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了笑:“刚刚不是有人说了,女儿家终是要嫁人的。”
“可是······”
就在这时,赫凌琪上前说道:“父皇,儿臣年龄尚浅,未有成家的打算。”
“罢了!”天顺帝摆摆手:“朕今日也只是随口一提,既然你们都不愿,就当朕没有提过。”
赫凌琪回到座位上,就看见自己对面的太子脸色阴郁地喝酒。
他抬起酒杯,对赫凌晟说道:“恭喜兄长抱得美人归。”
赫凌晟面无表情地将杯中酒饮下,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既然觉得是好事,刚刚父皇也想给你赐婚,你怎么不愿?”
话音落下,听到二人对话的官员都捂嘴偷笑,太子殿下这意思,分明是不满意裳丞相家的嫡女啊!
“听见太子刚刚说的话了吗?”
“我瞧见过裳相的嫡女,论长相,在这京城之中也是排在前面的,太子殿下有什么不满意?”
“你难道忘了,这裳家嫡女曾经的未婚夫婿是谁?”
这么一说,不少人都恍然大悟。
裳羽芙曾是赫景珩未过门的妻子,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两个人的婚事作罢,皇上又将那庶女赐给了定王世子。
定王世子跟太子历来不和,如今这裳羽芙赐婚太子,成婚后的日子许是不大好过啊!
刚刚还对裳年羡慕不已的大臣们,眼中都带上了些许幸灾乐祸。
姜神医坐在末处,见皇上不再提及赐婚一事,他的心才微微放下。
他看着前方的赫凌琪,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深知赫凌琪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年龄虽小,但行事稳重果决,若不是安儿执意要嫁给太子,其实赫凌琪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宫宴到了很晚才结束,皇上随皇后去了凤仪宫,赫凌琪则去了永福宫。
“母妃。”赫凌琪拿出一瓶药丸:“这是儿子赈灾之时得来的于身体有益的滋补之药。”
“你的孝心,母妃收下了。”淑妃接过药丸,看着赫凌琪,叹了口气:“如今你加封宝亲王,母妃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儿臣听父皇身边的公公说,父皇有意晋您为贵妃。”
淑妃点点头:“昨日你父皇已经同本宫说过了,若是放在以往,什么封号,什么贵妃,本宫自是不稀罕的,但是既然你想走那条路,母妃愿意助你。”
“母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儿子过够了。”
淑妃拍了拍他的肩膀:“早些年是母妃误了你,若不那么固执,也不会让赵贵妃抢先了去。”
不过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从永福宫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行至半路,就见张公公神色匆忙地朝自己走过来:“哎呦,宝亲王,您去哪儿了?可让奴才好找啊!”
“张公公,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
“哪是老奴找您啊!是皇上!您快随老奴去凤仪宫吧!”
凤仪宫是皇后居住的宫殿,也是距离天顺帝寝殿最近的宫殿,而永福宫则是后宫中最偏远的宫殿。
刚到凤仪宫,就听到里面传来天顺帝的声音:“废物!一群废物!若是医不好,朕让你们统统陪葬!”
御医们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额头上汗珠密密麻麻,擦都擦不完。
“里面怎么了?”
赫凌琪声音刚落,就听皇上喊道:“老四来了?”
“儿臣见过父皇。”
还不等他跪下,就听皇上说道:“这些虚礼就不必了,朕问你,当初医好瘟疫的那位叫灵均的神医,你可知晓她如今在哪?”
赫凌琪立马反应过来,想必是皇后娘娘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灵均神医周游天下,儿臣尝试着联络看看。”
就在这时,赫凌晟带着姜神医和姜安儿赶来。
“父皇,听说母后身体抱恙,儿臣带着姜神医前来给母后瞧瞧。”
天顺帝摆摆手,姜神医父女二人便走了进去。
由于是给皇后瞧病,皇后是女子,姜神医多有不便,所以由姜安儿诊脉检查后,跟姜神医描述病情。
“娘娘脉象虚浮,忽强忽弱,隐隐有毒气攻心之相,腹中胎儿暂时无大碍,不过若娘娘有恙,胎儿怕是······”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后面的话大家都明白。
若是中毒再深一些,腹中胎儿定然是保不住的。
“皇后中的是什么毒?”天顺帝沉声问道。
“娘娘所中之毒,草民从未见过。”姜神医低声说道:“不过草民有一方子,可保娘娘三月之内毒素不再蔓延,但三月过后,若这毒依旧未解,娘娘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三个月。
天顺帝沉思片刻,点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他对赫凌琪说道:“三月之内,务必找到灵均神医,将她带来。”
“是!”
听到灵均神医四个字时,赫凌晟和姜神医都愣了一下。
姜神医对这这个名字极为敏感,自己至今都没研究出从他那得来的解药里面都有什么药材,可见那人的医术,远比自己高明得多。
但是被人叫了一辈子的神医,陡然出现一个如此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