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一瞬间的失语,她回想了自己苦命的一生。
要是当年怀孕的时候没有让嫡姐入王府,自己就不会痛失嫡福晋的位置,弘晖也不会夭折。
要是自己膝下有皇子,这些年就不用受华妃的鸟气,更不用现在还要忍受这几个奴婢的羞辱。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怪皇帝这个大猪蹄子和白莲花嫡姐。
剪秋这边几次张口,又忍了回去,皇后娘娘既然纵容阿箬,自然有娘娘的道理,她不能坏了娘娘的计划。
皇后叹息一声,控制好表情,“阿箬,你如此聪慧又能干,家世好相貌也是绝色,皇上不会忘记的你的。”
阿箬一听这话,羞涩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又抬起头来,“娘娘,您是皇后,要不您封奴婢个位份,让奴婢去伺候皇上,皇上不会拂了您的面子的。”
皇后干笑一声,想了想说辞,“本宫虽是皇后,虽然看重你,但这种事也得皇上同意才是。”
皇后边说边想,忽然灵机一动,“如今皇上的心思都被白蕊姬勾引去了,怕是暂时顾不得你,就算本宫现在推你出去,也只会徒增你的烦恼。不如你趁此机会学习皇上的喜好,等到年底,本宫再推你出去如何?凭你的规矩和家世美貌,到时一举封个贵人或者嫔位,岂不是更好。”
阿箬一听这话,顿时露出喜色。
到时一举封嫔,有了身孕后封妃,生下阿哥后封贵妃,别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的华妃端妃等人,就是皇后也得看自己的脸色。
至于过几日选秀出来的妃嫔进宫,她一点都不担心,就凭她们也配和自己比。
见阿箬这副样子,皇后在心中不禁嘲讽:年底?能让你再活两个月就是本宫仁慈了。
皇后轻笑一声,“不仅要得皇上喜欢,太后的看重更加重要,所以你要好好学规矩,皇上和太后最喜欢懂规矩,识大体,温柔贤淑的女子。”
阿箬皱着眉头,对皇后的话有些不赞同。
太后喜爱十四爷,与皇上面和心不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按理说太后没当过皇后,更该对宫权爱不释手,巴不得后宫乱起来,皇后居然不防着太后,着实蠢笨。
皇后见此又让剪秋拿来皇上从前给她的一根簪子,“这是皇上从前在本宫生辰时送的,本宫今日送给你,也算是本宫对你的期望,后宫的女人那么多,你唯有听本宫的安排,才能一举得高位。”
皇后拿起簪子,在阿箬被发簪钗子堆满的头上寻摸了半晌才找到个位置,恨得皇后都想直接将簪子插进阿箬的脖子里。
眼见着安抚好了阿箬,皇后忙找来两个嬷嬷教阿箬规矩。
说是教规矩,但皇后千叮咛万嘱咐,不用教什么,就按照她的喜好来,只将她困在屋里不出门,别去外头给自己找麻烦就成。
不能骂,态度不能强硬,万事好声好气的和阿箬商量着来,千万不能惹恼了这位主儿,只要她不出景仁宫的大门,就算她把景仁宫炸了都成。
皇后没了宫权之后,更不愿意见妃嫔,便以休养为由将请安的事儿免了。
见此剪秋等人十分焦急,按娘娘的性子,没了宫权,更该让妃嫔每日过来请安,彰显自己皇后的地位才是,怎么这回反倒是躲在景仁宫不出去了。
皇后心想,那是从前。
如今她有生孩子的指望,还要那些表面的东西做什么?
这宫务爱谁管谁管,管个宫务罢了,又能有什么用,她们既升不了位份,有她在她们又生不下孩子。
这后宫还是自己的,天下将来还是自己这个还没怀上的孩子的。
皇后没有气馁,白蕊姬走了还有阿箬和容佩,她开始想方设法的获取抽奖机会。
不就是温暖这两个人吗,没那么难。
面对阿箬,皇后每天给她画饼,说她将来能生下孩子当贵妃,后宫都得看阿箬的脸色,就是她自己以后还得仰仗阿箬。
或者夸她家世好,年轻貌美,皇上喜欢她。
顺便拉出来可怜巴巴的剪秋绘春等人,一边捧阿箬,一边捧踩其他的宫女。
或者将自己的好东西都赏赐给阿箬,就算穿的超出规格,比华妃还光鲜亮丽,皇后都得夸上几句。
面对容佩,皇后也摸索出来了一条道路。
容佩在听到皇后说自己有哪些的不幸时,包括但不限于皇帝的冷待,华妃的以下犯上,自己的多年容忍,以及失去弘晖的悲痛。
听到这些时,容佩似乎格外兴奋。
是那种边骂皇帝华妃,边浑身上下散发着舒适的那种感觉。
容佩身上的伤还没好,她躺在床上,“皇上与娘娘年少夫妻,本来也是想让娘娘成为妻子的,可惜娘娘虽是贵女,却也只是庶女,这才不得已让纯元皇后捷足先登。”
皇后捂着胸口,在心里给自己洗脑,忍住,忍住,晚点杀,晚点杀。
容佩还在滔滔不绝,“娘娘身份比不上纯元皇后,但到底还是皇上与纯元互生爱慕……不对,奴婢觉得是纯元皇后勾引的皇上,好好的爷们儿都被她勾引坏了。”
容佩:“可惜娘娘对皇上的一片真心了,奴婢瞧着,这满宫里就您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