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铮不了解外面的情况,不知有三个家伙不惜转世跨界来找他寻仇。
在‘行刑’报纸广泛投放之后,‘黑殿’之名在惊鸿门是如雷贯耳,古铮忙得片刻不得闲,当天,大土安保便接了二十单生意,小笔报社接到的爆料,也有十多条之多。
古铮没有可用的人手,不放心让四怪去平事,更不能让袁彩荷等女弟子过多地参合进来,同时为了消业,他得亲力亲为。由于当天各院各峰数以万计的弟子在被‘行刑’所震动,比较动荡喧闹,他当天没去,次日一早,他和四怪前去替人平事。
南火岳寿峰,这是一桩邻里纠纷。
贺闲几人的院落,位置偏上,得益于地势,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而包宏几人的院落则在其下方,被挡了些阳光,并且贺闲等人洗簌过后的污水还有从院中流出的雨水等,会流到包宏几人的院外,淤积在墙根。此等小事,真是鸡毛蒜皮,只因双方处理不当,矛盾得不到解决,积怨加深。
最初,包宏几人找贺闲几人理论,态度很不客气。
贺闲几人一方面理亏,却又不想认怂,他们不肯改正。
包宏曾要找执法弟子来处理此事,但执法弟子听后,认为事太小不管,让他们自行解决。
双方因此杠上了,相互泼水、砸门、扔砖头,一来二去,仇结大了。
前些天,双方约战武功堂,签下生死状,大打出手。
贺闲一方略有技不如人,被打得有点惨,承诺重开排水道,以后不会在让污水流到包宏等人的院落墙根。但得势的包宏等人不善罢甘休,要求贺闲几人赔偿三十块元石,并拆掉两栋阁楼。
贺闲几人不接受,最多是重修水道。
双方的争执,一下子回到了原点。
包宏一方再次邀战,并成功地再一次取胜。
贺闲一
方不得不接受实力逊色一筹的现实,修改了水道,但还是不赔偿元石和拆楼。包宏一方得势不饶人,一次又一次地邀战,贺闲一方的几人不想被打,不再应战,包宏一方的几人则是不依不饶,堵门怒骂,多次明着暗着砸碎了院门,损毁阁楼的门窗,并多次当众羞辱贺闲几人,甚至偷袭他们。
对于此等纠纷,执法弟子是爱莫能助,也没那份责任和耐心去调解。
最终,贺闲找到了‘大土安保’,希望替他们摆平包宏等人。
当古铮听说此事,第一反应是想笑,此事谁对谁错,他不知道,不能单听一面之词或断章取义之言。但可以肯定的是,贺闲一方也好,包宏一方也罢,愧对修行人的身份,堂堂飞天期修士,和世俗之人有何区别,修行修行,贪嗔痴慢疑一样没去掉。
古铮也不想接受此案,客户贺闲未必是好人,包宏一方未必是坏人,他觉得没什么油水可赚。他是考虑到他不去处理,双方的争执会越发严重,难料以后会发生什么,本着‘见义不为非勇也’的想法,他只收五块元石的车马费,带着小笔和贺闲三人驱车前去平事。
到了地方,贺闲三人靠后站,小笔一手拿纸笔一手拿水晶石尽职尽责地当‘记者’,古铮伸手敲门。
哐哐哐。
他敲的是包宏几人的院门。
这会儿,包宏几人正在研究怎么收拾贺闲一方,‘行刑’的报纸正在火热传阅,他们也看了,清楚己方所作所为略有过格,他们商量不可顶风使坏,得偃旗息鼓一段时间后,再狠狠地教训贺闲等人。
听见敲门声,包宏三人疑惑,一同出门去看。
飞天期修士,识念强大,不用开门,他们已看到了外面的场景。
他们看过最近的报纸,通过怪车和‘毛笔人’,他们认出了古铮。
“是真传弟子古铮!”
“他来干什么!”
“贺闲也在!”
包宏三人当即猜到了原因,是贺闲找古铮来对付他们。
大事不妙,他们一溜烟跑回房中,七嘴八舌商量过,他们又赶忙出来开门,对古铮笑脸相迎。
“真传师兄大驾光临,小修有失远迎,您见谅,见谅,真传师兄、笔前辈,里面请。”以包宏为首,三人恭敬热情。
“不必。”古铮随意打量三人,用他特有的本事去辨别三人,他没有特别的感受,皮子不紧不想挨揍,这可以说明对方算不上坏人,至少此刻不是。
小笔相当敬业,戴着太阳镜,可以摄录影音的水晶石飘在眼前,他另在用纸笔记录着古铮和包宏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记录。
古铮开门见山地说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本修就不绕弯子了,这次来,本修是为了你们和贺闲他们的争执而来,听他们说,最开始是因为脏水,他们的确有错,之后是你们得势,对他们不依不饶,事实可是如此?”
“真传弟子师兄,本修所言句句属实啊。”身后的贺闲忙道。
“你不必多说,本修听听他怎么说。”古铮偏头道。
他没有一见面就直接问罪,态度比较友好,包宏三人心中暗松一口气。因为近来的‘彻查’,昨日的‘行刑’,他仨对真传弟子的身份有一些敬畏,对方要找麻烦的话,他们可是招架不住。
未防贺闲诬陷他,他要亲口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