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铮等‘人’怕遭到围攻,没敢直接现身,观察了好一会儿,确认包围黑殿的众弟子没有明显恶意,他们才敢露面。
“没准今天会有几单生意。”古铮期待着,他们驱车从空中飞过,落在黑殿门前。
见到他们,众弟子围聚过来,采访似地问了一大堆问题。
“您是真传弟子?”
“报纸是你写的?”
“你写报纸的目的是什么?”
“报纸所写是真的吗?”
“还是你编故事?”
“你收了袁鸿多少好处,肯定远远不止五块元石?”
“我可以踢你一脚吗?”
“何时能彻查完毕,倘若没能查出所以然,你怎么收场?”
“你叫什么名……”
千百张嘴问问题,杂七杂八吵吵闹闹,古铮哪里能一一回答过来,他大喊道:“众位师弟师妹,有正当问题可以进殿咨询,咨询是免费的,只要不问些乱七八糟的话,本真传弟子是不会打人的。”
今天是袁彩荷和易莲来当值,早早地驾车来了,本来是开门营业,但外面人的太多了,她俩有些害怕,她俩关上殿门躲在门后瞧看,看到古铮来了,他俩才敢开门。
“师兄,他们要干什么啊?”瞄着门外的五六千人,袁彩荷有点怂,古铮和四怪进门后,她又要关门。
“不用关门,咱照常营业,外面的人没恶意,出不了事儿。”古铮很自信地说道。
他的话刚说完,即有一对男女弟子来到门外,二人均是青年模样,看亲昵的样子,应是情侣的身份,男弟子手里拿着报纸,大声地指责道:“要不是因为在旁边吓唬人,袁鸿怎么可能一打三,你是袁鸿的帮凶,律司为何不抓你!”
“几千人在看呢,你别想仗势欺人,敢动手打人,大伙一起教训你!”
大长脸女修很泼辣,用红指甲的手指指着古铮,有恃无恐地叫嚷。
“嗯……”古铮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
倘若他当众打人,很可能会激起民愤,会让诸多来看热闹的人站到黑殿的对立。
他想把二人拽进黑殿里揍一顿,但不行。
看他不说话,袁彩荷站出来替古铮辩解,她尽量心平气和去说:“你俩为何不去问袁鸿三人,问他们多次欺打马修为何没被重罚?如果古师兄不去管此事,马修继续遭到欺压是你俩愿意看到的?”
“是非不分,你俩是何居心啊?”易莲帮腔道。
对方一对男女弟子没这么容易被打发走,男弟子嚷嚷道:“马修和袁鸿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查清楚,谁是谁非尚且两说,本修只看到你帮马修打袁鸿他们三个!你是真传弟子,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
“到处扔这种叫报纸的东西,扰乱惊鸿门的安宁,蛊惑人心,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女弟子继续责问。
袁彩荷蹙起秀眉,以理辩驳,“昨晚,马修打伤了袁鸿三人,奇峰律司已经对马修作出严厉判罚,因为案件存疑,判罚延后,报纸上写得清清楚楚,而古师兄未碰袁鸿三人一根汗毛,所作所为未触犯任何一条门规。你若不服律司决定,可以去律司抗议,来此嚷嚷有何用?”
男弟子认准了一点不放,“不管你怎么胡搅蛮缠,古铮都是马修的帮凶!”
“真传弟子仗势欺人!”女弟子尖声大喊。
双方各执一词,任何一方都说服不了对方。
古铮抱起了肩膀看此对男女,很怀疑对方二人是受人指使来闹事,不然他乃是真传弟子,灵宝期大执事也要对他礼让三分,两个飞天五六阶的内门弟子,怎么敢对他大呼小叫,红指甲差点杵进他的鼻孔里。
实
际上,他怀疑错了,此对男女未受到任何人的指使,二人是自发的行为。
“你骂我是狗?!”古铮忽然瞪眼睛大声道。
袁彩荷和易莲愣了,‘据理力争’的男女弟子也愣了。
“谁骂你了,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男弟子撇嘴道,他一时没明白!
不料,古铮又是惊诧地大喊,“啊?你竟然骂我是驴,骂我耳朵塞驴毛了!还骂我是王八,还骂律司贪赃枉法!”
“……”
袁彩荷、易莲不明所以。
“……”
树土水笔四怪一脑袋问号。
“……”
那对男女弟子觉得古铮有点毛病。
“……”
在殿门的近前,除了此对男女弟子之外,还有二三十位弟子在看着,他们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也没明白古铮要干什么,他们并没有听见有谁骂人。
距离殿门远些的众人,不清楚怎么回事,仅是听清了古铮的大喊。
“谁啊?敢骂真传弟子?”
众人惊疑,向前凑去。
身为当事人的男弟子,反应比较快,想起报纸上袁鸿被掌嘴,他恍然知道了古铮的目的。
“你别诬……”他急忙否认,奈何慢了古铮一步。
“敢骂我,小水,用冰水喷他俩!”古铮怒喝下令。
‘精神小伙’三彩阴玄水早准备妥了,古铮的话还未说完,对方男弟子的话刚说一半,他的双手喷出了一道冰冷的水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