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月桂,柔中带刚,女侠不妨品鉴一二?”
“武大人客气了,并非是我不愿赏脸,实在是身体有恙,不方便。”
武耀辉表情一滞,嘴唇紧抿了下,不悦感一瞬而过,但还是款款一笑,缓缓放下酒杯,不介意道:“既然女侠不能饮酒,那就让身边的这位公子代替吧,所谓一笑泯恩仇,不妨就让这杯酒泯了你我恩仇。”
邢顾二人对视一眼,邢千里并未急着回应,而是另辟蹊径,转头问起江炼:“江兄弟酒量如何?”
“千杯不醉,邢公子呢?”
“酒这种东西,我从不贪杯,所以不太能喝。”邢千里把玩着酒杯,看似在欣赏酒杯的纹路,实则已经悄无声息地让酒接触到了手套上的银环。
见银环没有发黑,他这才将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邢公子已经喝了这杯酒,那本官和女侠之间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
顾飞雪垂下眼眸,故意说道:“李顺死之前,交代了一些事。”
“嗯?什么事?”武耀辉的语气透着迫切。
江炼假模假样咳嗽了两声,端起酒杯假装喝了一口,眼神扫过武耀辉的脸,仿佛在提醒着什么。
武耀辉心领神会,开始装傻:“他脾气是有些不好,唉,整日里对阿光那孩子非打即骂,可这毕竟是他家里事,本官也不好过多干涉。”
婢女此时为顾飞雪倒了一杯热茶,她看着茶叶从水面渐渐下沉,和其他茶叶堆砌在一起,又问:“那大人今后打算如何处置李阿光呢?”
“自然是为他找户人家,安身立命,总不好让他一个人在那房子里生活吧。”
“那现在可有人选?”
武耀辉摇了摇头,面露苦笑:“不瞒女侠,咱们这霁月县条件艰苦,最近几年人口流失严重,整个霁月县已经凑不出二十人了,也许用不了多久这地方就会消失在风雪里吧……”
他猛灌下一杯酒,接着又倒了一杯喝,看着一脸忧愁,不太像是装出来的。
“所以,你就让李顺配合你,利用李阿光敲诈过往商客的钱财。”
顾飞雪眼神凌厉,顿时让武耀辉方寸大乱,他“噌”地一下站起身,先是看了看顾飞雪,又将视线转移到身旁的江炼脸上。
顾飞雪冷笑一声,继续攻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也无可厚非,可你们却利用一个无辜稚子,利用他人的同情心,狮子大开口……县令大人的手段还真是下作。”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们霁月县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顾飞雪也站起身,不甘示弱道:“再难也不该利用一个孩子!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伤吗?每一寸皮肤,或浅或深,根本数不清!你明知道李顺对他非打即骂,可还是任由其发展,不闻不问,你也配做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