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是忙碌的,不止是摄政王府,那些一直暗中关注摄政王府的探子们,把摄政王府的动静都汇报给了各自的主子。
皇宫御书房内,轩辕帝按着眉心靠在龙椅上,这几日他睡的月亮越少了。
送出去的书信,已经有好几日了,可是却封封石沉大海,没有一份回信。
这让他每日都心惊肉跳的,总觉得自己的头顶悬着一把随时可以斩落的利剑。
就在这时,御书房外,突然传来了禁军大统领萧琅的声音。
“陛下,臣有事启禀。”
“进来。”轩辕帝坐正身子,把桌子上打开一半的奏折合好,放置一旁。
萧琅在小太监的引领下进入御书房内,在小太监退出并关上御书房的房门后,萧琅单膝跪地,一脸凝重的说,“陛下,刚刚得到探子回报,说是摄政王府今夜有大动作。”
原本一脸平静的轩辕帝一听,双眼陡然一厉,“可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了?”
萧琅一脸惭愧的俯首,“臣等无能,臣派出去的探子只能远远的看见摄政王府里先后出现大批的人。
只是摄政王府的护卫太过敏锐,他们才刚跟出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被对方发现了。
不过,看着方向应该是向南。”
说到这里,萧琅很是沮丧。
整个上国,就没有人能够突破摄政王府的防线,这也就是没有人敢挑衅摄政王府的原因。
轩辕帝听了猛地起身,他的动作之大,惊得萧琅猝然
抬头,就看见轩辕帝的瞳孔连连收缩。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你刚刚说是向南?你觉得南面最近有哪些地方值当他们大半夜不睡觉连夜出动的?!”
萧琅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眼睛大睁,“是镜湖!难道他们是去镜湖?!”
“哼!除了镜湖,寡人想不到还有其他地方。”轩辕帝眼神怨毒的看向外面。
只是,入眼处,除了无尽的黑夜,就只剩下昏黄的宫灯,在暗夜里轻轻飘荡。
“可是镜湖除了水面突然混黄,被查出里面有大量的不明血水外,还能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的?!”
轩辕帝听到这里,黑金色的龙袍下,双手紧握成拳,然后又再次松开,然后又握紧。
额间的青筋在他没有差价的情形下,一蹦一蹦的。萧琅不知道为何要查镜湖,他知道!
只是这些,他不能对别人说,即便眼前这个人是他的禁军大统领,他也照样无法告知。
所以,他转过身,努力平复心头的怒火,暗自咬牙心里暗骂摄政王,以及那个摄政王府。
那个人,就像梗在他喉间的一根利刺。
曾经,他也数次派出最顶级的杀手前去试探,去刺杀,可惜,每一次派去的杀手都有去无回。
直到有一日,他在自己的寝殿睁开双眼,看见自己派出的顶级杀手被一剑封喉的躺在自己的床下后,他就再也没有动作了。
谁知几日前,在损失了几十名顶尖的暗卫的代
价下,才意外得知摄政王府竟然在查皇陵地宫的事。
皇陵地宫里的事,是除了他外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没想到竟然让无孔不入的摄政王府发现了异常。
这让他心惊胆战的同时,再也无法安眠,地宫里的事一旦被查出来,他这个皇帝也就做到头了。
所以这几日他才夜不能寐,有时候他真的希望天上降下一道雷,劈死那个比他这个帝王还要有权势有威望的摄政王。
可惜,这下域的所有人恐怕都不知道的是,他自登基以来,还从没有一次见过那个人的真面目。
因为每次那个人进宫,不是带着面具就是带着纬帽,他有时猴真想一剑挑开那人的龟壳,看看那人到底是人是鬼。
他甚至数次想要动用帝王的权利,褫夺摄政王这个名号,既有他这个帝王,又何须要摄政王!
可惜,轩辕皇室自开立以来,就有祖训,那就是轩辕家无论经过多少代,都不得裁撤摄政王这个爵位。
甚至由摄政王提出的意见,他这个帝王都不可以轻易驳回。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到底他是这上国的国主,还是摄政王府的那位才是。
“陛下?”
萧琅抬头发现轩辕帝眼神迷茫,似是陷入某种困扰当中,便出声唤了一下。
轩辕帝回过神,这才惊觉自己刚刚竟然走神了。
“那我们的人可曾发现,还有其他人也在暗中观察摄政王府?!”
萧琅有片刻的怔愣,不过他很快便明了
轩辕帝暗指的是什么了。
他摇了摇头说,“没有,您也知道那些世家从不主动挑衅摄政王府的。”
萧琅话出口,立马察觉自己失言。
他刚要解释,却见轩辕帝手一挥,“那就把这些个消息都散布出去,让那些世家们都知道一下。”
既然他明面上不能动,那就让那些有着上域强大背景的世家们出手好了!
说什么不主动挑衅,那也得要看看是什么事,最近因为镜湖突发异变,那些个世家们可从未消停过。
“臣,遵旨。”萧琅不敢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