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恢复的还算快,休息了一会儿便觉得头不再那么难受了。
她有些无聊,转头看向身边的沈卿礼。
沈卿礼手里拿着一本书卷,并未注意到身旁的沈长宁。
沈长宁有些不满,说好是来陪着她的,结果都不陪自己聊天。
沈长宁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沈卿礼手里拿着的书卷,没想到是兵书,完全看不懂。
沈卿礼侧头过去看她,就看到沈长宁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怎么了?”
沈长宁想了一下,随后说:“王爷,你昨日是怎么找到我的?”
沈卿礼放下手中的书卷,随后看向沈长宁。
“我昨日去找你的时候,只在石桌下发现了一滩血迹。”
没人知道那时候的他是怎样的心情,连他自己也难说。
后来沈卿礼跟着地上的血迹一路深入,这才找到了沈长宁。
幸好他来得及时,找到了还没有昏迷过去的沈长宁。
沈长宁点了点头,剩下的也没有再多问。
不过沈卿礼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怀疑自己,这倒是沈长宁没有想得到的。
剩下的事情沈长宁不想多问,反正也跟自己没啥关系了。
要是冲着沈卿礼来的那就好办多了,沈长宁都不需要自己出手报仇。
隐约之间,沈长宁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说来倒也奇怪,她内力深厚,药效发作的晚,可是最先找到她的不是刺客,而是沈卿礼。
这刺客这么低级的吗?下了药之后连个人都逮不到。
但就算是这样刺客找到了她也毫不担心,一点迷药还是不足以让她失去反抗能力的。
不过即便如此,后面沈卿礼的到来也让她安心了很多。
毕竟在那种情况下还是晕过去比较舒服,抵抗药力实在太难受了。
……
“你是说,是沈卿礼带走了那个女人?”
安阳王府内,安阳王正坐在主位上,下面跪着一个黑衣侍卫。
“属下看的千真万确,本想带走那女人,却没料想到沈卿礼来的如此之快。”
这次他们特意去朔城天府阁请的杀手,没想到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人杀了。
安阳王倒不怕那个杀手供出自己,天府阁有天府阁的规矩。
但那个暗中出手的人到底是谁?
“不过看来,那个女人对沈卿礼来说的确很重要。”
安阳王点了点头,没想到沈卿礼的软肋最终居然会是个女人。
书房里的密信很有可能就是落在了沈卿礼手中,所以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王爷!不好了王爷!摄政王带兵抄进来了!”
安阳王听到后踉跄一下,随即跌坐在座椅上。
下一秒,禁军从外面冲了进来站在两旁,沈卿礼不紧不慢的从外面走进来。
“沈卿礼!你这是要造反吗!”
“造反?我看是安阳王想造反了。”
沈卿礼懒得给他多说废话的机会,抬手让人直接把安阳王带走。
“动手吧。”
“是!”
过不了多时,摄政王抄了安阳王府的事整个京城差不多传的人尽皆知。
阴暗的牢房里,安阳王被狼狈的吊在刑架上,沈卿礼端坐在下面冷眼看着他。
“沈卿礼…你不要以为你可以无法无天 …没有理由,你凭什么私自关押我?”
“没有理由?通敌叛国,意图谋反的理由够不够?”
“哼…就凭那几封信?”
沈卿礼轻笑了一下,随后看向被绑在架子上的人。
“那再加上一个豢养私兵呢?”
安阳王听到后眼神里止不住的震惊,颤抖着手说不出话来。
“你当本王的情报网都是吃干饭的吗?”
“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本王现在才对你下手?”
“本王一向喜欢一网打尽,将你和你背后的那只老狐狸一起收入网上。”
过说着,沈卿礼从椅子上站起来,匕首在他手里转了一圈。
“不要…你不要过来!”
“可惜,你不太想活了。”
“啊!”
沈卿礼精准的将匕首插进了安阳王的胸膛,一瞬间了结了他。
“安阳王企图谋反,证据确凿,畏罪自杀。”
沈卿礼接过夜铭递过来的手帕,将手上沾染的鲜血擦干净。
安阳王私自建立起的那批军队还没有等沈卿礼去追查,一夜之间已经化成尸山血海。
安阳王只不过是一个被操纵着的傀儡,还自以为大权在握,当真是愚蠢至极。
沈卿礼将手上沾染了鲜血的手帕丢掉,随即离开了牢房。
……
此刻,安国丞相府内同样收到了消息。
左越饶有兴致的拿着剪刀修剪着花枝,听着下属的汇报他心里并无波澜。
安阳王是个不成器的,那便再推一个傀儡出去。
现在还不到他该登场的时候,他要的是稳操胜券。
左越将剪刀随手一丢,随后缓缓走到书案前坐下。
“不着急,陆将军此刻应该也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