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当第一缕阳光尚未穿透薄雾,一声清脆的“叩叩叩”在静谧的空气中响起。“小小,起来上工了。”
墨璃渊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穿透了陆小离的梦境。
她猛地惊醒,眼中还带着几分迷茫,迷迷糊糊地嘟囔:“上工?上什么工?”
门外,墨璃渊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分关切:“我煮了粥,你起来赶紧喝点,上工的时间快到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下乡了!
她连忙应声道:“来啦,这就起来!”换上一身朴素的衣裳,她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墨璃渊温暖的目光。
“记得把粥和鸡蛋吃了,上工的时候尽力而为,我会去帮你的。”
墨璃渊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陆小离心头一暖,她甜甜一笑:“谢谢墨哥哥!”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赵盼弟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墨璃渊见状,连忙轻手轻脚地翻墙离开,留下一抹淡淡的身影。
陆小离洗漱完毕,将粥和鸡蛋一一品尝,随后换上了符合这个时代风格的长裤,再披上一件厚实的外套。
北方的秋,已带上了几分寒意。她轻轻将长发卷起,扎成一个俏皮的丸子头,整个人看起来既利落又不失可爱。
赵盼弟看到后,连连夸赞,从她的皮肤夸到衣物,无一不赞。
两人相携着向大队集合地走去,准备领取今日的劳作工具。
一路上,陆小离因着那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气质与容貌,引来了不少二流子的目光。
她每一步都走得摇曳生姿,即便是在乡间小路,也如同走在T台上的模特,成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小媳妇们、老大婶们纷纷盯紧了自己的男人,生怕被这狐媚子勾了魂去。
更有甚者,在她身后指指点点,恶语相向。
“看,那就是新来的知青,你看她那样,走路都扭来扭去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是啊,也不知道这种人来咱们农村干嘛?风吹一下就要倒了。”
“不过这女娃身材倒是挺好的,和俺家二蛋挺般配的,你看那屁股,那乃子,生娃肯定是一把好手。”
这些闲言碎语,如同秋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冰冷。
然而,墨璃渊并未走远,他隐身于人群之后,将这些嚼舌根的人一一记在心中。
突然有几个小姑娘来到墨璃渊身边娇羞的抬起头小声说道:“墨大哥,你怎么也来上工了?”
墨璃渊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没在说话。
一个大娘也过来询问:“小墨?你不是不上工吗?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其他小媳妇,小姑娘一看到墨璃渊就脸红,实在是长的又高又俊,就是家里太穷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过去,手里还拿着一个鸡蛋。
“陆小小同志,等一下,这个鸡蛋是俺娘煮的,给你吃吧!”李二柱边跑边喊,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与紧张。
陆小离回头一看,认出了那日在树下的男子,随即礼貌地摇头拒绝:“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而且我已经吃过了。”
李二柱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小同志,你吃吧,俺明天还给你带。”
赵盼弟见状,直接挡在陆小离面前,怒斥道:“我们小小都不认识你,你送什么鸡蛋?走开!”
墨璃渊则紧握双拳,心中五味杂陈,但是他又没有身份站出来。
其他知青见状,也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看吧,刚来就勾引男子,真不要脸。”
“春梅,你少说两句吧,没听见他们根本不认识吗?”
陈立新则尴尬地将原本打算送给陆小离的鸡蛋收了起来,看来今日是送不出去了。
众人来到大队晒谷场,领取各自的工作分配。
大队长站在台上,热情洋溢地发表着讲话,说这是最后一季粮食了,接下来就可以猫冬了,
接着又说了一大堆话,陆小离后来一个没听进去,只觉得无聊至极,甚至打起了瞌睡。
正当她即将沉入梦乡之际,大队长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
陆小离被分配到了掰玉米的任务,而赵盼弟见状,主动请缨要教她这项农活,大队长闻言,欣然应允。
当她们来到各自的工作区域时,陆小离望着眼前茫茫的玉米地,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她从未参与过这样的体力劳动,在现代社会,习惯了工业化机器的高效收割,
此刻手中空无一物,连副手套都没有,只能任由玉米叶的锋利边缘割划着她的手,疼痛难忍。
正当陆小离强忍着泪水,准备咬牙坚持时,墨璃渊的身影缓缓步入她的视线。
他温柔拿起她的手查看,轻声细语道:“傻瓜,这叶子会划伤你的手的。”
陆小离抬头,望见墨璃渊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委屈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哥哥,我手好疼。”
墨璃渊心疼地为她轻轻吹拂着手背,柔声安慰:“别哭了,你就在这儿休息,看到有人来了就叫我,剩下的我来帮你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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