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神色不佳,她很不希望自家和飞蛇帮有任何交易。
“你是谁?”她质问道,“你是何目的?”
“鄙人石楼,相安城人士。”石楼坦然回答,“鄙人不才,虽只有七重修为,却以降妖除魔为己任,若从中获利,那是再好不过了。”
袁彩荷半信半疑,又问:“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石楼微微笑了笑,换上郑重的神情,“鄙人希
望,袁小姐能够将计就计,通过药材一事,与古铮走近一些,取得他的信任,待时机成熟,你我联手,揭开他的真面目,必要时,也请袁小姐多请几位高手相助。”
袁彩荷未被说服,她态度很坚定,“抱歉,无可奉陪。”
这次,是石楼皱眉了。
对方的理智和冷静,出乎他的预料,不容易骗。
他继续说服道:“如果袁小姐不帮忙,那会有很多人遭殃,此次是摆棺材放纸人,下次是伤人了,一家接着一家,庞家庄的药农们,也会遭到迫害,甚至贵府,乃至整座剑光城都会蒙受危机,古铮很有手段,在飞蛇帮已经是一呼百应。”
“抱歉,我不相信你的话。”袁彩荷的态度未变。
石楼仍要继续说,却见古铮在跑过来。
“他来了!”他脸色微变。
“谁?”袁彩荷疑惑地看去。
石楼目闪杀意,转而换上了忧色,他焦虑道:“不好,我已被他监视,怀疑我了。”
看到古铮气势汹汹,袁彩荷连眨美眸,不由得向一旁退让几步。
石楼果然要打袁家大小姐的主意,还是容貌文静帮助过他的那位,古铮是火冒三丈,火气直冲脑门,险些把头发冲冒烟。他大步走到二人之间,冲着石楼喊道:“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别打她的主意,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事发突然,石楼有些懵。
但他也是狡诈之人,头脑反应甚快,他立即质问道:“你竟然监视我?!”
“不监视你,怎么知道你在耍阴谋。”古铮怒气腾腾地质问,“说,你到底在耍什么阴谋!”
“不说清楚,我非打你不可!”此刻,古铮浑身难受,想挨打,相应的,他摩拳擦掌,想要很揍对方一顿。
古铮突然出现,让情况变得扑朔迷离,袁彩荷不知该去相信谁
了。她虽说古铮的事情与她无关,但涉及了她家的生意,她仍忍不住问道:“古铮,是你把棺材和纸人放在周家?”
“不是。”古铮下意识地否认。
否认了之后,他又觉得有些不妥,眼神变得飘忽。
不想纠缠此话题,他立即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谁?”袁彩荷的目光往返在古铮和石楼之间。
“还记得我说过我在光华街要了一颗药吗?”古铮看着袁彩荷,伸手向后指着石楼,“他就是那位在光华街摆摊卖假药的,怕我向惊鸿门弟子告密,他一跑几个月,这次回来却换一个身份,不承认以前卖假药,他心里肯定有鬼,不管他和你说什么,他都是为了骗你!”
尽管他和袁彩荷不熟,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而已,但对对方,他有种信任感,所以他说出实话。
他不再和石楼虚与委蛇,当场撕破脸。
可惜,他的实话,与他之前说的情况有差别。他曾对袁彩荷几人说,他是从光华街一个药摊要了一枚丹药,其仙将师傅将之点化成灵丹妙药助他洗髓伐毛、脱胎换骨。
“你在胡说什么?”石楼当然不承认,“在光华街摆摊卖假药,能赚几两银子,真是可笑!我与袁小姐谈事,与你何干,你倒先说说为何监视我!还有,睁眼说瞎话,棺材和纸人是你和裴中去白记福寿店偷来,之后我和你俩一起把棺材纸人运入院中,你为何不敢承认,为何谎话连篇!”
他的一迭连声,成功地强词夺理了,让袁彩荷对他的话要多相信几分。
“古铮,如果你吃了他卖的丹药而脱胎换骨,你如何能说他是卖假药?前天傍晚,我见到你仨人在嘀嘀咕咕的密谋,恐吓红阳药阁一事,岂会没你的份!”袁彩荷语气很平静,也很凉。
“卧靠!”古铮头大,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