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中的刀剑男士们出阵,最多也不过受些小伤,了解到审神者脾气的他们都选择自己解决。
“只不过是些小伤罢了,区区一介仿品,这些伤还是能承受得住的。”被关心的金发付丧神微微低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面孔。
“啊不行,得快些手入才行!”这几天的相处经验告诉她,对方的有些话更根本不需要在意,她当机立断下了决定,拜托了药研帮忙把金发少年扶到了手入室。
关于手入的相关事宜她之前做过了解,但是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些困难,虽然在这些天的练习下,她对灵力的控制能力提高了不少,但是她毕竟是初学者。
山姥切的伤在右侧腰腹上,小心地揭开被血肉粘连住的破碎的衣服,她伸出右手轻轻的覆在对方看起来极其狰狞的伤口上。
——原本是用钢铁铸成的刀剑,一旦有了血肉之躯后,就变得无限接近于人类,能吃能喝,还会受伤流血。
心中复杂的思绪翻涌着,但很快被她压了下去,重新静下心思,专注于眼前的事。
在灵力触及对方伤口的瞬间,她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轻轻颤了颤。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心里的慌乱明明白白地表现在脸上,少年发现及时是平常那个刻意疏远刀剑们的审神者,就实际年龄而言,也不过是一个年幼的孩童罢了,和他们这些动辄几百年的刀剑付丧神相比,更显稚嫩,那双和自己有些相似的碧眸里盛着担忧。
——她看上去快哭出来了。
“没事,继续吧。”他闭上了眼眸,等过了几秒后才感觉到那双手又些迟疑地重新贴了上来,带着几分小心谨慎。
之后的整个手入过程一人一刀都没有再说话,好半天过去,等终于结束了手入,椎名千里的脑袋上已经浮现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好了。”她松了口气,收回了手。
“下一次切国可别这么莽撞了,为了救助同伴是好事,但是也要量力而行啊,更何况本丸里的笑面青江不止一把,就……”
就算是折断了,她也能再召唤出一把新的来,可是她的后半句话没能出口,因为她感受到了从那位躺着的付丧神地方传来的锐利的眼神。
“因为有很多把,所以就不用珍惜吗?”寡言少语,甚至有些自闭的少年第一次用这么直接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主殿的双眼看,明明他的语气也很平静,但是却让她感觉到一阵心悸。
他能够感受到她对于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们高的过分的警惕心,还有一丝藏的很好的恐慌,要不是上回在召唤出药研的时候他就在一旁,正好看到了她的表情,或许连他这个近侍也不知道。
“就算是我这种仿品,受伤了也是会疼痛,会流血的。”
山姥切注意到了对方刷的一下变得惨白的脸孔,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一人一刀都没有再说话,明明平时连说话都是软绵绵的小姑娘在这种时候却是表现出了不那么令人讨喜的倔强。
他叹了口气,起身从床上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来话少的付丧神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和自己的主殿争执起来,区区一把仿品而已——又或者是对方这些日子以来的纵容给了他一种自己是特别的错觉。
——是该醒醒了,山姥切国广。
他对自己这么说着,然后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径直迈开腿朝着门外走去。
“就算身为肋差但是原本是大太刀吧?为了替主殿尽心尽力还是要尽快变强比较好哦。”
“………”笑面青江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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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期一振在自己的房门口看到徘徊踌躇着的审神者的时候,有些惊讶。
“姬君,找我有什么事吗?”他走近问道。
小姑娘看到他,似乎更紧张了些,皱着眉犹豫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今天出阵的队长是轮到一期对吧?”审神者握了握拳,问道。
“嗯,本来是由烛台切殿来的,不过大俱利殿前几天着了凉,感了风寒,他有些脱不开身,就由我替代了。”
“请带我出阵吧,一期殿!”审神者的语气很坚定,坚定到一期一振想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都不能够。
青年愣住了,然后在她意料之中地皱起了眉。
“不行,只有这件事绝对不可以,姬君您为什么突然要去战场?那里太危险了!”
她们的审神者说好听些,是娇气,本就是没有经历过风浪的温室花朵,说的难听些,看她那纤细的体格,单薄的一阵猛烈的风大概都能把她吹走。
“您这个打算和烛台切殿提过了吗?”
审神者心虚地摇摇头。
一期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如果是烛台切那家伙知道了,本丸里就不可能这么平静了,审神者大约会被直接丢进房间里,好好反省二十四小时才够。
“所以姬君您特意找了烛台切殿走不开的时候来请求我,是认为我一定会答应吗?”一期一振的语气冷硬起来。
他不禁开始思索,自己平时是不是太好说话了,才让审神者有了这种错觉。
“不是的!”连忙摆手否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