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聊了一会也没有什么思绪,莞嫔见时间差不多要回宫喝安胎药了,便散了会谈。待二人走后,华贵妃看向苏清福问道:“你可有什么良策?”
没等苏清福应话,曹贵人倒是请安来了。
“温宜公主前些日子哭闹不适,臣妾忙于照料故而一直未向娘娘请安,又实在关心娘娘身体,今日特来看望,娘娘一切可还安好?”
“本宫一切都好,只是皇上前朝事务忧心,本宫最见不得皇上烦心!”
“正是呢,娘娘一心记挂皇上。嫔妾虽在宫中照顾温宜,却也听说了敦亲王一事,朝臣们群情激昂,皇上在罚与不罚之间,颇为为难。”
“哦?你特来与本宫说此事,可是有了什么法子?”
“嫔妾哪里懂前朝的事,只是想着娘娘为皇上担忧,嫔妾担心娘娘身体,想略尽绵力罢了。”
苏清福在一旁听得实在累得慌,咱就不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吗,还想听听你没憋什么好屁呢,绕来绕去也说不到正题上。
“你且说来本宫听一听。”
“敦亲王莽撞不思变通,只一味按照自己心意做事,丝毫不顾忌其他,这才使皇上陷入两难境地。如今皇上既拿敦亲王没有办法,臣妾倒想到一个人或许可以让敦亲王主动向皇上妥协。”
苏清福听着,心里暗暗吃惊,这曹贵人莫非想到了让敦亲王福晋出面的法子?虽然剧中是莞嫔想到的这个法子替皇上平息了此事,但那也是因为莞嫔小产时敦亲王福晋上门看望,莞嫔觉得有几分交情说得上话,还想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如今没有经历这一些事,莞嫔又正怀着身孕,话说一孕傻三年,就算莞嫔聪慧,恐怕也一时想不出这个办法。如此看来,这曹贵人当真是耳聪目明,聪慧过人啊。
苏清福正佩服着,就听曹贵人开口道:“嫔妾听闻敦亲王一直想与年大将军交好,不过年大将军态度始终不冷不热甚至有所疏离。若是由年大将军开口在中间劝说,想必敦亲王一定会给大将军这个面子,如此一来,年将军也算是为皇上解决了一件大麻烦,皇上必定会感念年将军的功劳,更加厚待娘娘。”
苏清福惊呆了,对曹贵人聪慧的滤镜碎了一地,只目不转睛的盯着曹贵人的脸,想看看她是成心的还是无意的。若说上一次曹贵人提议重罚安比槐是无心的,在景仁宫生事拉踩自己也是无心的,但这一次提议让年羹尧来蹚浑水,倒不像是无心的。
连华贵妃都知道皇上看不上敦亲王,所以嘱咐兄长不要与之来往过密,曹贵人不可能不清楚这里面的要害。可是苏清福想不通,如果曹贵人是有心的,那她这么做的意义又在哪呢?
如今没有莞嫔与华贵妃对立的局面,若是年家倒台华贵妃倒台,对她并没有好处,反倒是失了华贵妃庇护,日后只能任皇后宰割,皇后城府颇深自然不容给华贵妃当过军师的曹贵人,如此艰难生存,实在是百害无一利啊。
更让苏清福无语的是,华贵妃居然听着曹贵人的提议,还露出了有点小惊喜的表情,苏清福觉得自己要不阻拦一下,华贵妃马上就要书信一封发往西北了。
“娘娘,该喝安胎药了。”
苏清福面无表情地一碗药端过去,曹贵人见该说的也都说的差不多了,起身行礼告退:“嫔妾便不打扰娘娘午睡了,先行告退。”
待曹贵人走后,华贵妃看向苏清福:“曹贵人的提议你觉得可好?”
“娘娘,你莫不是得罪曹贵人了?”
苏清福实在是没忍住问出声来,华贵妃听的云里雾里:“你说什么胡话,好端端的本宫得罪她什么,她依附本宫,本宫打她她得受着,骂她她得听着,就算本宫做了什么让她不满的事,量她也没那个狗胆敢记恨本宫。”
“奴婢就是好奇,曹贵人不是无脑之人,若不是存心跟娘娘过不去,怎么会想出这么个昏招。”
“奴婢的良策就是,娘娘少管前朝事,后宫不得干政,娘娘位高权重,年大将军又手握兵权,若不想惹得皇上忌惮,一言一行自当谨慎才是。况且敦亲王狼子野心,妄想与年将军结交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即便年大将军出面将此事平息,皇上一时碍于情面对年家加以赏赐,事后难道不会怀疑敦亲王与年将军暗中勾结吗?”
“一旦坐实年将军私下结党营私,整个年家都要受到牵连,更别说娘娘和腹中的胎儿了。娘娘总不想孩子一生下来就有个戴罪的母家吧?”
听了苏清福的话,华贵妃倒吸一口冷气,这一回年家的资深吹捧侠颂芝也不插话反驳了,想来是被苏清福说的话吓到了。
“曹琴默这个贱婢,本宫待她不薄,还帮她生下公主,她居然恩将仇报,居然想出这么个法子来害本宫和哥哥,本宫定不会放过她。”
“是啊娘娘,曹贵人一贯表现得恭敬温顺,没想到竟藏了如此歹毒的心思,多亏福子分析其中利害,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颂芝管他那么多,跟着骂曹贵人就对了,这不也是提供情绪价值的一种。
“如此倒真是没有法子帮皇上分忧了吗?”
华贵妃倒还是惦记着皇上,苏清福想了想,沉声说道:“法子是有,但是这事娘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