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齐宇此来的目的,是告诉吴白一声,他要抓走古铮去问话。
当然他只是告诉对方一声,不是来征询意见。
“哦!”吴白略有意外。
袁家的反应如此激烈,想必也早是怀疑古铮的来历,此次有借题发挥之嫌。
他未立即做出回答,寒暄之时,心中在转念考虑利弊,“古铮此次不明智,惹谁不好,偏偏惹袁家人,本想逐步地挖掘他,他却急于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也好,袁家愿意冒此风险,我可以坐享其成,若挖出非比寻常的秘密,袁家休想独吞。”
对于古铮,吴白从来没有善意。
只因古铮来历诡异,底细不明,他才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加以提拔,择机利用。他最大的盼望,是古铮能给他弄来开悟期的功法,为此在刚才,他还想把石楼收为己用,来来应对古铮。
计划要逐步实施,可赶不上变化,袁家强硬地介入了。
这是一桩坏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是挖掘古铮秘密的好机会。
他表态了,佯装怒道:“古铮真是瞎了狗眼,竟敢招惹贵府千金,该罚!此事应是我地蛇堂进行调查惩治,不过贵府和飞蛇帮历来修好,本堂主便把古铮交由贵府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谢吴堂主。”袁齐宇抱拳致谢,明白这是交易,未多做许诺,看情况再说。
吴白不在意地摆手,“袁少客气,本堂主会对此事负责到底,直到贵府满意为止。”
袁齐宇未答话,转目看向一旁的裴中,沉声问道:“石楼在哪?”
“袁少,中午时石楼匆匆找到鄙人,说担心古铮会没完没了地报复他,他害怕危险,出去躲几天。”事情闹大了,裴中紧张地鼻尖流汗。
“他躲到哪去了?”袁齐宇皱眉再问。
裴中局促不安,擦掉鼻尖的汗,推托道:
“鄙人真不知,鄙人和他相识仅半月而已,平时就是喝酒听曲,他的事儿,鄙人知之不详。”
袁齐宇不悦地哼声,“若不知晓,你心虚什么。”
“鄙人是敬畏袁少虎威。”裴中赔笑道。
袁齐宇十分强硬,“哼,你跟我走一趟,只要老实交待,我不会为难你。”
“这……”裴中求助地望向吴白。
吴白指望通过裴中来找到石楼,不好坐视不管,他宽慰地开言,“不用担心,跟袁少去一趟,说完话你便回来。”
没办法,裴中只得同意,他若反抗,肯定是要被动武的。
“吴堂主,告辞。”
袁齐宇带人离开了,要去抓古铮……
这会儿,古铮刚送信回来。
“刮刮乐应该张罗得差不多了,罗都头能够大赚一笔,他赚钱高兴了,肯定能帮我解决石楼,民不与官斗,罗都头可是府衙的人,收拾外地人来的石楼,还不是手拿把掐?哪怕石楼是开悟期,也斗不过府衙啊!”
有黑白两道的人来撑腰,古铮感觉腰杆特硬。只要今晚不出事,石楼不来刺杀他,预计明天,地蛇堂和武义堂就会让石楼插翅难逃,到时他亲自拷打,哐哐地消业。
“嘿嘿!”
“铁拳。”
“铁头。”
“铁蛋蛋……”
走在秋风呼啸的阴暗街巷,古铮沉迷‘练功’。
路上未遇危险,也没发现被人跟踪,古铮回到了麻将馆,没走前门,他翻墙进院。
然后,他看到院中站着一个人。
古铮反应极为机警,第一时间求饶,“别杀我!”
他缓缓伸手去摸飞镖,随时要翻墙逃跑。
“我不是刺客,我是袁府护卫。”对方是壮年男子,面容只能看清是胡须茂盛,他手持带鞘长刀,沉然开声。
“哦……”不是石楼,古
铮放松了些。
这时,又有一位壮年带刀男子从麻将馆走到后院,孔小黄四人呲牙咧嘴地跟在后面。
见到古铮,孔小黄连忙喊道:“铮爷快跑,他俩不像好人呐。”
“跑什么跑,往哪跑,我是那胆小如鼠的人吗。”古铮瞪了眼孔小黄,他一本正经地站得笔直,很客气地说道:“二位来此,想必是为了白天之事,这事有误会,走,我领二位去抓石楼。”
“不必,已经有人去抓。”大胡子带刀护卫开声,声音沉硬得像石头,不善之意明显,“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家主要问你话。”
黑夜之中,两位护卫虎视眈眈,古铮感觉不妙。
他试探地问道:“我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大胡子护卫回答,随之他上前一步。
古铮意识到,所谓的问话八成是拷问,像石雄拷问他那样,这袁府是龙潭虎穴,去不得啊。他眼睛乱转,试探地再问,“请问二位是几重修为,我能跑得了吗。”
“九重,你要想自取其辱,可以去逃。”大胡子护卫不客气的说道。
另一位护卫则是冷笑,“嘿……”
“诶呀,光天化日……你们是要绑架啊!我可是府衙官差,敢绑我,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软的不行,古铮立马来硬的,摆起官威,大声斥责。
孔小黄四人跟着咬牙切齿,倒没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