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皇上注意力都在安常在身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皇贵妃,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说道:
“自莞嫔小产后,皇上一直郁郁寡欢,还是安常在有法子,讨得皇上欢心。只恐怕皇上今夜不能留在宫里陪皇贵妃和公主了。”
皇后心里想着,以皇贵妃的脾气,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皇上撇下自己去嫔妃宫中,而皇上如今正在兴头上,若皇贵妃闹起来,也只会惹的皇上不快。
不过显然皇后的算盘打空了,皇贵妃根本不在意皇上留不留宿翊坤宫,让她生气的是有人借着兰蕙的满月宴耍小心思。
“到底是安常在有法子,还是皇后娘娘有法子?”
皇贵妃一脸不屑的看向皇后,闻得此言,皇后也只是一如既往端庄的笑着:
“无论是谁有法子,能让皇上高兴才是最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皇上有安常在陪着自然高兴,本宫也有兰蕙陪着,倒是皇后娘娘,长夜漫漫,只怕辗转难眠啊。”
皇后笑容逐渐凝固,霎时间脸色变得难看无比,皇贵妃却不欲继续与她争口舌之快,眼眸一转,巧笑嫣然的抱着公主来到皇上身边。
“皇上,臣妾见公主好像很喜欢听安常在唱歌呢,适才有些哭闹,听了安常在唱歌竟然笑了呢!不如请安常在再给公主唱几首曲子吧。”
安常在有些不安的看向皇上,当着一众嫔妃还有王爷的面,皇贵妃显然是在给自己难堪,唱一首算才艺展示,一开口就是唱几首,那和唱曲卖艺的有什么分别。
怎料皇上并未替安常在说话,只一脸笑意的又看着公主,安常在看着皇贵妃直视过来的目光,只得硬着头皮起身领命,在堂下又唱了一曲。
皇上仍旧是看着很舒心的样子,一边用膳,一边听着安常在继续唱歌。安常在本想着一曲作罢,便也算完成了皇贵妃吩咐,怎料皇贵妃命颂芝递上一杯热茶,让安常在润润喉,再接着唱。
皇上还是没有出声,皇后一时也不敢贸然阻拦,安常在只能继续接着唱下去,一直唱到公主睡了,皇贵妃这才让安常在停下。
“有劳安常在了,颂芝,去本宫妆台上,把上面挂着的玉坠拿下来,赏给安常在。”
安常在觉得自己已经听到周围窃窃私语偷笑的声音了,却只能束手无措的站在原地接过颂芝递过来的盒子,还要屈辱的谢恩。
皇上并非没有看出皇贵妃刻意刁难的小心思,只是一方面顾及着公主,又不值得为安常在与皇贵妃翻脸,另一方面,虽然生完公主后皇贵妃处事稳重了许多让自己很是满意,可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今日这刁蛮跋扈睚眦必报的性子,倒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年世兰。
见安常在楚楚可怜的站在堂下颇有几分不知所措,皇上怜香惜玉,再度摆了摆手示意安常在坐到自己身边。
宫宴过后,众人各自回宫,皇上自然是跟着安常在去了延禧宫,皇后笑的得意,皇贵妃对此却并不在意,反倒是更担心莞嫔些,叮嘱惠贵人好好宽慰些许,便带着公主回宫了。
苏清福跟着忙活这一大天,早就累的不行,正欲回自己房中洗漱一番换身衣服,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偷偷摸摸从自己房中溜出来。
苏清福一转身躲在廊后,定睛一看,好好好,前同事又来搞事情了,不是皇后宫里的绘春又是谁。
见绘春离开,苏清福飞快回到屋里关上了门,仔细检查着。
一掀开被褥,好家伙,几件做工精细的首饰正静静地躺在那向苏清福招手,苏清福在皇后宫中服侍过,一眼便认出是纯元皇后的遗物。瞬间眼冒绿光,怎么回事,拿这个考验干部是不,哪个干部经受得住这样的考验啊!
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皇后的小把戏。公主满月,翊坤宫众人都忙于宫宴,宫内守卫松懈,正好给皇后抓了空子,想来皇后今日送公主纯元皇后留下的羊脂玉,也是为了有借口发现东西丢失,给苏清福安上个偷盗的罪名。
苏清福心里暗自叹息,弄来弄去也就是这些小把戏,皇后终究是按耐不住,要对自己下手了。送上门来的财物,岂有不收之理,大手一挥,通通收入空间,想了想,又将在皇贵妃库房里选的一支镶了金边的玉钗放在床铺下。
做完这些,苏清福换了一身衣服回到皇贵妃宫中,静静等着皇后找上门来。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皇后就带人来到翊坤宫,苏清福心想,估摸着皇后怕昨晚打扰到皇上和安常在,又怕来得晚了自己处理掉了东西,所以一大早便急急地赶来,自己一个区区婢女,倒真难为皇后费这番心思。
“皇后娘娘今日好兴致,怎得一早来我翊坤宫中做客了?”
“本宫今日可不是来做客的,福子,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苏清福上前行礼:“奴婢不知犯了什么罪,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你还不肯承认是吧,来人,去给本宫搜她的房间!”
“我看谁敢!”
皇贵妃呵斥道:“皇后娘娘好大的阵仗,不知福子犯了什么罪,皇后想在翊坤宫搜宫,也得问问本宫同不同意!”
皇贵妃发话,众人一时间不敢妄动,只看向皇后,皇后怒气冲冲的指着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