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屠夫投生的小白羊死后投生为人,他再次当起宰羊的屠夫,宰杀了小白羊小黑屠夫投生的小白羊。”
“小白羊小黑屠夫投生的小白羊,死时心怀怨恨,投生为人,再次当起了屠夫……”
“就这么的,小黑杀小白变成小白被小白杀再杀小白再变小白再被小白杀……”
古铮编故事不用打草稿,张口就来。
他嘴巴说,双手没闲着,冰勺冰刀用的灵活且精密。
咯滋。
咔噗。
噗嗤……
动刀动勺子的声响很轻微,但听在黎昂的耳中、脑中,是和雷鸣声一样巨大,他被冰封禁锢动不了,但疼痛是没有减少,剧痛直钻脑仁,而惊恐比痛疼更甚。
不多时,他的左眼看了自己的脸。
稍后,他的右眼看到了自己的嘴。
如果能发出声音的话,黎昂的叫声会比刚才被咬手指更加凄惨。
不止他惊恐,封家主、武家主已是满脸的惊骇,他感觉头皮发麻,手脚冰凉,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成为古铮下手的目标。
小水小笔大树都在看,表情有些怪。
大土是瞧得兴致勃勃,想伸手帮忙,被古铮挡下了。
小故事简短,古铮慢悠悠地讲完了,“一报还一报,冤冤相报,循环不休。”
“问!”他随口提个问题,“小白是公是母?”
“啊?”
树土水笔四怪愣愣,此问题从何说起?
封家主、武家主的脸色难看,貌似都要哭出来了,他俩不知道古铮是在问谁,又该怎么回答,是公还是母,回答错了,会不会被拽去挖眼睛。
他俩是真怕了,腿发软,想求饶。
好在,古铮仅是随口一问,没想去刁难谁。
他继续动刀动勺,接着说道:“我给你几个讲这个小故事,是要告诉你们,本修信奉因
果循坏。有道是万法皆空,因果不空,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据本修看。”他站着说话不腰疼,“黎家主,你今日的遭遇乃是你的果报,你应该挖过谁的眼睛,就算今世没做过,上一世或者往世某一世你挖过谁的眼睛,今世因缘际会,果报成熟了,由本修来挖你的眼睛,呵呵……”
“啊?”大土难得听懂一回儿,惊愕问道:“他以前挖过你的眼睛?”
“嗯……”古铮意外大土宁能听懂这么‘复杂’的因果,他微微耸肩,“或许吧,或许他在某一世挖过我的眼睛,今世我来报仇,或许他挖了别人的眼睛,我来替别人挖回来。”
小笔一向神神叨叨的,这会儿谈神神叨叨的事儿,他听得认真。
“按你这么说,下一世他会不会再挖你的眼睛?”小笔掐着手指,疑虑地问。
未来甚至来世的事情,古铮哪里知道,他挺无所谓地说道:“也许会,也许不会,会有会的因果,不会有不会的道理,我不在乎,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己种什么因就要得到什么果,都是自作自受。”
转而他看向封家主、武家主,“你俩听懂了?”
“听懂了,听懂了,小修必定引以为戒,再不敢胡作非为。”
“懂懂懂!您是小修的报应,小修罪有应得!小修今后万万不敢再冒犯您!”
二人哪里敢听不懂,今儿对方敢在府衙挖眼睛,以后他们若是敢得罪对方,恐怕会遭到十倍百倍凶狠的报复,整个家族人都会跟着遭殃。
招惹不得,封家主、武家主唯有屈服了。
“嗯,收工,换眼手术完美成功。”古铮把黎昂的双眼塞了回去。
“咦——”
封家主、武家主头皮发麻,嘴角连连抽搐。
“这古铮,他把黎昂的左右眼互换了,脑
子绝对有毛病,不能招惹他,否则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武家主暗暗想道,不敢再对抗古铮,他不敢去惊鸿门状告古铮,元石和赔偿也不敢要了,只求能带上断指竖着离开这。
“哈哈哈哈哈……”大土发出一阵傻笑。
“呵呵。”
“嘿嘿。”
“呵呵……”
大树小水小笔也笑了。
古铮没有挖掉黎昂的眼睛,挖眼睛,多病态的行为,他哪里会做,他是把黎昂的双眼发出来,再左右互换放回去。
双眼互换,这需要极高的医术,古铮没有医术,却是灵宝期大修。其识念超级敏锐,手法格外精准,能给蚂蚁割痔疮做绝育乃至去黑头,再加上水行术法的控制和续接,以及用疗伤丹药的药力加快愈合,他成功做到了。
他把黎昂的左眼换到了右眼眶,右眼换到了左眼眶,挖眼不是目的,目的是让对方感受到‘无痳手术’的过程,让对方明白和他为敌的下场了。
“好了,放开他吧。”古铮后退了几步。
小水打个响指,冰块消散,黎昂瞬间解冻了。
此次有反应的时间,黎昂想控制自己不叫,但没控制住。
“啊!我的眼睛!”双目大睁,双手捂在眼前,黎昂发出了嚎叫,声音凄厉,很惨。
封家主、武家庄没有去关心一下,实际上,若非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