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点点星光。随着她脚步的移动,剑光如织,每一次剑锋切割空气,都会带起一阵阵尖锐的破风声。她轻盈旋转,犹如凤凰振翅,长发飞扬,凌厉又不失优雅。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这剑舞舞得好啊,就是有些单调了……”邢千里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忽然抛出杯子朝徐镜荷丢去。
徐镜荷反应极快,轻灵一指,那酒杯便被她的剑尖稳稳当当接住,她笑道:“邢大哥想比试一番吗?”
“比试不敢,只想给大家助助兴。”
他也不知夺了谁的剑,负剑俯身,蹬地飞去。徐镜荷一挑酒杯,只见那酒杯飞向空中,邢千里轻盈旋转冲天追去,接住了那酒杯,他刚落下脚跟还未站稳,顾飞雪突然道:“光有杯子怎么行?云记的桃花笑快尝尝!”她掌心落在桌上,一股内力游走于酒壶中,不多时,内力翻卷着酒从壶中飞出,看似绵软无力,实则难以掌控。
见状,徐镜荷邢千里同时去抢,他们表面上剑刃切磋,可拼出的内力全在那股佳酿上,邢千里抛掷出酒杯,桃花笑便落入了杯中,就在他快得手时,徐镜荷一剑刺来。
二人执剑欺身贴近,一杯桃花笑稳稳漂浮在空中,有些不稳。
“桃花笑是我的,邢大哥,你还是别喝了。”
“谁先拿到就是谁的。”
徐镜荷突然收力,飘在空中的酒杯摇摇欲坠,邢千里喝酒心切,便去接,怎知徐镜荷一道剑气袭来,似春风拂面,虽没有杀伤力,但却迷了邢千里的眼睛。
下一瞬,酒杯便落入了徐镜荷手中。
她美滋滋地一饮而尽,“这桃花笑,好喝!”
“桃花笑还有的多呢,你们别抢了。”长乐朝他们招招手。
闻言,徐镜荷负剑回来,长乐立即给她倒了一杯,看她“咕咚咕咚”又喝完了,长乐很贴心地再给她倒了一杯。
“徐姐姐,这酒多饮了也不会醉,你若喜欢,让哥哥明天再去买一坛回来!”
徐镜荷唇角微微上扬,眼中透着期待,“这怎么好意思,多麻烦啊。”
“不妨事,骑马去也就眨眼间的功夫。”林长安显得特别拘谨,两只手都不知该怎么放了,也不敢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
“那就,多谢少城主。”
简单几个字,却犹如千言万语撩拨着林长安的心弦,不同于孤傲清冷的顾飞雪,徐镜荷更像充满生命力的向日葵,一颦一笑,动静皆宜。
林长安呆呆望着那俏丽的背影,心,“砰砰砰”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着。
“哥,你移情别恋了。”
林长安回过神来“啊”了一声,然后又发呆起来,喃喃低声道:“你也觉得她像小仙女啊。”
“顾姐姐也像啊。”
林长安认认真真反驳道:“不一样,她更可爱一点……”
“负心汉!”长乐连番捶打着长安的胸口,力道不大却痛彻心扉,她狠狠挖了一眼长安,噘着嘴,气鼓鼓的把头扭到一边。
“负心汉?”林长安一头雾水,他挪动身子,俯身问:“我负谁了?你倒是说说。”
“顾姐姐刚来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盯着看,现在又来一个漂亮姐姐,你转头就把顾姐姐给抛诸脑后了,还不是负心汉?”
林长安赶忙捂住她的嘴,这丫头怎么越说越激动,差点让他们听见。
“以后不许胡说,顾飞雪现在是你二姐,我义妹,哪来的男女之情……”
林长乐无语地盯着他看,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不起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
林长乐挣脱开他的手,冷冰冰地鄙夷道:“还不是因为你追不到顾姐姐做媳妇儿,娘又舍不得顾姐姐走才说做义女的。”
“我那是……配不上,她站的地方太高了,我永远追不上的。跟她并肩的,是千里,只有千里能义无反顾地追随……”
别人或许看不明白,但林长安看得很清楚,慢一步就是咫尺千里,又何必去纠结呢。
他看向那两个人,一个在说,一个在笑,那样美好的表情,她从未在自己面前表露过。
长乐似懂非懂地点头,“所以,你追不到顾姐姐,就换目标,改追徐姐姐了!”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悲凉情绪,一下子被这丫头说没了。
不多时,酒宴散去,长安陪着长乐回去了,叶婵依徐镜荷住在客居东侧,而邢千里和陆琛住在西侧。因为顾飞雪已经分院别住,离这有一段路,所以邢千里主动送她回去。
从客居到浮香苑的路程不是很长,邢千里故意放慢了脚步,和她并肩而行。
“有一事我忘了和你说。”
“什么事?”
“在繁城分别之后,我又遇到了,钟显扬。”
邢千里忽然停住,身子一侧,神色肃穆,“他故意跟踪你的?”
“他知道我不是林家的人,也知道你是假冒的。”顾飞雪也侧过身正对着他,游廊两侧烛光幽幽,一片静谧。
“他还知道什么?”
顾飞雪长吸一口气,才缓缓说道:“他是奉了命令来抓我的。”
此言一出,邢千里只觉后背发凉,汗毛倒立,这句话背后的信息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