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铮丝毫不嫌麻烦,亲自把银票数了一遍,算上付给林虎等人的十一万两,正好三百一十七万零六千二百两。
一大箱银票,散发有点难闻的漆胶味道,怎么看怎么好看。
要不是箱子有点小,古铮非得躺里面睡一觉。
“当富豪的感觉,真好……”古铮闭着眼睛,尽情地畅想。挥金如土、一掷千金,吃菜点一大桌子,赏钱随便给,买衣服看中哪件买哪件,喝茶喝一碗倒一碗,整天仗势欺人,用钱欺负人……想一想,是非常美妙。
狗腿子孔小黄四人,立即拍马屁。
“铮爷,您真是智勇无双,举办一场拳赛,不到半天时间,您净赚三百万两白银啊!”
“剑光城一百百百年,没有一一个人能跟铮爷比肩。”
“小半天赚三百万两,剑光城除了铮爷,没人能做到。”
“他仨说得对啊。”
四人哐哐怕马匹,把古铮往天上吹捧。
会做的,不如会说的。
他们拍马屁,古铮虽然很谦虚地摆手,但还是很愿意听,用一沓银票敲打手心,瞥着眼睛,随口说道:“诶,给你几个多少赏钱合适呢,给少了吧,铮爷现在发家了吧,给多了吧,你几个小蟊贼值那么多银子吗?”
“嘿嘿……”孔小黄呲着金牙。
他嬉皮笑脸地保证,“给不给赏钱都可以,能跟铮爷混这么久,已是小的三生有幸。”
“嗯呐,祖坟冒烟了都!”马三黑终于想到词,赶忙附和道。
“铮爷,小的跟您混不是为了银子,那是被铮爷的英明神武折服,心甘情愿给铮爷当牛做马。”说着说着,徐剪还抹上眼泪,“就是以后不能跟随在铮爷左右,小的难过,小的只能在家里给您供长生牌位,让俺娘天天给您祈愿,祈愿您飞黄腾达、前
途无量!”
韩峤竟然也跟着抹眼泪了,“铮爷,小的舍不得您走啊。”
“我也是。”马三黑更快,直接把大鼻涕哭出来了。
“铮爷,要没您,小的现在还天天在光华街胡混,干些偷鸡摸狗的下贱事儿,时不时还要被高大郎打一顿,铮爷,您真是小的再生父母,小的给您磕头。”孔小黄哭唧唧地跪地磕头。
徐剪、韩峤、马三黑,全跪地磕头感谢。
尽管他们此举多少有为了钱财而煽情的嫌疑,但大部分的发心,是真诚实意。
古铮从未亏待过他们,他们跟着古铮,命运发生巨大变化。而且这段时间,他们跟古铮一起吃过香的喝过辣的,一起干过坏事,也一起风光过、落魄过,特别是孔小黄,和古铮同甘共苦,一起去望琼楼吃霸王餐,也险些被高大郎打死。
此些或不光彩的经历,足够他们吹嘘半辈子了。
古铮要走,他们确实一百个舍不得。
会抹眼泪,是因为真有眼泪。
孔小黄四人哭唧唧的,让古铮也有点鼻子发酸。
在剑光城摸爬滚打,古铮只有孔小黄这四个欺软怕硬、偷奸耍滑不算好友的好友,即将离开才刚刚熟悉的剑光城,去完全陌生的惊鸿门,他也有离别的伤感。
“行了,别跟娘们似地,哭鼻子,让人笑话,赶紧都站起来。”古铮撇嘴,嫌弃地笑道。
孔小黄四人抹着眼泪站起,恭恭敬敬地听古铮训话。
古铮对四人的生死安危,倒没什么挂心,万事万物因果循环,是非祸福自作自受,他比较担心四人会有钱就变坏,为富不仁欺男霸女,四人一旦为恶,有些恶业可能会算到他的头上。
他郑重地告诫道:“记住,以后一定诸恶莫作!”
“手里有点银子,别去欺男霸
女,当心惹上仇家,害了全家人的性命。还有,有事没事要多做善事,做那种没人知道的善事,给自己积阴德,保佑自己、福泽子孙,信我的话,对你们没一点坏处,以你几个头脑,就别惦记着做奸商,当心害人害己、倾家荡产!别整天胡混吃喝嫖赌,取个正经姑娘好好过日子。”
“记住了?”他的目光变得严厉。
类似的话,孔小黄已听了不止一遍,清楚古铮是在警告,非是随口说说。
“记住了,铮爷!”
孔小黄四人一齐郑重地应道。
“哼,我怕你们时间长了会忘。”古铮抬手挨个给四人一个大嘴巴。
啪啪啪啪!
四人被打得趔趄,半张脸都麻了,他们哭唧地捂着脸。
“记住了吗?!”古铮沉喝斥问。
孔小黄四人吓得哆嗦,急忙站直身体,大声道:“记住了铮爷。”
“嗯,在我走的时候,我会和府衙的人说一声,一旦你几个为恶为祸,府衙不仅不用留情,更得严查重判,绝不姑息养奸!”古铮态度十分严厉。
他的此句话对孔小黄四人来讲,比大嘴巴更有威慑力。
“铮爷,小的记住了,千真万确地记住了!”
“记住了铮爷,小的要干坏事,必遭天打雷劈。”
“小的要给铮爷您抹黑丢人,吃饭被被被饭噎死,喝酒酒酒被酒呛死!”
“小的跟他仨一样!”
他们诅咒发誓地保证。
他们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