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一阵闷热又夹杂着像是桌椅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显然,这里很久没人打扫。
颜衿点头:“男女有别,你们在外边候着。大夫来了,敲门就行。”
花楹将灯点上,又将厢房的门落了锁。
颜衿将帷帽摘下,瞥了眼门外的人影,低语:“把金针给我。”
花楹一听,连忙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金针。
这是颜衿出门前交付给她的,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颜衿在花楹的帮助下,对着穴位一扎,原先虚浮无力的身子渐渐恢复过来。
花楹看着这一连串的操作,眼睛瞪得老大:“姑娘留了这一手怎么不同我说?刚刚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姑娘出了什么事。”
“说了的话,怕你演不出来。”颜衿将提前备好的纸人交到花楹手上,提醒,“等下我离开后,将它置于烛火前。”
她一边将身上外衣裳脱去,一边说:“别太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花楹谨慎地点头。
下一刻,便见颜衿从窗户无声无息地掠了出去。
花楹看了眼门外站着的七八个壮硕背影,连忙按照颜衿的吩咐,将纸人放好。
守门的几个小厮叫苦不迭。
这要命的差事怎么就落到他们身上。
才不过一会,有人就已经缩在角落边东张西望。
有人直接倚在门板,抱着桃木剑作出防御姿势。
有人甚至把周围用来照明的檐灯都取了下来。
一个接一个绕成了圈,颇有点像阴阳八卦阵。
几人时不时往厢房里头看几眼,见二人还在,便又掏出怀里揣着的驱鬼符,惴惴不安地念着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