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意任性是家里都知道的,但是没想到竟然如此目中无人,老夫人简直要被气死了:“你们看看!看看!这就是你们溺爱出来的!好得很!竟然对长辈如此无礼!”
郭藏春和孟寻都没说话,夏犹清开口道:“祖母,阿妹是任性,可此事明明就是表妹做得不对,阿妹也没有说错。”
夏犹清刚对老夫人说完,话头便转向了现代渠道:“表妹,此事你做得极不厚道,你自己拿个主意出来吧!”
“你!”许青黛不可置信地看向夏犹清,没想到夏犹清竟然这么不客气。
许青黛看向郭藏春和孟寻,显然这俩人都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许青黛咬咬牙,起身跪下了:“姑祖母,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青黛自请罚跪祠堂五日,以求平息此次大祸。”
“青黛……”老夫人有心想要再次出言维护,但是碍于当家主母也在,就算是她想偏心估计也是不能够了。
夏晚意虽是刚才说完话就出去了,但还在外头等着郭藏春三人。
“怎么样?”夏晚意已经气过了,见到郭藏春三人出来,赶紧上前去询问。
夏犹清微微一笑:“表妹自请罚跪祠堂五日,等这个消息传出去,也算是对这件事有个了结。”
“跪祠堂?”夏晚意不满地哼了一声,“我们夏家的祠堂,她一个外人自请去跪,她倒是把自己当夏家人了!”
夏犹清没说话,轻轻笑了笑。
此事当然不会就这么结束,许青黛今日跪了祠堂,明日传出去就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夏犹清不担心,她要看看,许青黛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第二日一早,许青黛自请罚跪祠堂的事就已经传开了。
夏犹清和夏晚意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去书塾了。
众人都瞧见许青黛没有来,也就猜到传言是真的了,有心人想问,但是又不敢上前来问。
也就只有何慕蓝,这么一个夏犹清的好友,敢过来询问:“犹清,你家那表姐,真是跪祠堂去了?”
夏犹清知道周围的人都瞧着,毫不避讳地点了头。
“厉害呀,昨日搞那么一出,竟然只是罚跪祠堂?”何慕蓝也是惊奇了,连连感叹了两句。
夏晚意对此事是极为不满的,大声地道:“要我说,被赶回滁州去都不为过!她又不是我们夏家的人,凭什么跪我们夏家的祠堂 ?!要不是祖母偏心,都等不到回府,就给她送回滁州去!”
何慕蓝讶异地看夏犹清的神色,显然夏犹清没有要拦着夏晚意的意思,众人也就明白了。
“不过许青黛这次出名,就算是惩罚了,估计也免不了后面的麻烦了。”何慕蓝更担心的是夏犹清的处境,“万一……”
夏犹清立刻拍了拍何慕蓝的手,轻轻眨眼:“放心吧,,表妹受了罚,别人也就知道我们夏家的态度了。”
夏晚意气得呼呼的,没再说话了。
何慕蓝还是有些担心,但夏犹清的示意很明显了,她也就不再问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夏犹清才总算是放松了一些,收拾完了便让锦衣回去了。
回想起今日在宫里见到的梁清孤,夏犹清还心有余悸。
竟然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到她的身边来,看来这太师府二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
马上就是春闱了,前世的时候这二公子在此次春闱里是状元,但夏林舟因为受到了许青黛做的那些事的影响,只中了一个进士,也不能立刻做官,夏犹清那时才是真正对许青黛有所忌惮起来。
夏犹清翻来覆去回想了好几遍,还是没想出来怎么会和这二公子搭上。
难道是她的重生改变了事情的原本轨迹?
这样一来就不能完全依靠前世的记忆了,夏犹清想,大体的事件应该是不会变的,但是具体的细枝末节可能有所不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夏犹清在前世的时候并没有与这二公子有所交集,但是现在两人恐怕是有的纠缠了。
夏犹清皱眉,梁清孤有可能是她计划中最大的变数了。
自从许青黛自请跪祠堂去之后,外面的流言都传开了。
“听说了吗?前日在春宴上出名的那个,夏家的表小姐,被罚跪祠堂了!”
“谁不知道啊!这事都传遍了!”
“照我说,这表小姐也是活该,竟敢在春宴上搞这一出!真不怕日后夏家出什么意外啊?!”
“哎!这也不一定是坏事啊!万一这表小姐真被哪个皇子或者是大家公子给看上了,也是好事啊!难道你们还不知道这表小姐只是那老夫人的侄孙女吗?其实跟夏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什么?一点关系都没有?!那这表小姐竟然还敢用夏家做登云梯啊!”
“要不说这表小姐非得要出名一次呢!夏家可不会帮着她,她当然是要自己给自己造势了!”
“这样说来,这表小姐还算是有手段啊!”
外面的流言传的什么都有,夏家都知道了,也没人出来解释什么。
金云廷倒是得到这些之后把梁清孤约了出来吃茶。
“哎,那日我不在京中,你们在春宴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