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犹清微微一笑。
杨芳舒看起来更是生气了,没想到秦秋池竟然站在许青黛那边。
秦秋池作为一个与此事无关的外人都这样说了,杨芳舒再扭着要家里人来撑腰就是真的以大欺小了,只能别别扭扭地道:“那此事就算了!”
许青黛还红着眼睛,本来此事就不是她的错,平白无故被杨芳舒找了好几次麻烦了,现在杨芳舒说的好像原谅了她许青黛一样。
柳先生也觉得杨芳舒这样说话不太妥当,但若是逼急了,杨芳舒指不定又要翻脸了。
“今日的学程已经差不多了,其他姑娘先回家吧!”柳先生先将其他人给遣散了,单独留下这几人说话。
柳先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但杨家势大,她也不能轻易惩罚杨芳舒,但至少要让杨芳舒好好地给许青黛道个歉:“杨姑娘,今日是你欠考虑了,不论有什么不合之处,你们总归是同窗,怎么能出手打人?现在其他姑娘都走了,你至少也得给许姑娘道个歉。”
杨芳舒忍气吞声地瞪了许青黛一眼,死活不愿意道歉。
许青黛看起来又要哭了,红着鼻头和眼睛,往一旁的秦秋池怀里钻。
秦秋池拍了拍许青黛的肩膀,皱眉看向杨芳舒:“芳舒,莫要太过分!”
杨芳舒不可置信地看向秦秋池,再次被秦秋池维护许青黛的话给震惊到了:“秋池?!”
虽然平时杨芳舒与秦秋池走得近是有着巴结秦家的意思,但杨芳舒没想到她在秦秋池心里的地位竟然比不上这个刚来书塾不过两个多月的许青黛。
杨芳舒这是真生气了,眼里也蓄起了泪,但她不会是许青黛那种白莲花一样的人,强忍着给许青黛道了歉:“抱歉!”
虽然还是硬邦邦的,但这对杨芳舒来说已经够勉强了。
柳先生也觉得足够了,拍了拍许青黛的肩膀:“许姑娘,莫要再赌气了,先回家去吧!明日给你放一日的假,歇息歇息。”
转而又对杨芳舒道:“杨姑娘也回家歇息一日,但是后日回书塾的时候,要交上两幅女工,你们两个动手的也是!”
柳先生的处置算是比较妥当了,杨芳舒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这场闹剧总算是结束了,在回家的路上,夏晚意问夏犹清:“阿姐,你今日到底是要为谁说话啊?”
夏晚意在一旁看了好半天也没有听出来夏犹清到底是在为谁说话,虽然最后杨芳舒给许青黛道了歉,但许青黛显然并没有捞到半分好处。
夏犹清淡淡一笑:“没看出来?”
夏晚意摇头:“没看出来。”
“此事一眼便看出来是杨芳舒故意找事,孰是孰非根本就不必争辩,”夏犹清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一点一点给夏晚意解释,“但是杨芳舒家里并不是好惹的,就算是杨芳舒真有错,谁还能逼着她道歉不成?”
“所以说,其实咱们就是去看戏的,反正许青黛也是个外人,谁会看在二哥的面子上给她好脸色?”夏晚意一下便听懂了,得意洋洋地翘起了嘴。
“我们若是不去,祖母若是知道了,定然又会像上次那般责怪于我们。”夏犹清对上次的事情虽然并不在意,但对夏晚意的名声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夏犹清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回到夏府之后,许青黛没有与夏犹清两人说过一句话,自个儿就回院子去了。
夏犹清想都不用想,晚些时候老夫人一定会将她叫过去的。
夏犹清一直等着,没想到都戌时了,那边一直,没有来消息,反倒是夏林舟过来了。
“兄长?”夏犹清有些讶异,夏林舟怎么过来了?
夏林舟的神色不太好,皱着眉让锦衣将门关上了,然后才对夏犹清道:“我听说过今日表妹在白荷书院被杨家的姑娘欺负了,你去解决的?”
夏犹清不知道是谁将这件事传到夏林舟那边去的:“怎么了?可是有人说了些什么?”
“祖母方才将母亲叫过去了,说起了这件事。”
夏犹清扬了扬眉,竟然没有将她叫过去?
夏林舟坐下,也出手示意夏犹清坐下:“你现在解学了,表妹在书塾出了什么事,本与你没有关系,但今日之事恰巧是你去处置的,想来表妹是不太满意的。”
夏犹清不置可否,静静地等着夏林舟的后话。
夏林舟看夏犹清的神色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继续道:“祖母偏心我们都清楚,所以祖母想着要为表妹撑腰,此事你莫要再参与。”
夏犹清没想到夏林舟竟然是要让她莫要插手,细细考量了一下之后才答复夏林舟:“兄长,你莫要担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被欺负的。”
夏林舟摇头:“不,阿妹,表妹此人心思难测,恐怕你不是她的对手,能不接触就莫要接触她,小心她会给你使绊子。”
夏犹清隐隐觉得夏林舟的话不太对劲,试探地问道:“兄长,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夏林舟抿了抿嘴,虽然此事只是他的猜测,但却也并不是空穴来风:“春闱之前,表妹似乎是有心想找我有什么事,前些日子的宴会之后,表妹又开始若有若无地来接触我,我担心会有什么不对。”
夏犹清的眼神立刻变了,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