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福跟着太后回到寿康宫,莞贵太妃与惠太妃已经在宫里等着了,一见面,二人便询问起清嫔的情况。
“清嫔娘娘并无大碍,太妃莫要担忧。”苏清福有些诧异,看来清嫔确实有些本事,莞贵太妃和惠太妃也是老鉴茶达人了,能入眼的人不会差。
“等慎刑司那边审完那个宫女,无论是谁,哀家和皇帝都不会轻饶了她!”
几人在寿康宫说着话,莞贵太妃身边的小允子按照莞贵太妃吩咐,将特意回宫取来的自己亲自酿的果酒端了进来。
“郡主快尝尝,这是本宫亲自酿的梨酒,滋养脾胃是最好的了。”
苏清福接过小允子递过来的酒杯,尝了一口,果然甘甜清雅,回味无穷。
惠太妃也命人去宫里取了藕粉桂花糖糕,彩月端上来放到了苏清福手边。
“莞贵太妃的手艺还是这么好,这酒如此香甜,真让人爱不释手。惠太妃这藕粉桂花糖糕,还是那么一绝,臣女一来宫里,可真是有口福了。”
苏清福吃吃喝喝,太后和两位太妃满脸慈祥的看着她,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温馨感。
不过这种温馨很快就被打破,吃瓜一线的小允子,在莞贵太妃身后,又小声跟槿汐嘀咕了起来。
“槿汐姑姑,后宫又出事了。”
槿汐正疑惑的看着小允子,莞贵太妃听见了小允子的话,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太后几人都将目光看向小允子,小允子上前行礼回道:
“回太后,奴才方才回宫取酒,路上听宫人讨论,杨答应不知怎么得罪了娴妃娘娘,被娴妃娘娘送去慎刑司了。”
太后一皱眉,她对这位乌拉那拉氏的嫔妃实在没什么好印象,平日她也不管后宫的事,倒也不留意娴妃的动向。
不过好歹人家也是妃位,惩戒一个答应也无可厚非,太后也没多在意。
苏清福却觉得有些奇怪,娴妃这人虽然没啥好心眼,但表面功夫做的还是很到位的,不像是个能这么明面上翻脸的人啊。
这杨答应得犯了什么错,能让娴妃气的将人送进慎刑司。
“就没个让人省心的,不提也罢,眼不见为净。”
太后不耐烦的说着,苏清福也没再想,反正跟自己又没什么关系,太后都懒得管,自己跟着操什么心。
惠太妃见太后有所不悦,适时开口转移话题:“说起来我倒忘了问你,前些日子你说要帮胧月挑选额驸,可有中意的人了?”
太后一听来了精神:“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哀家没听你提起过?”
莞贵太妃笑着说道:“嫔妾也是这几日才动了心思,温宜和兰蕙都已经成家,胧月也不小了,也是时候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本想来跟太后商议的,结果清嫔这出了这档子事,嫔妾便还未来得及跟太后说。”
“可有中意的人家了?”太后继续追问。
莞贵太妃倒有些发愁,叹了口气说道:“嫔妾倒是看好了礼部侍郎家中的二公子林意,想寻个机会让胧月与他接触一番,不过胧月却不肯。”
太后有些意外:“怎么不肯呢?是不是女儿家脸皮薄,不好意思?”
惠太妃笑着接过话来:“太后还不了解胧月吗,打小就古灵精怪,是个有主意的。旁人也就算了,若说她脸皮薄,嫔妾可不信。”
莞贵太妃无奈的摇摇头:“胧月这孩子,的确是个有主见的。
嫔妾与她商量起此事,她非跟嫔妾说,若是要嫁人,定要嫁个与自己心意相通,相知相守之人,否则宁愿不嫁。
这不,有兰蕙在前面开先例,自己寻得如意郎君,她更是不肯听嫔妾安排了,嫔妾也实在头疼的很。”
“胧月说的也没错,毕竟成亲是一辈子的事,两个人在一起,日子过得怎么样,也只有自己最清楚。你认为好的,未必对她是合适的。”
惠太妃说完,太后也跟着点点头,她们当初都是没得选择,一入宫门深似海。如今看着小辈们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心里还是很感慨的。
“这事说来倒也不难,你若不放心,让胧月跟着福子出宫住一段时间,兴许就碰到自己的良缘了。”
莞贵太妃眼睛一亮:“太后所言极是,这倒是个好办法,若胧月也能像兰蕙一样,寻个可靠之人,也省的嫔妾日日忧心如焚。”
随即,莞贵太妃又看向苏清福,笑着说道:“如此一来,倒又要麻烦你,费些心了。胧月从未离开过皇宫半步,对宫外的生活定然十分陌生。还得你多多照应一二。”
苏清福笑了笑:“太妃既信得过臣女,臣女定会好生照顾公主。”
看着胧月能有机会寻得自己的良人,而不是走向和亲的路,苏清福还是很为她高兴的。
商定好此事,莞贵太妃便急匆匆地跟众人告了别,要去与胧月知会此事,再为胧月出宫做些准备,好好打点一番。
苏清福阻拦的话还没说出口,莞贵太妃便一溜烟地没影了。惠太妃有些无奈的笑笑:
“她这真是为胧月的事着急,连皇上让郡主暂时住在宫里为清嫔保胎都忘了。太后,嫔妾先回去提醒她一声。”
说完,惠太妃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