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缓缓放下光矛,“你说的对,绝不姑息。本修身为真传弟子,理当鞠躬尽瘁地维护门规威严,怎么会仗势欺人,残害同门呢。”
大土撇嘴,认为古铮怂,换作是他,他挨个打。
大树傻愣着脸,再剔牙,古铮怎么做他都没有意见。
小水、小笔在看热闹,未插言,不住地打量袁鸿、徐震等人。
徐震再次拱手,“您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公事公办。”古铮松手,光矛散去了,此事不能如此作罢,既然袁鸿还要盯着马修不放,那就斗下去,“袁鸿,你不肯善罢甘休,那本修就随你去律司走一遭。”
他没‘敢’公然杀伤袁鸿三人,袁鸿三人既是后怕,又恼火发恨,他能说出完整的话了,“门规严明,绝不会姑息养奸。”
“我很欣赏你的正直劲儿,那就看谁是忠谁是奸!”古铮耸耸肩,让小水和小笔开车,他和大树大土马修和徐震等人一起飞往律司,许多奇峰的弟子随行赶去看人热闹。
律司相当于衙门,处置各类有违门规之事,几人的私斗打架未造成严重伤残,本来只是小事,但涉及了真传弟子,律司的大执事赶回来亲自审理。
大执事林译,坐在堂审正位,其余有关之人在堂中站立。
有百数目击证人,事情经过很容易查证,显然,马修打伤袁鸿三人是不争的事实,马修是行凶者,袁鸿三人是受害者。
至于古铮和大树大土的行为,不曾触犯门规,惊鸿门的大戒小律三千条,并未禁止门中弟子吃树和刨坑。并且,古铮起初时是来协助和解的,所说的‘有本修在,看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谁打你,就是打我,就是打大土和大树!’这句话,也算不得怂恿或恐吓。
大执事林译秉公处置,罚马修杖邢二十、禁闭十天,赔偿袁鸿、伍兴、毕时光各十块元石。
此判罚比较公正,堂外众弟子均无异议,就算有异议,也无合理的理由去支持。
“作此判罚,你等是否服从?”林
译肃然发问。
马修心中有不服,却还是躬身道:“弟子服从。”
袁鸿紧攥着拳头,脸色精彩频频变换,挨了顿胖揍,却才得到十块元石赔偿,古铮和大土大树未受处罚,他是恼火之极。唯一让他舒心的是杖邢二十,律司的杖邢极重,每一棍都是摧骨断筋的剧痛,二十棍足以把飞天期弟子的背脊打到血肉模糊。
“等你关完紧闭,小爷再断你一条腿!”心中凶戾想道,袁鸿开声,“弟子服从。”
“弟子服从。”
“弟子服从。”
伍兴、毕时光不敢在律司造次,各自沉闷地应道。
“本修不服。”古铮却有异议。
唰。
堂内外的所有人看向了他。
“哦?古道友有何见解?”林译对马修等人的态度是严肃,对古铮的态度是恭谨。
“单看此次争斗,林大执事的判罚公平公正,严惩过错者,赔偿受害者。”古铮正儿八经,“只是,凡事要看前因后果,才能判定是非对错。据本修了解,一年以来,袁鸿三人欺打马修十次,马修来律司状告五次,由执法弟子处置三次,本修要问,为何此三次惩戒中,为何无一次进行杖邢处罚,为何他仨人能够屡教不改。”
此番话说完,引起的反响甚大。
徐震等执法弟子,袁鸿三人脸色急变。
马修是惊然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堂外的众弟子是一片骚动。
大执事林译暗惊,感觉古铮把矛头指向了他。
“那是以前的事儿,既往不咎了,再说我从来没欺负马修,你不要乱说,不要在那放臭屁,!”袁鸿情急,口无遮拦了,平时他是脏话连篇,这会儿是顺口说出。
“呵。”古铮笑了,向林译告状,“大执事,他骂我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