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铮和四怪杀气腾腾,不知要干什么去,姜莱赶忙阻拦。
“古道友,稍安勿躁,您要去干什么?”姜莱身形一晃,拦到了古铮和四怪的身前,他好言相劝。
古铮不听劝,他撸胳膊挽袖,他不愿说脏话,自重自己的身份,他不随便骂人,但此刻太生气了,脏话自个往出跑,“我去东院,我去看看到底有没有天理了!一帮灵宝期真人,偌大的门派,联合起来欺负一些女流之辈,真不要脸!我去看看哪个这么无耻!”
“稍安勿躁,勿躁。”姜莱头大,不愿听对方发飙也得听着,谁让对方是金身期精怪转世,谁让对方是真传弟子了,既然不能强硬,只好劝说,“东院已作出判罚,不会再更改,古道友前去讨说法,是无济于事啊,到时争执起来,难以收场啊,古道友您知道,骆岳主对精怪偏见甚大!”
“嘎吱、嘎吱……”古铮在磨牙,他想咬人。
“古道友您冷静些,要相信师门不会迫害无辜之人。”姜莱继续劝说,“宁美她们被逐出师门的详细情况,尚不了解,您等岳主回来,确切了解之后再做定论。”
古铮哼哼,此刻他情绪激动,根本听不见去劝说,他倒也知道,他现在去东院根本闹不出甜酸。首先,真传弟子的身份就是那么回事,师门册封,师门当然可以罢免,并不是他肆意妄为的绝对依仗。再者是修为本事,他一个小小飞天期‘精怪’,别人顾忌他真传弟子的身份,他能闹腾,不然,灵宝期大修一招就能干翻他。
所以,他放弃去东院闹事。
“行行行行,我知道了,肯定是为了大局考虑,放心放心,姜司长放心,本修不去闹事,我回黑殿总行了吧。”跟娘们似地,脸说变就变,古铮立即偃旗息鼓了。
变化太突然,姜莱不
太信,认为是缓兵之计,“您回黑殿干什么?不如在这喝茶,本司陪您闲聊。”
“啊,那个,我回黑殿……卖表!对,卖表!有钱能使鬼推磨,本修得多赚些元石,说不准哪天真传弟子掉蛋了,本修好歹攒些跑路的本钱,呵呵……”古铮敷衍,冷笑热哈哈。
“呵,您说笑了。”姜莱心中无奈,继续挽留,“不急不急,您再喝杯茶?”
“不了,谢姜司长美意,时间就是金钱,我等还是早些回去,您留步,改日有空本修再来拜会。”说完,古铮抱拳,和树土水笔四怪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姜莱不放心,跟到了门外,目送古铮远去,见其的确是回黑殿,没往东院的方向跑,他才安心。
古铮回黑殿,当然不是为了加班加点生产手表。
他是为了报纸,他要揭露这件事儿。
“师兄,情况如何?”见古铮和四怪脸色不佳,袁彩荷意识到事情出现了差错,她试探地问。
牧颖等人也聚了过来,陆梦、夏堇四位女弟子也纷纷投来目光。
古铮没心情去长篇大论,他沉闷道:“出岔子了,小水大树大土,你仨和她们说,还有,彩荷,让夏堇她们走吧,悄悄地把她们送走,别被人看见,当心报复,小笔,咱俩去后殿写报纸。”
至于夏堇四人是不是奸细,他懒得去调查和追究了。
“哦,好。”袁彩荷忙地应声。
小水大树大土留在和前殿,和袁彩荷、牧颖等人说明情况,古铮和小笔没停脚地直接来到了后殿。
不理前殿的声音,他俩立即编写报纸。
小笔能写会画,但想法主意还没古铮多,他坐下,铺纸持笔,撩眼问道:“标题是什么?”
“嗯,标题叫……”古铮略一合计,瞪着鼻孔道:“此间黑暗闻所未闻!用红
字,加粗!”
唰唰唰!
小笔写完了,大大的红字标题,极其醒目。
“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开始写,从接到密信开始写,一直写到今天,适当地插画,我要让整个惊鸿门都知道这件事!”古铮发狠,“揭露庄炼的淫贼嘴脸,揭露东院骆华颠倒黑白的险恶,等惊鸿门的弟子全知道,我看他们怎么堵住悠悠众口,怎么粉饰太平,写。”
按照事实去写,无需瞎编,不难撰稿,小笔奋笔疾书。
先根据基本事实写出了草稿,他俩再商讨增减修改。
“不能写宁美的名,她是发起人,很可能会遭到打击报复,用假名代替。”
“随便起个名,可碰巧和谁重名咋办?”
“用某某人代替,就写某某人。”
“歪瑞顾得。”
“调查的过程删减些,不必写得那么仔细,把彩荷她们撇出去。”
“明白。”
“多夸咱们几句,给咱们洗白!清清楚楚地写明收拾严龙他们,以及发表‘胆大妄为,敢在黑殿门外撒尿?’那张报纸,完全是为了查案,而且收效立竿见影!”
“要不要把你的那张肖像画画上去。”
“嗯,呃,别画那张了,那张看起来不太聪明。”
“我认为挺好了,可惜了。”
“问魂写上,昨晚遇到老淫贼那段,也写上!”
“嗯!”
“剩下的基本可以,结尾写老淫贼离开律司时大笑一百声,说、说、嗯,说我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