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散去,可嬴政未尽兴,拉着燕丹又说道
“孤还有一场精彩的训禽没叫你看呢(这段有些借鉴了第四季的国家宝藏秦始皇陵那期,富大龙演的嬴政,非常出彩),走,跟孤一块儿瞧瞧!”
大抵是因为没了旁人,又加上几分酒意,此时的嬴政已有些微醺,瞧他一把挽过燕丹的臂膀,这燕丹也没闪躲的意思,两人就这么踏着暮色,蹒跚着步子去看训禽了。
一旁奴才跟在身后也不敢上前提醒,方才李善全还急匆匆冲上去想扶着国君,谁知燕丹笑笑说不打紧,就这么搂着嬴政步履蹒跚地往他殿走去。
训禽的表演只有位训禽师带着几只仙鹤,还有几位在旁伺候斟酒的奴才,再无其他人。
驻月看嬴政撑着额头已有了倦意,可还是意犹未尽。
“丹,你瞧瞧,孤的训禽师如何?”
他晃着手臂,而坐在一旁的燕丹表情似乎有些深沉。
随着训禽师的笙声缓缓响起,那几只被训练有素的仙鹤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如同身临仙境般。
“秦王,其实这次丹前来,并不只为欣赏秦国山色,更是……”
“秦王?”
嬴政一愣,淡淡地问道
“现四下无人,你怎还喊我秦王,从前在赵国,你可是喊我……”
嬴政话还未说完,燕丹便打断了。
“从前是从前,从前你我在赵国皆无庇佑,只能互相照顾。而如今,秦王为秦国国君,而丹为燕国太子,又怎能再用从前旧称。”
“所以……”
嬴政的语气多了份深沉与失望,他扭头望向燕丹,满眼无奈地问道
“所以就因立场不同,从前过往都已不作数了吗?孤只能将你看作燕国太子而非其他身份,你,也只把孤当作秦王?”
原大殿之内的好气氛已荡然无存,私下的小聚充满了紧张焦灼之味,而方才还笑得温柔的燕丹,此刻也一脸严肃,在他眼前的不再是从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小男孩,而是坐拥江山的君主。
燕丹没有顺着嬴政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做楫道
“此番丹前来,是为了燕国而来,秦国已数次与燕国交战,致燕国已满目疮痍,实在无力抵挡,望秦王看在昔日旧情的份上,还请收兵放过燕国。”
嬴政冷笑了几声,绷着嗓子说道
“方才叫孤不提当年过往,现又望孤顾念旧情,丹,你此趟,只为燕国,不为孤而来,对吗?”(嬴政:快喊我阿政啊!人家要掉小珍珠啦!)
燕丹再次做楫,语气多了几分卑微
“若秦王愿放了燕国,丹至死不忘您的恩德。”
“哈哈——哈哈——”
嬴政大笑道
“丹,你希望孤不要再攻打燕国,孤倒是能答应你,但是,你也得先答应孤一件事!”
嬴政的语气颇具威严,方才还以朋友的身份同燕丹讲话,如今却神色严肃,驻月见他端正坐姿,望向燕丹的表情充满了失望。
“何事?”
燕丹一听,立马直了直腰板。
“只是这件事,对你来说可有些难啊!”
“若是丹能做到,必定竭尽全力!”
“你能做到!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野心了!”
嬴政一甩袖子,笑道
“你去杀了燕王,由你……来做燕国的王,孤便会顾念旧情立马撤兵,不再进攻,如何?!”
此话一出,吓得驻月差点摔了手中的酒盅,她满脸疑惑地看向嬴政,为什么他要说这样的话?这话必定惹恼燕丹,不是想与他叙旧吗?这样的话一说出口,燕丹哪里还会再跟你说从前过往啊!
果如所料,燕丹一听勃然大怒,愤怒起身高声质问道
“你叫我弑父?自古以来弑父弑君乃是遗臭万年的死罪,你,你怎叫我去做这样的事?!”
“怎么?你下不了手?”
嬴政喝了口酒冷笑道
“丹,你还是跟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既要有要,既想博美名,又想得天下,你这样什么都不愿放,又什么都不愿做的性子,又怎能成得了大事?!孤只怕,你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啊!”
“可……”
燕丹一甩袖子,怒斥道
“你是叫我去弑父!我怎能去做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他有把你这太子当儿子吗?”
嬴政一抬眉,一语便戳中了燕丹的心窝子,见燕丹不语,嬴政又说
“他若疼你爱你,又怎能忍心你去赵国做质子?他若顾念你是太子,又怎会叫你亲自来秦游说,难道燕王不知秦国危险,就不怕你有去无回吗?”
“他是为了燕国,才这么做得。”
“那你怎么不能为了燕国而杀他呢?!”
嬴政缓缓起身走到燕丹面前,笑着说道
“燕王昏庸无道,即便孤不灭他,他也自身难保啊!若……燕国得你这样一位从善如流的明主,孤愿意放了燕国,如何?”
“你……你……”
燕丹直指嬴政,显然此时的气氛已到了最坏的时刻,看的众人心惊肉跳,连那吹笙的训禽师也走调了几声。
“你还是从前的阿政吗?!从前的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