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今日怎么来得如此晚?”梁清孤都来了好一会儿了,夏犹清才姗姗来迟,梁清孤很是意外地挑了挑眉。
夏犹清并不觉得梁清孤是真的关心她,只是过去坐下之后才道:“二公子可是有什么事吗?”
梁清孤颇为玩味地撑起下巴看着夏犹清:“三姑娘,你可是好久没有给我递消息来了!若不是我写信请来一见,怕是连三姑娘的金面都见不着!”
“二公子不是也没有传消息过来吗?怎的非要我有消息才成?”夏犹清不咸不淡地看了梁清孤一眼,呛了回去。
“呵!三姑娘还真是牙尖嘴利!”梁清孤有些索然无味地道,起了身靠在后面,“近日令堂似乎在礼部遇见了什么事,表姑娘什么都没做?”
夏家的事夏犹清不打算全盘告诉梁清孤,毕竟这是她夏家的事,与梁清孤无关。
至于许青黛,虽说在前世的时候的确对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斗争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这些都与她夏家无关,夏犹清并不打算参与此事。
“家父的事是夏家的私事,就不劳二公子担心了。”夏犹清很是平淡地煮起了茶。
夏犹清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梁清孤,专心做茶。
梁清孤听了夏犹清的话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反倒是有些罕见的尴尬,轻咳了一声:“三姑娘说的是,是我僭越了。”
夏犹清实在不明白梁清孤为何要将她约过来。
“对了,若是表姑娘有何动作,也请夏家暂时不要处置。”梁清孤又将话头转了回来,“她留着还有用。”
夏犹清听了这话微微皱眉,睨了梁清孤一眼:“这个恐怕不行。”
梁清孤嘴角噙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中并没有半分退让:“怎么说?”
“表妹既是我们夏家的亲戚,自然是有什么事都由夏家做主,不能听之任之。”夏犹清很是明白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更何况,表妹做的事都是与夏家的利益切身相关,夏家要如何处置,都有决断。”
“三姑娘,莫要忘了,表姑娘可是与三皇子有来往,这可是关乎整个朝廷的事,怎么能由夏家私自处置?”梁清孤语气冷了下来,直直地盯着夏犹清的眼睛。
夏犹清也毫不畏惧地盯回去:“斩草除根才能免去夜长梦多,二公子不懂这个道理吗?”
“放长线钓大鱼,难道三姑娘不知道吗?”梁清孤反问了回去,讥诮地看着夏犹清。
夏犹清煮茶的动作停了下来,眼中的随性已经被认真代替:“二公子,这是我夏家家事,既是家事,就不必朝廷为我们操心了!”
夏犹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是梁清孤却冷下脸来。
两人对峙着,炉上烧着的水咕噜咕噜地响。
对峙了好一晌,夏犹清先伸手去端了烧开的水,继续做茶:“二公子,你我二人合作,不过是因为你威胁我,现在我为了整个夏家也要先处置了许青黛,这件事,还轮不上外人来插手!”
夏犹清难得如此霸气,与京城里往日的冰美人的名声南辕北辙,倒是让梁清孤好好见识了一番。
“朝廷更迭,不过是换一个统治者,只要我们夏家保持中立就不会有事,至于其他的,恕难从命。”夏犹清煮好了茶,站起身冷冷看了梁清孤一眼便要走了。
梁清孤不会就这么让夏犹清处理了许青黛的,也站起了身:“三姑娘!”
夏犹清根本就不在乎梁清孤的呼喊,径直往门口去。
梁清孤彻底冷下脸,两步上前便抓住夏犹清的肩膀,将人扯了回来。
夏犹清没有防备,一下被猛力抓住肩膀,不由得疼得皱起脸,回头看见了梁清孤冷得彻底却带着阴森森笑的脸:“梁清孤!你要做什么?”
梁清孤将人按在了一旁的墙上,俊美的脸上是夏犹清第一次见的带着杀意的笑:“夏犹清,我说了,许青黛必须要留着!”
夏犹清被摁在墙上有些喘不过来气,又想起了除夕之夜被梁清孤掐着脖子那一次,几乎被梁清孤给掐死了。
“我也说了!许青黛必须除掉!”夏犹清虽然心里害怕,但面上仍旧执着着,倔强着不答应梁清孤的要求。
梁清孤的想法夏犹清知道,不就是想着让许青黛继续实行计划,一口气抓住后面的人,许青黛是三皇子的人,梁清孤是大皇子的人,当然是一心为着大皇子的大业着想。
但是夏犹清不能拿夏家的安危去做赌注!
无论是大皇子登基还是三皇子登基,只要夏家没有站队,一切都能相安无事,谁输谁赢,在乎的只有梁清孤这种站了队的人。
夏犹清是个俗人,没有那么大的理想去为国家社稷所牺牲,她只要全家安安稳稳地在一起!其他事都与他们无关!
“你们要做什么事业,与我夏家无关!凭什么让我们夏家牺牲!”夏犹清不甘心地冷哼一声,就算是知道梁清孤已经起了杀心,但是夏犹清不后悔!
梁清孤虽是在一瞬间起了杀心,但是现在却平复了许多。
“难道没了许青黛,你们就不能成事了吗?”夏犹清继续冷酷地盯着梁清孤的眼睛。
但是梁清孤灵光乍现,夏犹清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