情。
他不相信古铮的一面之词,立即吩咐候在身后的伙计,“你速去
麻将馆探明情况,把他们全喊过来,快去。”
“是!”伙计立即动身。
伙计走后,酒桌的气氛沉默,只有苏豪独自在饮酒。
古铮默默等候,不时地揉眼睛,装作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而这会儿,黑气仍在流失着,第三节铁链已经解除了。
第十九层地狱的铁链,剩余五十七根二十二节。
片刻工夫后,钱劲胜等二三十人呼啦啦地赶来了,人多势众,他们不怕古铮,固然把麻将馆砸得底朝天,差点要炸房子,他们仍是若无其事。
苏豪、古铮几人来到一楼,见到他们,钱劲胜大咧咧地说道:“古铮,果然是你来告状了,哼。”
场面有些吵,苏豪面色不悦,阴鸷的面相颇为阴厉。听完伙计描述麻将馆被打砸的情况,他冷冷地开声:“全都闭嘴,钱劲胜你来说,发生了何事,为何打砸古铮的麻将馆?”
“苏管事,是古铮戏耍我等在先。”钱劲胜撇着嘴,有恃无恐。
打砸一通,他的恼火发泄得差不多了,此时面对古铮,他很得意。
古铮用衣袖抹下眼睛,忿忿不平地说道:“今天是你让我摆酒宴庆祝,我说最近囊中羞涩,你非让我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