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十分有默契的让开一条路,上官明昼看向台下坐着的晏濯尘,看着和自己那张极为相似的脸,往日回忆浮上心头。
罗彦和罗毅本是双生子,奈何罗毅先天不足,病患缠身,罗文举起初是四处求医,然而大夫们全都束手无策。
后来罗夫人说,不如带着儿子去找一个有名气的算命先生测命。
结果那算命先生却说罗毅是天煞孤星投胎,因为前世作孽太多才导致今生病痛缠身。还说罗彦抢走了他部分气运,如果不想罗毅过早夭折,就必须让兄弟俩分开。
夫妇俩信以为真,就真的把罗彦送走了。
乡里乡亲还以为是罗彦耍小孩子脾气,自己离家出走,然而事实是罗彦是被连夜送走的。
罗毅十岁病情加重,发生了咬人事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夫妇俩不得不将罗毅软禁,再后来就是遇到了上官凌芸。
这么多年以来,夫妇俩很少去看罗彦,甚至连一封家书都舍不得写,心思全部扑在了弟弟罗毅身上,罗彦便也改了名字,希望忘记过去,重新来过。
时隔多年,兄弟俩再次在罗府重逢,没有温情只有对彼此的仇恨。
“怎么感觉这兄弟俩笑得那么恐怖呢?”潘荣低语跟沈棠吐槽道。
梁正却好死不死在这时候跳出来说好话,打圆场:“兄弟重逢,又正是弟弟成亲的大喜事,真是双喜临门啊!老夫先提一杯酒恭贺罗贤侄抱得美人归。”
闻言,上官明昼轻蔑一笑。
就在这时,梁正手里的杯子忽然掉落,杯子发出碎裂的声音,引得在场人全部去看。
却没想到梁正掐着自己的喉咙,一脸痛苦,跟着就倒地不起。
“酒里有毒!”
殿内瞬间骚动起来,潘荣想带着夫人沈棠赶紧离开这种地方,却被花眠领着的一队护卫堵住了出口。
“公子有令,全部灭口!”
谁能料到罗府的婚宴顿时会变成鸿门宴,这个罗毅到底想干什么?
“罗毅,你到底想怎样?!”潘荣大声质问。
然而上官明昼根本没有理会。
他放下红绸,往前走了几步,眼睛片刻不离地盯着晏濯尘,笑意更甚:“事到如今,你要怎样才能拯救这些无辜的人呢?罗彦……”
“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何必?我就是喜欢看这些蝼蚁趴在地上,苦苦哀求我的神情。”
此刻,宴会现场已经是一团乱,桌子椅子东倒西歪,谁也顾不上谁,那些护卫抓住一个就是当胸一刀,顿时横尸遍布整个罗府。
晏濯尘不能见死不救,立刻出去救人。
钟显扬也在暗中相助。
在这时,两个年轻人从外面匆忙进来,见着本该热闹喜庆的婚宴变成杀人游戏,心里一阵恶心。
是徐镜荷跟林长安。
他们从玉山离开之后,便直奔凉州而来,他们知道馥郁山庄就在临沭县附近的天连山,所以一来就住在临沭县的客栈里,每天打探顾飞雪和邢千里的消息。
谁知道消息没打探到,却听闻了罗府要办喜事的消息,本来他们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却意外和钟显扬碰头了。
他们这才得知,原来罗府要大办婚宴的人就是上官明昼!
钟显扬担心顾飞雪那边会出变故,所以就让徐镜荷、林长安守在附近,只要一有骚动,就马上进来帮忙。
一炷香的功夫,能逃的人基本上全逃了出去,见状,花眠手握游龙丝和二人交起手来。
林长安灵巧不足,但肉厚加抗揍,硬是将花眠拖住,分神不得,徐镜荷和他打配合,不过五十招,二人便合力将其拿下捆住。
局势瞬息万变,这下轮到上官明昼成为众矢之的。
他却并不在意,反而拍了拍手,话里虽透着欣赏但分外轻蔑:“精彩,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徐镜荷剑指上官明昼,质问:“上官明昼,你把顾飞雪弄到哪里去了?”
“顾飞雪?哦,如果你说的是那个自不量力的小姑娘,”上官明昼微微一笑道:“她已经被我杀了,尸体就在山庄。”
“你,你简直丧尽天良!我今天要替她报仇!”
徐镜荷初生牛犊不怕虎,铆足了劲就向上官明昼冲去,林长安也紧随其后。
“这两个蠢货!”钟显扬恨铁不成钢,他们两个的实力还不如顾飞雪,现在冲上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果不其然,他们两个还没碰到上官明昼,就被上官明昼所打出去的掌风击飞出去。
连一招都没撑过去,就开始吐血了。
上官明昼动了杀心,想在此刻了结这两人的性命,不料,晏濯尘一剑刺来,他的剑气迫使上官明昼连连倒退,那桌椅也因为他的剑气而炸得粉碎,现场一片狼藉。
发生这样的事,新娘子自始至终没有一点反应。
钟显扬站到徐镜荷身边,嫌弃道:“没有本事就不要去替人出头,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也比你站在一边看热闹强!”
钟显扬懒得跟她争论:“你们两个跟我走。”
“去哪儿?”
“馥郁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