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势,让律司内外的人吓了一小跳。
真传弟子又搞事情了!这是部分人的第一个想法。
不敢怠慢,律司内的一位执事赶忙出来接待,其他的执法弟子看事情非比寻常,立即做出应对,让与此无关的各峰弟子回避,到静室内等候,不该听的别挺,不该看的别看。
“古道友,您这是……”律司执事走到近前,眼神示意跪成一片的众女弟子,他压低了声音。
与之有数面之缘,古铮认识对方,此刻他心情激亢,无意和对方客气寒暄,他正声道:“此事极为重大,白执事恐怕处置不了,还请司长姜大执事过来,越快越好,并请转告姜大执事,请岳主也来关注此事。”
“啊?还要劳驾岳主?”白执事目色凛然。
古铮低声透露道:“即便是岳主来了,也未必可以处置,此事涉及乐峰峰主庄炼,请白执事速度通禀,恐迟则生变。”
“那古道友稍等!”知道了事情的严重,白执事即刻去传讯。
一位执法弟子走过来,试探问道:“古道友,进静室暂坐。”
“不必。”古铮沉然道。
他笔挺而立,神色严肃,一动不动。
在他身后的宁美、黄澜、佩嘉等二十七位女弟子,双膝跪地手捧‘猪八戒一耙打死镇关西’的报纸,也是一动不动。
再之后,是像守卫似地的树土水笔四怪分身。
大土怒瞪小眼睛呲牙咧嘴,大树的蛤蟆眼呆滞无神大嘴微张露着四颗大板牙,精神小伙模样的小水同样肃然郑重,双手插兜,一丝不苟,小笔则拿着摄影水晶乱瞄四周。
未用他们等待多久,南火岳主峰律司的司长大执事姜莱疾驰而来。
嗖。
海蓝光芒闪烁,姜莱
到了主殿门前。
“古道友,这是为何?”身影刚定,姜莱即是皱眉问道。
古铮取出一张报纸递给对方,他是真传弟子,在师门里身份尊贵,能和岳主平起平坐,所以即便对方是灵宝期大修且是律司的司长,他也不必小心翼翼,正常交谈道:“姜大执事,可否看过此篇‘猪八戒一耙打死镇关西’的故事。”
姜莱接过报纸,扫看一眼,即了解了内容,他微微点头,“看过,此故事怎么了?”
话是这么问,他已经大概猜到了古铮的意思。
古铮瞧了瞧两侧,在场的并没有无关之人,除了他们之外,便是律司的人,他肃然直接道:“此故事是本修编造,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这件事,正是发生在师门,其中的镇关西,正是南离岳乐峰峰主庄炼,跪地诉状的哪些女弟子,均惨遭庄炼的迫害,而她们只是一小部分受害者!”
听他这么说,姜莱没有露出过于惊讶之色。
他抬起报纸,再去阅读。
主峰律司统领其余八峰的律司,存留各峰发生的所有案件,可以说消息是极其灵通的,庄炼的勾当做得再隐秘,不可能一丝不漏,姜莱怎么会没听说过风声。
姜莱不是多么意外,是因为他已有预料。
把报纸还给古铮,他若无其事地说道:“此事真相如何,暂且不能断定,律司会受理此案,进行追查,古道友让她们起来,回去等待听候传唤,具体如何追查,本座需请示岳主。”
听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古铮差点炸毛,要不是看对方昨早曾出面替他解围,他真想骂一句官官相护。
“不行。”古铮当场拒绝,“她们不会回去,此事一日不解决,她们就在这跪一日,一年不解决,她们就在这跪一年
,本修在被罢黜真传弟子身份之前,就会护着她们!既然姜大执事做不了主,那就请立即去请示岳主。”
姜莱面露一丝无奈,试图劝说:“此案并不简单,庄炼是外岳的峰主,不在本岳管辖之列,追查此案需要从长计议。她们长跪不起成何体统,让各峰弟子看到,一传十十传百,纷纷流言扰乱师门安宁。”
古铮却不听这一套,“外岳的峰主那也是惊鸿门的人,还管不了他了?她们遭到的屈辱若得不到伸张,老淫贼的罪行不若受到惩治,还谈何安宁?倘若她们世俗的家人因此遭到迫害,谁能够挽救?姜大执事无需多言,速速去请示岳主,岳主若是和你一样的说辞,那本修就再去找说理的地儿。”
“诶……”姜莱无奈地摇摇头,回律司传讯请示南火岳岳主钟悠悠。
一岳之主钟悠悠,是经过大风大浪见过大场面大阵仗,处事不惊,慢条斯理。听姜莱禀报过情况之后,钟悠悠也是打算逐步调查,因为涉及到了师门内的派系之争,要考虑的情况很多。但得知古铮和律司杠上了,急切要结果,她不得不考虑真传弟子古铮若耍起浑来,也是不好应付。
“姜莱,你即刻审理此案,理清前因后果涉案人员,本座随后就到。”钟悠悠略作考虑,作出了决定,她嘱咐道:“尽量不要招惹古铮,他非浑蛋,你和他讲道理,他会听的。”
“谨遵岳主法旨。”岳主下令了,姜莱没意见,执行就是了。
结束传讯,他立即受理此案,由他、两位执事再加三十位男女执法弟子,来专攻此案,把古铮、四怪以及二十七位受害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