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今晚那个小将玄石会出场!”
“哪个小将玄石?”
“就是那个横空出世,以无敌之姿一晚上连胜三场,击败血灾的那个小将玄石!”
“他今晚会出场?”
“对!”
“跟谁对战?”
“窥明境六虬线的十恶鬼人跟无破金刚!”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你没听错!他要一连挑战两个窥明境六虬线的强者!”
“知道上次押小将玄石赢的赔率到了多少吗?押一赔十!这是这一个月以来,银钩赌坊最大的赔率!只需要押上百两银就能彻底翻身!”
消息就像是风吹无边荷叶,迅速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这个玄石莫不是疯了?就算他闯出了一些名头,又怎么敢一连挑战十恶鬼人跟无破金刚?”
“窥明境六虬线,跟两虬线可是有着鸿沟般的差距!玄石凭什么敢这么狂妄?”
“银钩赌坊的人都傻了吗?规定对战双方的境界差距不是不能超过两个小境吗?玄石跟他们的差距这么大也能打?”
“该不会又是银钩赌坊自导自演的戏码吧!”
不论众人怀着怎样的猜测,小将玄石、十恶鬼人、无破金刚这三个名字都足够吸引人。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到了银钩赌坊的地下斗场,等待着那两场看似没有任何悬念的对战。
“据我所知,小将玄石能连胜三场,靠得是绝对准确的情报,他暗中将凶豹、怒将、血灾这三个人的能力调查的清清楚楚,而他的能力对方却根本不清楚,再加上他们三人都轻视了玄石,才招致最后的失败!”
“有人专门研究过小将玄石,称他天生异瞳,能够看透对手的招式!唯有用那种大开大合的硬拼招式,让他失去投机取巧的机会,才能击败他!”
“十恶鬼人跟无破金刚在地下斗场这么长的时间了,要不是邪风的横空出世,将他们的连胜终结,他们现在恐怕也累计到六连胜了!”
“十恶鬼人那诡异的身法,场中全是他残留的影子!就算玄石能看透十恶鬼人的身法,也不可能跟上十恶鬼人的速度!”
“除了邪风,还没有人能正面轰开无破金刚的防御!就算站在原地让玄石进攻,恐怕最先耗尽元气的也是玄石!”
“就算玄石比上一次来更强,境界到了三虬线,实力的差距也依旧巨大!”
“怎么看,玄石都没有赢的可能!”
“这玄石到底哪来的勇气挑战十恶鬼人跟无破金刚?还是连续挑战?!”
几乎所有人在失去了继续观看当前对战的心思,全部在想着那件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的事情。一个正常人,绝不认为一个窥明境三虬线可以接连挑战两个窥明境六虬线!
“你们说,要是邪风那个家伙,在三虬线的时候,能挑战十恶鬼人跟无破金刚吗?”
“邪风也不可能做到!”
“不过,要是四虬线的邪风或许能做到……三虬线的邪风,可能拼赢一个吧……”
“这么说小将玄石还有点机会?”
“小将玄石怎么能跟邪风比?”
整个地下斗场,小将玄石、十恶鬼人、无破金刚这三个名字随处可闻,人们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一场对战了。
钱主事看着这比平日多出一倍的人,知道自己营造出来的这个招牌无疑是成功的。可他现在又有点后悔,应该一步步营造出这个招牌,而不是贪图一时之快毁掉了这个招牌。
玄石赢下一场又一场本不可能赢的对战,固然刺激着人们的神经,谁又不想看一个传奇的出现呢?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会让玄石陷入一个每次都需要挑战更强对手的困境!钱主事无法保证玄石每一场都赢,一旦玄石输了,这个招牌可能就此粉碎。
“事已至此,就看玄石他自己的了!他这般自信地来挑战两个人,应该不会没有点底气!更何况把十恶鬼人的资料都给他了,他可以利用十恶鬼人身法上的缺陷!拼尽全力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赢下第一场!只要能赢下第一场,剩下的就好办了!”
时间在喧嚣中流逝,地下斗场的空气在躁动着,口干舌燥的众人盯着斗场,等待着最期待的那场对战!
赌坊的人登上了斗场,用一种无比亢奋的声音介绍着接下来的对战。
“接下来要出场的就是——十恶鬼人!传闻他犯下十恶之罪,无君、无父、无神,在牢狱之中囚禁十年,身上刑罚之痕百余处!纵使如此,他也依旧没有死!不过,这些刑罚也让他变得犹如鬼魅……”
当没有带着面具的十恶鬼人走上斗场,众人才知道那青面獠牙的面具看起来更和善些。
灰白的肤色,遍布着狰狞的伤痕,全身都画着厉鬼纹身,这些伤痕与纹身交错,仿佛是无数地狱恶鬼在上面经受折磨,发出凄厉的哀嚎。他的头上没有一根头发,面容瘦削到可以看到骨头的模样,贯穿两侧腮部的疤痕,好似还缝着丝线,渗出一丝丝鲜血的颜色,那一双惨白的眼珠毫无生气却又透着刺骨的杀气。
随着十恶鬼人的出场,整个斗场仿佛到处都泛起了寒意,声音迅速地衰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