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毒药老仆走进堂屋,那里孟天虚半截身子盖着一件裘皮毯子,一个人坐在摇椅上想事情。
“主人,老奴回来了。”
孟天虚身子微动,调整好坐姿后看向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如何?可有无常的消息?”
独眼老仆话到嘴边,眼里闪过一抹忧虑,不过他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孟天虚。
“主人,今日,老奴遇到一个人,她让老奴转告您一句话。”
孟天虚沧桑的双眼陡然一厉,一抹精光刹那间自眼底迸射而出,与刚刚满身疲惫,日暮西山的悲凉感截然不同。
“什么话?”
“她说,圣光殿十分好奇,这一次十方城会选择如何做?”
靠坐在摇椅上的孟天虚,几乎是刹那间自摇椅上弹射而起,眨眼间来到独眼老仆的面前站定。
“你说圣光殿?”
“是的,主人。”独眼老仆亦是满脸凝重的看着孟天虚,“主人,老奴几日前还想不通,到底是谁,敢同时挑起三大势力发生内斗。
如今看来,应该是那位的人没错了。只是老奴想不通的是,那位为何不继续保持神秘,而是突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孟天虚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冷笑,“为了什么?自然是不想有人结盟。
就是不知,这警告是只对我孟家,还是三方都给了警告,如果是三方都警告了的话,
呵呵。”
“您的意思是?”
“如果对方只是对我孟家警告,我只当这是拉拢,但如果是三方都进行警告,那位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些。”
独眼老仆眼神豁然一亮,“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小院外,突然传来两短一长的敲门声。
独眼老仆对着孟天虚一躬身,“老奴出去看一下。”
孟天虚颔首,少倾独眼老仆再次回到堂屋里,眼神有些凝重的说道,“主人,刚刚得到消息,天剑宗御剑峰峰主厉丹晨,率领天剑宗一队精锐在半个时辰前,进入主城,如今已经入了城主府。
想来是一直在城主府内休养的大长老,柳易那个老匹夫,像天剑宗发出了消息所致。
主人,如今该怎么办?那个老色胚的命根子,可是被孟廖废掉的,如此一来,我们恐怕会和天剑宗交恶啊。”
“呵呵,人确实是我十方城废的,可是你也别忘了,我们因何废得他!
不过这样正好,如此一来,圣光殿那位也就不会对我十方城紧盯着不放了。
他不是不想看见这些古世家与宗门勾结嘛,如今成这般样子,岂不是正好如了那人的意了?”
说到这,孟天虚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着独眼老仆问他,“你刚刚说是半个时辰前天剑宗的人就入了城?”
独眼老仆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刚刚那边的人过来说是半个时辰前。”
“哼,半个时辰,可是这么大的事,我那个好儿子,竟然到现在都没来禀报,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独眼老仆对于孟天虚的话,并没有给出回应,而是屏住呼吸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着。
毕竟孟无情目前可是十方城的家主,主人可以说自己的儿子,他再是主人的心腹也不能随意诋毁家主。
“这两日,你让前院那些人都警醒着些,你也要记着不能放下寻找无常的踪迹。
还有,既然主城之内找不到他,那就去城外找。还有,他既然能从十方禁地脱身,想来禁地内一定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密道。
你再派人去禁地仔细查找这个密道,如果找到了,那么距离我们找到他的人也不远了。
我就不信,他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主人,其实我们也无需如此担心二少爷不肯回来,想来,二少爷应该是在哪儿养伤一时无法起身。
您别忘了,霓裳小姐还在冰牢里呢。只要霓裳小姐在一天,二少爷肯定还会回来求到您面前的。”
他这话一落,孟天虚不止没有放心,反而脸色骤变,“冰牢!我怎么把那个丫头给忘了?!
去,你现在就去冰牢把那个孟霓裳给我提到小院来,我担心孟无情会对她下手!”
独眼闻言,眼里满身错愕,只是他从来都
把孟天虚的话当成圣旨一般。
见孟天虚如此着急,独眼老仆不敢再耽搁,连忙去冰牢提人去了。
倒是孟天虚,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希望冰牢内的孟霓裳一切安好,否则,他与这个二儿子本就薄弱的感情,就真的彻底完了。
大儿子狼子野心,对他阴奉阳违,如今东洲界是多事之时,希望这个二儿子能够回来与他一同应对眼下局势。
就在十方城内,暗涛汹涌之际,城主府内,魏擎此刻吓得是双股战战,就差跪在天剑宗的人面前。
“历峰主!这件事魏某真的是不知情啊!当日大长老携子突然来我城主府,魏某摆宴,那日还邀请了十方城的孟家主,一直宴饮到亥时正才散。
魏某应柳长老之需……”魏擎说到这,突然住了嘴,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连忙改口说,“魏某主动送了两个仙灵阁的姑娘到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