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三楼的风大师要跟那位小师傅斗符!”
“是风如晦大师吗?”
“不是风如晦大师,还有谁敢称大师?”
“小师傅是那个不拘师门的小师傅吗?”
“不是这位小师傅还能有谁?!”
不论是藏笔阁一楼还是二楼的人,都得知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几乎所有人的心神都不定起来,找着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人议论着这件事情,甚至忘记了原本的来意。
“果然,想要在藏笔阁中创立一个师门,就必须要用真正的实力来证明自己!”
“就算是要斗符,也用不着风大师亲自出手吧!其他师门的人出手不就可以了?”
“最近这‘不拘师门’的弟子也太猖狂了些,怕是引了众怒了!风大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会选择亲自出手!”
除了像赢无名这样刚刚接触符篆的人外,其余在藏笔阁中混迹多年的人都知道藏笔阁中的师门林立,也知道其中那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听说这不拘师门不讲尊卑,不讲礼数,不讲供奉。凡是进了不拘师门的人,便无私地贡献出自己所学,人人互学,共同钻研阵符之道,不少人都在这短短几日就实现了突飞猛进!”有人用一种惊异地语气说道。
“呵!这种说辞,我自然是不信的!我自问是没有这样的雅量,将自己所学都尽数教给别人!咱们学符篆的,哪一个不是付出了无数努力与代价,才换来那么一点点阵符之道上的学识,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教给别人?”立刻有人站出来反驳道。
众人一阵默然,扪心自问地话,他们确实不会舍得将自己所学尽数无偿地教给别人。哪怕自己真的那般无私,又怎么保证他人同样无私?即便众人都无私,自己所贡献出来的是别人未曾学到的,而别人贡献出来的却是自己已学到的,自己岂非白费功夫?
“依我看,这不拘师门固然有其存在的道理,但就像是那枯草之火,烧到最旺时也即是熄灭之时。不拘师门不过是一阵风罢了,终究会自行垮掉的。”
那些真正经历过师门兴衰的长者们,早已经预料到了不拘师门的未来。
单纯怀揣着崇高理想与高尚品德的人,纵使可以兴盛一时,也终究逃不过泯灭的命运。多数人,终归是自私且贪婪的。
“你们说,这位神秘的小师傅,能赢风大师吗?”
“赢风大师?你莫不是在说笑!风大师是什么样的人物?距离三品阵符师只差临门一脚而已,说不定风大师此时此刻就突破了那限制,成为了三品阵符师!”
“小师傅才学了几天符篆,就敢跟风大师比?”
只是能绘制出一品符篆的人连阵符师都称不上,他们与真正的二品阵符师有着天与地一样的差距,而三品阵符师又与二品阵符师有着天与地一样的差距。
黑铁城里的二品阵符师不说是遍地都是,也并不少见,而三品阵符师整个黑铁城都不足百名,无一不是真正的大师。
而风如晦,是所有人公认的即将成为三品阵符师的人!
“不管怎么看,那位小师傅都没有赢风如晦大师的可能!”
“真没想到那位小师傅竟然有气魄敢跟风大师斗符!”
“这场斗符又会何其精彩呢?”
“你我恐怕是没有资格亲自去看了。”
“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
几乎所有来到藏笔阁的人都在议论着明日的斗符,意见不同的人吵得不可开交都是好的,多数都是剑拔弩张的模样。同样的,藏笔阁的人也在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
对藏笔阁来说,谁输谁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利用这件事情招揽更多的顾客。这场斗符自然需要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去,最好是弄得整个黑铁城都人尽皆知,到时候都来藏笔阁来看这场斗符。可藏笔阁又不得不顾及赢无名跟风如晦两人,要是弄得两人反感,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场斗符无疑是万众瞩目的,如何选地、如何让更多的人看见、如何维持现场的秩序、如何让人对藏笔阁留下个好印象……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不得不说,藏笔阁的主事还是有着莫大的气魄,他直接令人将二楼跟三楼凿穿出一个巨大的窟窿,以此来让一楼而二楼的人都能看到两个醒目的房间。
这样一来,大半进入藏笔阁的人都能看到这场斗符。
如此规模浩大的工程,藏笔阁仅用半日就完成,并且已经将斗符所需要的一切都准备妥当,开始安排相应的人进行演练。
“这不拘师门的势头实在是太猛地,才短短几天,就已经有了五六百人!俨然成了第一大师门!”
就算是藏笔阁的主事,也惊叹于不拘师门的发展。
“一个天才阵符师的横空出世,对他们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根本不敢想,要是那位小师傅赢下了这场斗符,这不拘师门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不过,这种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了。风如晦即将成为三品阵符师,又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刚刚踏入阵符之道不久的人?”
“到时候还要提防不拘师门的人跟其他师门的人起冲突!这乱子绝不能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