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天迤逦的双眸陡然间闪过一抹暗芒,“难道时隔三百年,唐巫后裔再一次出现在这片大陆上了?
呵呵,还真是有趣呢,不知道这一次,圣光殿会不会还像三百年前那样明哲保身。
看来,待在这深山里太久,是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不知会不会遇到那些个狩猎者。
还有,不知孟天虚那个老狐狸,是否知晓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家主,竟然打破了六大宗门之间的潜规则,意图结盟
……呵呵呵,真的是太有趣了。”
说完,战南天走出大殿,他单手背后,如闲庭信步般走在大殿外的青石砖上。
就在那一派闲适的姿态里,一道刺目的日光自云层中折射而出,下一刻,那道俊逸的身影就那么消失不见。
而他刚刚提到的孟无情,已经被带回了小院,正橙诚惶诚恐的跪在孟天虚的面前。
“无情,天剑宗来人你为何不报?还有,你为何出现在凌天阁?与你见面的那人,应该是天剑宗的人吧?
说说吧,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我身为上一代老家主,你的父亲,想来是有资格知道你的计划吧?”
“父亲!您折煞儿子了!都是儿子太过着急,这才失了分寸让父亲失望。
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父亲能够饶了儿子自作主张之过。”
孟
天虚看着唱念俱佳的孟无情,眼底里的失望越来越重,这看似回答的话语,实际他的问题是一个都没有回答。
好,真是好的很。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好好的吃点苦头吧,也让他知道知道,何为跳梁小丑,丑而不自知。
“你好的很,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也没心情知道了,不过,希望你不要后悔,毕竟,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说完,冲着独眼老仆使了一个眼色后,就见独眼老仆突然来到孟无情的面前。
就在孟无情猜不透孟天虚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时,就见独眼老仆突然欺身上前。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孟无情本能的想要反抗,谁知,那扣在他肩膀上的大手,宛如山岳根本无法撼动。
就在他想要问孟天虚什么意思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离地而起。
下一刻,人已经飞出了小院,重重的落在了大门外的台阶下,而他的身子,依然保持着刚刚跪着的样子。
直到这一刻,孟无情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父亲给丢了出来。
他脸色涨红的起身,朝着周围看了看,发现没有别人,只能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那里。
“主人,您真的不管了吗?”独眼(以后都叫独眼)心有疑虑的看着孟天虚。
孟天虚脸上满是讥讽,“这两年他太过顺风顺水,人已经飘了。希望这一次,能够借助那位的手,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也是好的。”
“那家主他今日与天剑宗的人密谈结盟一事,万一……”
“没有万一,天剑宗来的那位不是已经查明是御剑峰的峰主厉丹晨吗?”
“是的主人。”
“那就不可能达成结盟,你以为我能看透的事情,那战南天会看不透?那可是这片大陆上,人称最狡猾的狐狸。
无情他不过一个才刚上位三年的家主,你以为天剑宗会把他放在眼里?”
“主人英明!”独眼一脸钦佩的躬了躬身,孟天虚却摇了摇头,“不是我英明,而是如今局势诡谲。
加入猎巫联盟的宗门越来越多了,听说邬家堡,披香殿,都已经像猎巫联盟投诚。
可是如今,我们六大宗门,却还是没有查出,猎巫联盟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我甚至在想,那幕后之人,或许就是六大宗门里的某一方势力,而与我这般想的人,应该还有很多。
所以,六大宗门看起来高高在上,实则也正在互相戒备,如今又被圣光殿那位拿出来钓鱼,可以说是人人自危,又岂会轻易答应结盟。
而且你不要忘了,那一晚上,是我十方城的公子与小姐,分别与两方势力产生了
纠葛,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我们十方城有什么图谋。
这种时候,十方城只适合低调蛰伏,没想到我那个蠢儿子竟然愚蠢的跑出去跟人家结盟!”
城内,一间雅致的院落内,蓝凤正在听着手下的人汇报。
“你是说,孟无情约见了天剑宗的厉丹晨?还提出了两家结盟的意思?”
那名丢在人堆儿里都找不出来的探子,努力控制着讥讽的唇角,快速的回应说,“回蓝凤将,是这样的。”
“呵呵,呵呵呵!还真是蠢啊!不过孟天虚那个老匹夫也是一个狡猾的东西。
他看似是在气自己的儿子看不清局势,便不去理会这件事,实则是在打算着,万一哪天,咱们替他收拾了他的儿子后,他再压轴出来。
然后再来一句,老朽正在闭关,不知出了这么大的事。
都是老朽之过,我十方城绝无与其他势力结盟之意,也绝对遵守青云禁令!
至于,孟无情所做出的所有决定,都未经过十方城各大长老以及我这个掌舵人商量。
是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