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檀香有心想要解释,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是?”夏犹清的神色一下变冷了,转过身去看着檀香,“当时我屋子里这么多下人都瞧见了,东西给了你,怎么出现在阿曼的屋子里?”
檀香现在是有口难辩,仓促之间只好咬着唇看向许青黛。
许青黛的眼神很是复杂,檀香也不敢确定许青黛会不会出手帮她。
“说不准是这阿曼也偷了檀香的东西,不然檀香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阿曼的屋子里?”
许青黛还是出言相助了。
檀香是她唯一的亲信,尽管现在许青黛也不能确认檀香是否背叛了她,但檀香对她来说还有用处。
檀香赶紧抓着许青黛给的话头解释:“是啊!奴婢是小姐身边的亲信,阿曼说不定就是看上了我的东西,才偷走了,毕竟奴婢整日都在小姐的身边伺候,没有盯住也是正常的!”
夏犹清看了许青黛一眼,嘴上继续道:“哦?是吗?还有这一锭银子也是?”
“母亲,您是当家主母,对于这种狡猾的下人,依我看,不如直接送官查办吧!莫要听她继续狡辩了。”
夏犹清快刀斩乱麻地下了定论,速度快到老夫人和许青黛都瞪大了眼睛。
郭藏春也惊住了,飞快地看了一眼老夫人和许青黛的脸色。
郭藏春还没有说话,老夫人先开口了:“不可!檀香是青黛唯一的亲信了,怎么可以将她送官?这不是在京城里打青黛的脸吗?”
许青黛竭力忍住震惊,开始红起眼睛来:“表姐,我就这么一个从小长大的丫头,不至于要这样欺负我吧?”
夏犹清冷眼看着:“表妹,下人要管教好,既然犯了错就要做出惩罚来,檀香都偷得你买不起阿胶了,你竟还要包容她?”
先头老夫人的话被夏犹清反过来质问许青黛,倒是给许青黛噎住了。
“家里这么多丫头,表妹为何要执着于一个没见识没管教的丫头?”夏犹清继续逼问,檀香此人留不得,必须从许青黛身边弄走。
老夫人才不管夏犹清说的这些道理,在她看来,许青黛原有的所有东西都代表着她的脸面,若是折损了,岂不是让人觉得许青黛在夏家受了苛待?!
“够了!此事我做主!檀香留下,罚半个月的月钱,任何人不得再追究!”老夫人一锤定音就要保下檀香来。
夏犹清眯眼,这件事必须做成,不允许有差错,上前一步道:“母亲,您是当家主母,您说呢?”
郭藏春一直静静地看着夏犹清和老夫人互相拉扯,这下夏犹清提到她的身份,她也站了出来。
“虽说母亲的确是长辈,但毕竟年事已高,再处理府中事务倒显得媳妇没用了。”郭藏春明白夏犹清的意思,同时她也有自己的考量,“檀香做错了事,这是板上钉钉的,虽说她是青黛身边的亲信,但也不能例外。”
“大妇!”老夫人不满,郭藏春这是要架空她啊!
“母亲莫着急,”郭藏春是大户出身,根本不会为了老夫人的一句话就动摇,“青黛的面子是要给的,但也不能就此助长府里的风气。”
“檀香杖十,罚一月月钱,遣往厨房做粗活,阿曼也调离青黛的院子,明日我便亲自带着青黛去挑两个贴身丫头。”郭藏春才是这夏家的当家主母,说的话比老夫人管用多了。
许青黛不死心,上前一步哀求道:“婶母,檀香是我从小陪着长大的丫头,能不能罚了之后还留在我的身边继续伺候,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郭藏春并没有对许青黛的哀求有半分的心软:“青黛,偷盗的事情,有一便有二,是管不了的。”
郭藏春的冷漠让许青黛恨得牙痒痒,转身去给夏犹清跪下了:“表姐!你帮我求求情好不好?!檀香从小便跟着我了,从来也没有享受过好的,此次犯错也是我的错,能不能帮我求求情?”
许青黛言辞切切,哭得声泪俱下,单薄的身子给夏犹清跪下也是让人心疼。
老夫人实在是不忍心,连忙起身将许青黛扶了起来:“青黛!你不必跪她!哪有主子为了下人跪下的?”
“大妇!如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这件事总归还是郭藏春做主,老夫人直接对着郭藏春道。
郭藏春冷眼看着,神情与夏犹清如出一辙。
老夫人眼看着都不听她的话了,气得头脑发昏,瞧着便要昏过去了:“你们……你们这群不孝的!”
“姑祖母!”许青黛惊呼一声,扶住老夫人,“姑祖母,都是我的错!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大妇!把檀香给青黛留下来!听到没有?!”老夫人强撑着逼问郭藏春。
孟寻瞧着很是危险,赶紧叫身边的人去请郎中,万一老夫人有个好歹,那两个老爷的官声就完了。
夏犹清蹙着眉,抿紧了嘴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
夏晚意也有点担心起来,扯了扯夏犹清的袖子,低声问道:“阿姐,现在怎么办啊?”
夏犹清没有回答她,而是看着郭藏春的神色。
老夫人一直死死地盯着郭藏春,大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死在这儿的感觉。
郭藏春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