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怡与骆菡二人,缓缓步入宴席之中,气氛瞬间因她们的归来而微妙。
骆怡突然跪倒在地,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她哽咽着,向在场的太子殿下与王爷倾诉。
“殿下,王爷,请您二位为臣妾做主啊……”
“我们本与太子妃姐姐共赏鱼趣,不料睿王妃突至……”
“她轻轻一推,太子妃姐姐便落入湖中。”
“我们尚未来得及呼救,睿王妃又索性将我与骆菡一同拉入冰冷的湖水中。”
东阳靖鹏闻言,语气平和而温暖。
“泓王妃,请起身说话。”
“或许此事之中确有误会,不妨细细道来,定能水落石出。”
骆怡闻言,方才拭泪,重新坐回骆菡身旁,面色仍显委屈。
东阳靖鹏转而向闫洛悠询问:“睿王妃,对于此事,你可有何解释?”
闫洛悠轻挑秀眉,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屑,却仍坦然答道。
“确是我将她们拉入水中,但其中缘由,需听我细细道来。”
闫洛悠开始生动描绘方才的情景:“原本我并无意赏鱼,觉得乏味至极。”
“正欲离去,却被骆菡硬拉着前往。”
“我尚未靠近,便目睹了一幕——”
“骆怡,即泓王妃,或许是失手,无意间触碰到了太子妃姐姐,导致她失去平衡,不慎落水。”
“我心急如焚,欲上前施救。”
“但转念一想,单凭一己之力恐难胜任,而你们又相距甚远。”
“情急之下,便顺手将骆怡与骆菡一同带入水中,意欲合力施救。”
“你分明在撒谎!”骆怡情绪激动,反驳道。
“你明知我与骆菡不识水性,此举分明是要置我们于死地!”
闫洛悠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
“我怎会知晓你们不会游泳?情急之下,自是顾不了那么多。”
“难不成,我还专挑会水的拉?”
“你就是故意的!”骆怡情绪愈发激动。
闫洛悠不以为然,轻蔑一笑。
“我若真有意害你们,何必费此周章?”
“莫非你们的肉真有异香,能吸引鱼儿不成?”
此言一出,骆怡顿时语塞,无言以对。
此时,骆菡鼓起勇气,插话道。
“太子妃姐姐,我亲眼所见,确是睿王妃触碰到了您。”
闫洛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骆菡,你当时可是紧紧抓着我的手呢。”
“若我真碰到了太子妃,你岂不是也脱不了干系?”
“莫非,推人下水的是你自己?”
说着,闫洛悠故作惊讶地掩口而笑,目光直射骆菡。
这让骆菡的脸色瞬间变得红白交错,急忙辩解。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怎敢对太子妃姐姐不敬!”
如此一番争执,宴席之上,众人皆静默,静待事态如何发展。
闫洛悠轻挑一侧眉梢,悠然笑道。
“正是如此,你未推,我亦未动。”
“难不成是太子妃姐姐忽然间雅兴大发,欲赴一场意外的水中之约?”
言罢,她故意以眸光轻扫骆怡,那眼神中藏着几分戏谑与深意。
骆怡心中本就忐忑不安,被闫洛悠这一瞥,更是如同被火燎了尾巴的猫,急怒攻心。
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显得既狼狈又无措。
邓慧湉深知闫洛悠的性情,更明白此间乃是泓王府,闫洛悠断不会在此地生事。
加之骆怡骆菡二人对闫洛悠的偏见与暗算,在她看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于是,她温婉一笑,轻声解围道。
“罢了,此事无须深究,我们四人共赴水泽之约,也算是一种别样的缘分。”
“就此打住,各自心安吧。”
东阳靖鹏见状,亦连忙圆场,面带歉意地向景毓解释道。
“今日本是专为毓王爷设宴,不料却生出这等误会,实在让王爷见笑了。”
景毓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旁观者的姿态,心中却暗自欣赏闫洛悠的机智与锋芒。
此时被东阳靖鹏点名,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回应道。
“靖鹏兄言重了,本王今日不仅未见笑,反而有幸目睹了一场姐妹间独有的默契与情深。”
“诸位王妃性情直率,令人钦佩。”
景毓此言一出,不仅骆怡骆菡面露尴尬,就连东阳志泓的脸色也微微一沉。
东阳煜祺,平日里沉默寡言,此刻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
他悄悄向骆菡递去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收敛。
东阳志泓强压心中不悦,再次向景毓致歉。
“毓王爷,今日之事确有疏忽。”
“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勿要介怀。”
景毓只是淡淡一笑,风轻云淡地答道:“志泓兄言重了,无妨。”
至于南宫楚彦,他则是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
他对闫洛悠的胡闹似乎早有预料,显得格外从容不迫。
在他看来,闫洛悠虽闹腾,却也无人能及她的那份洒脱与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