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个底朝天。
律司执事为难了,“由于卷宗涉及本门弟子的俗家身世,您需要有峰主口谕才能借阅。”
“啊。”古铮有点意外,琢磨下,问道:“那他的案底呢,比如近五年他和谁打过架,被谁告发过,或者他欺负过谁,本修是否可以借阅这类的
信息?”
律司执事点头,“只要不涉及重要私密,您是真传弟子,拥有借阅的特权,您何时需要,本修为您准备一份。”
“劳烦执事,越快越好。”古铮客气道。
“您稍等,本修立即去准备。”律司执事起身,看了看贼眉鼠眼目光飘忽的严龙,他询问道:“古道友,是让严龙走还是暂且禁足?”
古铮早有计划,若无其事地说道:“嗯,让他和本修一起调查吧。”
“我不去,我不去!”严龙却是急切地拒绝,仿佛跟古铮一起调查是跳火坑。
律司执事看出了对方的心虚,皱眉道:“古道友是替你查案,你若没做亏心事,害怕什么?”
“谁害怕,我怕什么。”严龙连连摇头否认,仍是不肯跟古铮一起查案,“真传弟子没有执法公职,凭什么要求我做事,我不去,我要回去练功,告辞。”
他急急忙忙地要离开。
如此表现,不是心虚是什么。
律司执事是见多识广之人,当即意识到古铮来找严龙,绝非因为‘撒尿’那么简单。
“站住。”律司执事显露官威,质问道:“你不心虚,你慌什么,说,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没有!”严龙忙地否认,他不是软茬,纵然惊慌失措,仍是硬气地据理力争道:“无凭无据,您可不要冤枉好人!一张谁都能画的画儿而已,难道还能栽赃我!”
“呵呵。”古铮笑出声。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执事不必和他理论,事情真相交给本修调查即可,还请执事去取他的案底。”
“也好。”律司执事应声,他冷冷地瞥视严龙,沉声道:“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不准离开,等本执事回来再议。”
“哼。”严龙粗声粗气地表示不满。
律司执事
去取案卷,静室之中只剩古铮、大树和严龙。
古铮好整以暇,摆弄着纯金手表,随意问道:“严龙,你可听过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哼,不知道,我啥也不知道。”严龙凑到静室的门旁,离古铮远点。
“他叫什么名?”大树慢吞吞地问道。
“严龙。”古铮回答道:“多好的名字,让他叫白瞎了。”
大树点点锅盖头,“太复杂,还是我‘大树’的名字简单易记。”
“哼。”严龙靠门站,目光飘忽躲闪。
稍许后,律司执事取案卷回来了,还未走到静室,古铮的元识先感知到对方。
“严龙。”古铮随口招呼道。
严龙绷着脸,不爱搭理地撩眼看去,他看到古铮似笑非笑地拿起茶壶拍在自己的脑袋上。
咔嚓。
茶壶破碎,热茶浇了半个脑袋。
严龙惊疑,有毛病么这人,拿茶壶打自己,是不是以为老子会怕?哼,你用大刀砍自己的脑袋老子也不会皱下眉头!
岂料,古铮捂头痛呼,“诶呀,好疼啊,打人了!”
“啊?谁打人?”大树惊愣地左瞧右看,看古铮满脸茶叶,他不明所以,“小古,是谁打你!”
“是严龙!”古铮一手捂头,一手指向严龙,大声地指认。
大树却是摇头,“不是他啊,我一直盯着他,他没打啊!”
“傻大树!”古铮差点气咳嗽了,他挤眉弄眼,“就是他!就是他!他用元识控制茶壶砸我的头!就是他!打人了!”
“啊——”大树还是没明白,他以为古铮说的是真事,他当即生气了。
“我揍你!”大树抡起两胳膊向严龙冲去。
严龙都懵了。
“我日!有病吧你俩!”感觉大树要咬他脑袋,他掉头往静室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