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密道瞬间漆黑一片,不用唐瑾吩咐,俩人连忙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轻轻一晃,漆黑的密道终于不再暗黑一片。
“一直往前走,到头了再叫我。”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唐瑾轻轻的嗯了一声后,开始在密道里加速前进。
就在三人进入密道不久,大量的护卫出现在冰牢那里,他们每一个冰牢都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见所有牢笼都覆盖着寒冰,便离开了冰牢。
事情还得从发现林楚楚和孟随失踪开始,孟无情因为晚上去城主府赴宴,多饮了两杯,便没有回后院,而是歇在了前院书房。
当被贴身长随叫醒,并得知自己的小儿子与外甥女同时失踪后,他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只是他的人还没走到后院,就被孟天虚身边那个老仆给截住了。
“老家主请您立即过去一趟。”
孟无情闻言不由心下暗惊,自从自己接任家主之后,就很少有半夜请自己去那边的事情了。
难道今夜的事情有古怪?心中虽然千思百转,身体已经随着独眼老仆朝着那一方小院而去。
等他进了屋子,就见孟天虚已经穿上外衫,一脸严肃的等在那里了。
“父亲,不知
父亲叫儿子过来有什么吩咐?”
“今夜的事情很不寻常,我怀疑这是有心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也担心你再被表象所迷惑,所以才叫你过来的。”
孟天虚说的十分直白,孟无情听得却是暗惊不已。
其实他刚一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的小儿子不懂事,可能带着楚楚那丫头去哪儿玩儿了也说不定。
只是如今一听孟天虚如此说,孟无情属实被惊了一跳。
“父亲的意思是,今天这家中发生的一切,都是有心人弄出的玄虚?”
孟天虚一听他用玄虚来形容今夜发生的事情,顿时不满的哼了一声,“玄虚?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
孟无情一噎,连忙对着孟天虚一躬身,“父亲说的是,是儿子想的太简单了。
只是,这东洲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到咱们十方城内掳人?!”
“那就要看看,如今这东洲界到底来了什么人了!还有,今日楚楚那丫头胡闹,满大街张贴画像不到两个时辰,画像全都变成了豁牙大汉!
你觉得谁有这么大的力量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前我把你叫来,就是要让你知道,如今圣光殿那位
在下一盘大棋。
看来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有听懂?!你要知道,三年前这家主之位,我其实还有另一个选择的!”
说完,孟天虚冷着一双眼,就那么看着孟无情,看得他心下大惊的同时,额际也是冷汗直冒。
直接就跪倒在孟天虚的面前,“儿子知道错了,只是儿子以为在东洲界没有人敢动我们十方城。
即便是圣光殿那位,以他的身份,肯定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才……
是儿子让父亲失望了!都是儿子的错!还请父亲责罚!”
说完,就大力的以头触地,一副至纯至孝的样子,看得孟天虚冰冷的眼神终是缓和了少许。
“你说的也有道理,凭借那位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屑于做这等下作的事的。
只不过,有些人喜欢浑水摸鱼,祸水东引。而且为父也在怀疑一件事。
这样,你兵分三路,马上派人到下面仔细查看一下是否有异,再分一路到东洲琅家,看看琅家那丫头是否也遭遇了不测。
另外,你再派一路人马去城主府!”说到这,孟天虚的双眼狠劲儿的咪了那么一下。
“城主府?!为何要派
人去城主府?!难道父亲是怀疑……”
“让你去就去,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孟天虚刚刚下去的火气再次升上来,孟无情不敢再多问,连忙应声退出了小院。
等人走了后,孟天虚闭上双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夜深了,您还是歇着吧,家主他才刚接手族中事务,有些事想得不够透彻也是人之常情。”
独眼老仆上前搀扶起孟天虚,孟天虚却摆了摆手,他摇了摇头,眼底里还是止不住的多了一丝失望。
“其实最适合家主的人选不是他,只是那一个天生反骨,就因为我当初没有同意他跟那个养女的亲事,他就对我心生怨怪。
我本以为把那个女子打入冰牢,就能彻底绝了他的心思,没想到竟然被……被有心人以他母亲和霓裳的事作伐子,让他彻底与我离心。
并且一走就是数年不归,三年前他突然回来,我本以为他知道到错了,没成想他竟然让我告诉他猎巫联盟事情。
那猎巫联盟,早就对古世家与六大宗门虎视眈眈。
可他竟然妄图用自请出族的方式来跟我说,他会放下所有怨恨,也不争这家主之位,就想知道猎巫联盟的具体
事情!
可惜我为了等他回归,就等来了这么一个天生反骨的混账东西……咳咳!”
说到激动处,孟天虚猛烈的咳嗽起来。
独眼老仆赶忙替他抚背,一边抚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