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离别院,刚刚回来的司空青离方才坐定,白敏一溜小跑的进来,单膝着地。
“主上,如您所料,大庆皇帝已经下达了让楚毅轩立刻回朝的旨意。
除此之外,还有一队人马,把信送到了庆国公府上,据可靠消息,楚毅轩目前手里的军权,就原属于庆国公府。”
司空青离挥了挥手,“蝼蚁罢了,无需理会。”
“是,主上。”白敏回答完就不敢吭声了,生怕某个倒霉蛋似得,被主子一巴掌给扇没影了。
司空青离没搭理白敏,而是一脸讳莫如深的说,“唐家大小姐今天就在庆国公府,你说她的好夫君马上就要回来了,她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白敏,“…”我觉得您最高兴。
把白敏打发走后,司空青离突然发觉脚裸处一阵蠕动。
他低头一看,发现狗狗正眯缝着眼睛在打瞌睡。
他看着狗狗那双乌溜溜又湿漉漉的大眼睛,因挨不住困乏,睁开又闭上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他俯身一把提起狗狗放到专用的蒲团上,狠狠的撸了几下后,鼻子突然嗅了嗅。
下一刻,他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已经被他彻底撸睡着的狗狗,抬手就狠狠的揉了好几下。
“白敏。”
“在!”白敏一直站在门外候着,一听见叫他的名字,连忙走进内室。
只是当他看见他家谪仙般的主上,又在撸狗时,脸上瞬间出现了龟裂的表情。
“走,来了这么久,还没去大庆的天香楼逛逛呢,顺便替本座的小唐唐买一个香囊去!”
白敏嘴角一抽,“……是。”
司空青离带着唐唐去买香囊了,而某位唐家大小姐此刻正无力的歪倒在侍书的怀里。
她手捂着心口,脸色苍白如纸,吓得围在她四周想要多闻几口敛息香的千金小姐们纷纷后退。
“这是怎么了?难道她身体真的有疾?!”
有人在人群里悄悄低语,语气里七分同情,三分嫌弃。
唐瑾适时地抬起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冲着望眼欲穿,两眼饥渴望着她的荣老夫人俯身一礼,“老封君,实在是对不住,我这身子怕是又不好了,还请允许我提前告退。”
说着,人就朝旁边一歪,侍书适时地搀扶起她的手臂,在一众贵妇及贵女震惊的眼神下,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庆国公府。
坐在马车上,侍书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家小姐,眼里全都是崇拜之色。
“小姐,我觉得姑爷……不是姑爷!是那个楚毅轩,他说您身体有疾这件事儿其实也挺不错的。”
多好的闪人借口啊,只要不想呆了,立马装病,
侍书说完就开始捂嘴偷乐,她现在还记得刚刚小姐突然捂着心口说身子不适要离开时,那些个贵妇们满脸失望和愤恨的表情。
特别是庆国公府的老封君,荣老夫人,都恨不得跟着她家小姐走了。
唐瑾此刻脸上早已恢复了红润,她笑着摇了摇手中的团丝扇说,“这些人,不值一提。
走吧,我想买点香料,回去调配几种香出来,咱们先去一趟天香楼。
然后再去一趟荷花里,再不去的话,估计侍画的头顶该长蘑菇了。”
侍书一听,顿时乐了。
侍画,暗一统领给小姐安排的另一名女暗卫,也是他们暗卫中的智多星。
只是,她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侍书挠了挠头,她看了看正垂眸小憩的唐瑾一眼,摇摇头,想不起来应该就是没有。
就在她们的马车离开不久,二夫人提着裙摆跨出了庆国公府的大门,只是已经不见了唐瑾主仆二人。
二夫人气得在国公府门前直顿脚,只是她来时打量着回去可以乘坐唐瑾的马车,所以把自己乘坐的那辆打发回去了。
好在身旁还有一个绿翘,过了小半个时辰,绿翘才从车行租了一架马车过来接上二夫人返回将军府。
这个先暂且不提,且说唐瑾和侍书一路上,从皇城根上的优哉游哉的穿过热闹的菜市口,这才来到富人消费的芙蓉街。
唐家的天香楼就在这里,只是这里人太多,两旁有权贵子弟爱去的销金窟揽月楼,也有文人雅士聚集的书海阁。
在路过金陵城最大的茶馆,天运茶馆时,几辆马车正好堵在了那里。
侍书撩起帘子,发现里面有人在闹事,似乎是因为什么发生了口角。
“你们这些个吃闲饭,天天无病呻吟死读书的臭书生懂个屁!
如果不是定远将军赶赴北境,那北胡王能连夜撤兵嘛?!难不成是靠你们这些个酸腐的臭书生,到前线去给北胡王讲的之乎者也退的兵?!”
正在垂眸小憩的唐瑾,双眼倏地睁开,她眼神锐利的看向马车外。
北胡退兵了?!这怎么可能?!、
明明这场仗需要打八年之久才会结束,怎么可能才维持了短短不到一个月就结束了?!
“小姐……”侍书也震惊的惊呼出声。
“嘘!”唐瑾做出噤声的手势后,继续聆听那几个人的争吵。
“你讲话简直有辱斯文!我等所言只是对此事稍作质疑而已,而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