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黛没有成功实施自己的计划,面上虽然是并无气色,但内心却是火油煎熬了。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许青黛实在是没忍住,碎了一个茶盏,跟进来的檀香吓了一跳:“小、小姐?”
许青黛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很快便平复下来了,转过身问檀香:“什么事?”
檀香小心翼翼地瞧着许青黛的脸色,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道:“小姐,老夫人派人给您送了东西过来。”
许青黛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了,坐下之后淡淡地问道:“收拾一下,让人进来吧!”
“是。”檀香飞快地将地上碎了的茶盏收拾了。
就这么一会儿,许青黛已经红了眼,见孙妈妈进来,匆忙地擦了擦才起身要给孙妈妈行礼,被孙妈妈给拦了下来:“哎呦表小姐,您可莫要折煞老奴了!”
“我是犯了错的,孙妈妈代替姑祖母来看我,自然是受得起。”许青黛泫然欲泣一般被孙妈妈给扶了起来。
孙妈妈见状心里也有数了,赶紧将许青黛扶过去坐下,招手让人把东西拿上来:“老夫人心疼您在祠堂受苦了,特意让老奴给您送来些药膏擦擦,明日书塾那边就暂时不去了,先休养两日。”
“这怎么可以?”许青黛焦急地握住孙妈妈,连忙就要起身,“既是我犯了错,就应该早点戴罪立功才是!怎好装柔弱般在家里赖着?”
孙妈妈看许青黛这样心里暗暗点头,嘴上却还是安抚着许青黛:“表小姐不必着急,老夫人的意思是,表小姐现在既是因为出风头惹出的事,那就不妨歇一歇。”
许青黛立刻便明白了,连连点头:“孙妈妈提醒得是,姑祖母那边可歇下了?我先去给姑祖母请安,姑祖母待我甚好,我于心不安。”
孙妈妈拍了拍许青黛,又将人扶去坐下:“表小姐不必着急,老夫人说了,表小姐此次是受了委屈,应当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去请安也无事。”
许青黛还是想去给老夫人请安,被孙妈妈给拦了下来:“表小姐听话,老夫人给您送了些东西过来,也算是补偿一下您。”
老夫人派人送来了一些药膏和头面之类的,许青黛看了更是愧疚,眼泪扑簌簌便掉了下来:“姑祖母对我这么好!我、我竟还给她r惹了麻烦!我真是对不起她老人家!”
好说歹说,孙妈妈才将许青黛给劝住了。
“如何?”孙妈妈从隔壁院回来之后,老夫人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孙妈妈满脸都是满意:“表小姐是真心认识到自己错了,方才还一个劲儿要过来给您请安道谢呢!真是个好孩子!”
老夫人这才欣慰地点点头,放下了心来:“我就说,这孩子明明好着呢!对了,她跪了这么久的祠堂,可有受伤?给她擦药了没有?”
“老夫人放心,都上好了。”孙妈妈知道老夫人是真心关心这个侄孙女,早就将这些事打理好了,“表小姐也是实诚,那膝盖都红紫了,还强撑着明日要去书塾上学,急功近利地要戴罪立功呢!”
“戴罪?戴什么罪?!”一说起这个老夫人就格外不满,“说起来青黛不过就是急切地想要在京中有个好名声,这有什么罪可言?!那夏晚意在京城的名声都臭成什么样了也不管?”
孙妈妈听了老夫人的话,赶紧低声提醒:“老夫人呐,事情都过去了,就莫要再提了,可别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哼,是啊,这家里是她太原郭氏的人做主,我这个老夫人是一句话也不能说了!”
老夫人心里有气,孙妈妈也知道,只能哄着哄着,莫要让郭藏春等人知道才是。
第二日夏犹清知道许青黛仍旧不去书塾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倒是夏晚意气得很。
“阿姐,你不是说许青黛今日会去书塾吗?”要不是夏犹清拦着,夏晚意一定要将此事闹大。
夏犹清微微一笑:“表妹刚从祠堂出来,腿上定是有伤,不去也是正常的。”
夏晚意撇撇嘴,她就是看不惯许青黛,哪怕是知道许青黛是正当理由不去书塾也不行!
“那兄长那边怎么办?”夏晚意不能亲眼盯着许青黛,闷闷地道。
夏犹清轻笑:“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
在夏府休息了一日,许青黛想着要去再碰见夏林舟,却是不能的,老夫人那边又一直关心着她的伤,就算是她想行动也没有办法。
外头的风言风语许青黛也知道了,这些褒贬不一的话正合她的意。
“那位夏家的许姑娘,倒是颇有意思,查到什么了吗?”长孙渊对许青黛很是感兴趣,春宴之后便派人去调查。
林华把调查到的结果一一陈述:“是。许青黛是滁州人士,是夏家老夫人的侄孙女,与夏家其实并无关系。父母双亡,经由夏家族人救济,送到京城夏家老夫人的手下。”
长孙渊听完,啧了两声:“是个没根的啊!可惜了!”
长孙渊瞧着许青黛在春宴上如此大胆,还以为背后有什么背景呢!结果是个孤女!真是可惜!
“算了,不重要,既不是夏家的正经亲戚,也就不必在意了。”长孙渊将这件事抛去脑后,起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