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钺见是她管着这一摊,转身就想走。
叶穗穗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人还真幼稚,岛上就这么一家服务社,他要是不在这买东西,那就要等着出岛了。
盛钺下意识回头,对上叶穗穗的目光,有点被刺激到。
那是什么意思?
叶穗穗是在嘲笑他吗?
自己要是真的就这么走了,好像是 怕了那谁一样,他当即顶着叶穗穗的目光转身回来,故作轻松的朗声说道:“四斤五花肉,五斤红富士,再来点鸭梨,对了,把山楂也给我秤上一点。”
“欸,好。”叶穗穗先给他称了水果,随后才割肉。
她第一次卖肉,操作都不熟练。
盛钺看她一只手搭在肉上,另一只手拿着刀比划来比划去的,偶尔刀刃贴着手指尖划过,只觉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你小心点。”
“嗯。”叶穗穗看着他,有些为难的说道:“那个,我怕割的不准,多点少点的……”
盛钺哪里还敢那么多要求,连忙说道:“你随便,割多少算多少,我……不差钱。”
多点就多点吧,他家里还不至于连肉都吃不起,肉票不够,大不了补差价就是了。
哪想到叶穗穗手一抖,直接割了十斤肉,
盛钺看着秤盘上的肉,一点脾气都没有。
叶穗穗自己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我切回一半去吧。”
她低着头,抿着嘴,神色有点难堪。
盛钺脑袋一热,就说了一句“就这样吧。”
对上叶穗穗惊讶的目光,他不自在的解释:“多点就多点吧,正好家里做红烧肉。”
“哦。”叶穗穗将肉用油纸包起来,拿着算盘给盛钺算了账。
盛钺付了钱之后,拎着东西就回家了。
叶穗穗洗了手,转头就对上其他人打量的目光:“怎么了?”
裴代云欲言又止,邝琼音解释:“全岛人都知道,盛连长跟你们家陆舰长不和。”
“他们俩又没有什么血海深仇,至于这样吗?”
夏晓露走过来,一边摆弄着秤盘,一边解释:“这跟为什么结仇没关系,你知道,盛连长就连冯医助都看不惯……对于那些跟你们家陆舰长走得近的人,更是退避三舍,他现在知道你是陆舰长的家属吗?”
“知道啊,我前几天告诉他的。”叶穗穗道。
“他当时什么表现?”夏晓露八卦兮兮的问道。
叶穗穗:“……他为人挺大度的。”嘴上说的厉害,真的知道她是陆正尧媳妇,也连句重话都没说。
让叶穗穗不禁怀疑,这两个人之间其实没有那么深的仇,是不是这些人误会了什么。
夏晓露还想说什么,又来人买东西了。
是梁满囤媳妇:“给我来半斤肉。”
叶穗穗这次割的少了一点,四两,不过梁满囤媳妇也没介意:“行啊,就借个味就行,不是要那么可丁可卯的。”
四两肉到手,梁满囤媳妇忍不住颠了颠:“叶同志,这称准吧?”
叶穗穗还没等开口,夏晓露就说话了:“唉,梁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怎么还怀疑我们叶同志拐你的称吗?叶同志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做呢?这不是给陆舰长脸上抹黑吗?”
梁满囤媳妇连忙笑道:“怎么会,我这就是这么一问。”
夏晓露还想说话,被叶穗穗挡了回去,她朝着梁满囤媳妇伸出手:“嫂子,我再给你称一下,也许刚才看错了也不一定。”
梁满囤媳妇也就没客气。
肉再次上了称,还是四两。
梁满囤媳妇笑着把肉拿了回去:“哎呀,我真的就是随口问一下,叶同志你可别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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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钺家在半山腰上,红瓦顶的大房子,站在院子里,能将山下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叶穗穗家院里的大棚。
他将东西拿回了家,直接交给了保姆。
盛家的保姆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盛钺要叫她三姑。
家里从前是没有保姆的,只是盛戈嫁去羊城之后,他就被调离海岛,去参与修筑防御工事了,大姐也不经常回来,家里只剩下父亲一个人,上了年纪,身体还不好,衣食住行没人照顾不行,这个保姆,还是盛戈当初做主找的。
三姑为人本分,做事麻利,不会仗着亲戚关系倚老卖老,还少了几分外人之间的隔阂。
盛钺回来这几天,发现三姑做的饭菜都迎合他口味的,三姑知道他爱吃红烧肉,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叨咕要烧肉给他吃。
本来今天是三姑去买菜,可她一直在忙,盛家勋就让盛钺跑了这一趟。
想起给自己秤肉的叶穗穗,盛钺来了个马后炮:“要是早知道是她卖肉,我才不会去买呢。”
他与其说是说给三姑听得,更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三姑一边整理肉,一边劝道:“陆舰长那个媳妇是个苦命人,你跟陆舰长过不去,也别为难人家一个姑娘家。”
“怎么苦命了,陆正尧前途一片光明,有人想嫁还嫁不了呢!”盛钺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三姑早已经习惯了盛钺只要一提起陆正尧就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