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莞嫔一脸好奇的模样,安常在继续介绍道:
“这舒痕胶中的桃花和珍珠粉,令人好颜色。鱼骨胶,蜂蜜可以使肌肤光滑。玉屑和琥珀,都是愈合伤口,平复疤痕的。尤为珍贵的就是白獭髓了,可以使疤痕褪色,光复如新。”
莞嫔听着不免心动,接过舒痕胶说道:“其他的也就罢了,这白獭髓是极为难得的,恐怕宫中也很少有。”
“是啊,白獭一般只在富春江一带出产,偶尔死后有碎骨藏于石穴之中,才能取出一些骨髓来。最好还是得趁新鲜的时候,否则的话即便有用,效力也远远不及新鲜的了。”
见莞嫔拿着舒痕胶闻了闻,安常在又继续说道:“本想用香料调和这药的气味,想着姐姐有着身孕忌用香料,所以我就用鲜花调和了气味,这样姐姐用起来也不会在脸上沾染药气。”
“好是极好的,只是太名贵了,我怎么好收呢。”此刻莞嫔虽有些爱不释手,却面露为难又把舒痕胶向安常在面前推了推。
“陵容一直受姐姐恩惠,如今终于能有这舒痕胶派上用场为姐姐所用,姐姐的伤好了,我也便能心安了。另外,如今春日里,花粉大灰尘多,姐姐的伤口若是不小心沾染上反而不利,再者这舒痕胶用了以后也忌吹风,姐姐若是出门的话,可得把伤口好好遮住了。”
“你这样细心,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好了。”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后,安常在便起身告退了。莞嫔看着舒痕胶虽很是欢喜,却也没忘了苏清福的嘱咐,待温太医来请脉时,赶忙让槿汐拿出来给温太医检查了一番。温太医仔细查看后并未发现问题,回禀道:
“这舒痕胶中的药材,都有润泽肌肤、祛疤复原的功效,且里面没有半分不利于胎儿的成分,小主可放心使用。”
有了温太医的话,莞嫔便放下心来,同时又为自己对安常在不够信任感到些许亏欠自责,一时间竟乱了心绪。槿汐察觉到了莞嫔的情绪不对,柔声询问道:
“小主可是因疑心安小主心里觉得难受?”
“我与陵容和眉姐姐同日入宫,因为一些原因我对陵容心存防备,但她始终未曾做过伤害我的事情,如今更是记挂我的伤口送来这么珍贵的药。想着我还疑心她做什么手脚,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受的紧。”
“小主是重情之人,但是倒也不必为此事过于纠结,人心难测,小主现下又怀着身孕,多一分警惕便少一分危险,不叫他人有可乘之机。陵容小主若能念着姐妹情分自然是好的,小主日后多照应几分,也就是了。”
听了槿汐的话,莞嫔心里稍稍好受了些许,暗暗想着有机会提醒皇上去看一看陵容,又让浣碧拿了些金银首饰给安陵容送过去,也算是尽一点补偿的心意。
莞嫔因有孕加上脸伤的缘故,一时间倒鲜少出门走动,不似之前时不时到翊坤宫陪华贵妃说话散步,沈贵人因着帮华贵妃处理些协理六宫的小事,倒是偶尔还会到翊坤宫小坐,只是又要分神去看莞嫔,又要处理事务,还怕打扰到华贵妃,也不似从前跑的那么勤了。
这日温实初照例来给华贵妃请脉安胎,华贵妃许久未见莞嫔,随口问道:“莞嫔的胎像如何?”
“回娘娘,莞嫔小主胎象正常,一切安好。”
“莞嫔脸上的伤如何了?”
“伤口已经愈合了,安常在送去的舒痕胶倒是好东西,小主日日用着,想必不出两个月便会恢复如初,看不出半分伤痕。”
苏清福一听舒痕胶,瞬间瞪大了眼,但是听温太医说是好东西,倒是一脸懵,那舒痕胶好不好,她苏清福能不知道吗?
苏清福有些担心温太医是不是看走了眼,不放心的出声询问道:“温大人可检查了那舒痕胶?没有什么不妥吗?”
许是没想到苏清福会突然这么问,仿佛坚信舒痕胶就是有问题的,温实初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后认真的看向苏清福沉声回复道:“我已仔细检查过,那舒痕胶确实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反倒是对伤口愈合有利,这才让莞嫔小主放心使用的。”
“那舒痕胶可有香味?”苏清福还是觉得不对劲,继续问道。
“是有香味,微臣问过莞嫔小主,说是安小主用鲜花调了香味,为了掩盖药味。微臣查验过,确实只是些寻常的鲜花栀子,没有伤胎的成分。”
苏清福一听有香味,却没有伤胎的成分,心下疑惑更甚,按说安陵容特意调制的香味,是为了掩盖麝香的气味,可是以温太医的能力,若有麝香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呢?苏清福越想越疑惑。
“温大人下次来给娘娘请脉时,可否将舒痕胶带来给我一看?”想了想,苏清福决定亲自看一看,也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倒没什么问题,只需跟莞嫔小主说一声,福子姑娘要看,莞嫔小主定然不会拒绝。姑娘对这舒痕胶似乎很感兴趣?”
“既是安常在家传的灵药,温大人又赞不绝口,我也想看看研究一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的效果。”
温太医在第二日请脉时,果然带来了舒痕胶交给苏清福,苏清福接过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确实没有添加麝香,也没有任何伤胎的成分,反而都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