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滂沱泻下的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上, 暮色漆黑, 人迹寥落。
虽然披着冲锋衣,阎墨的浑身还是湿透了。胸口的柔软上下起伏着,紧贴着季泽, 还在忘我的吸食着。
甘甜的阳气会上瘾。
她这样,季泽心口中压着的火愈发的旺盛,他后手打开车门, 将阎墨带进车里。调低座位, 按着她的后脑勺温柔的吻着她,舌根相缠,飞舞, 搅动。
季泽很聪明, 所以吻技自然很好。阎墨迷离着眼, 手不觉得探进他的衬衫里。贲张的肌肉线条, 露在阎墨的面前。季泽身体颤了颤, 吻的更加激狂。
直到, 他的指尖滑进阎墨的衣摆,指腹扫过她的寸寸肌肤,最后停住,覆上她胸前的柔软。
阎墨瞳孔一点点的放大, 凉风钻进她的纤维, 她终于清醒了一点。她抬眼, 看到季泽的印堂已然有了几团黑气。
吸太久, 吸太多了。
她偏过头, 在季泽怀里挣了挣。
“季泽。”阎墨喃喃地唤着,驻水的眸子对着他。
“别动。”季泽哑着声音,继续他的动作。
“季泽,够了。”阎墨眼帘微颤,手箍着季泽的手腕。季泽停下,静默地看着她,许久,翻身,从她身上坐到了驾驶位。
阎墨从座位上起身,握着松开的衣领:“你头晕么?”她睨了季泽一眼,发现季泽正看着窗外,神色清冷。阎墨探了两根指头,按在季泽的脉搏上,还好,及时停住了。
“不晕。”他开口,淡淡地回着。说完,季泽在座位边拿了一块毛巾,轻轻盖在阎墨的头上,而后凑近,替她擦拭着头顶的雨水。
阎墨未忍住,手指轻轻拨开季泽湿亮的发梢,他的眼睛露出,直直地望向阎墨。
他的手滞住,揉了揉阎墨的头。看着阎墨小小的一只,裹在毛巾中,凌乱粘湿的发丝,落在鬓角。季泽极淡地勾了勾唇角:“送你回家。”
说完,他扯下包着阎墨毛巾,擦了擦自己脖颈。阎墨咽了一口吐沫,痴痴地看着季泽擦水。
她如果是人类,其实也不错,至少,能不考虑任何后果,上了季泽。
车停在公寓门口,季泽撑起伞,送阎墨上楼。楼梯口,灯光昏暗。那里,站着两个人。
女人拿着花篮,男人打着伞。看到季泽和阎墨,他们都怔住。而后迅速分开,互相装作不认识。
“小薯,你这么晚回来。”阎墨瞥了一眼她身边的徐攸宁:“今天又去肛肠科了?”
小薯没回,岔开话题:“昨晚,你去哪了?电话也没回。”她看着阎墨皱巴巴的外衣,凌乱的头发:“你,被人类打了么?”小薯问地关切。
徐攸宁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季泽:“小薯,你别担心,你墨姐好着呢,刚被滋润过。”
“滋润?”小薯恍然大悟:“你们一起去美容院了?”
“····”徐攸宁将花篮还给小薯:“小薯,这礼我还是不收了,谢谢你看我老爸。”
小薯接过,傻傻地笑了笑:“没什么,你是墨墨的好朋友,从我是小狗的时候墨墨就教育我···”
“小狗?”
阎墨捂着小薯的嘴,冲她猛使眼色:“那个,我们先回去了。”
阎墨走后,徐攸宁勾上季泽的肩:“泽哥,进展挺快的呀。”
季泽皱眉,拨开徐攸宁的手:“你怎么,和阎墨的妹妹在一起?”
徐攸宁说:“哇塞泽哥,你居然还会关心这个问题。”徐攸宁走下台阶:“她过来看老头子的,我总不能不送她回家吧。”
“我看你,并不全是这个意思。”季泽了解徐攸宁。他没开车,特地打车送小薯回家,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感谢。
“我这叫,一咬定情,你懂什么。”徐攸宁拍了拍季泽的胸口:“谁都和你似的,体内多巴胺分泌不正常。”
季泽一个冷冷地眼神抛来,徐攸宁立刻对着嘴,比了一个拉上拉链动作:“泽哥,开车来的?”他眼前一亮:“一起回家?”
季泽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攸宁,他也是浑身湿透:“你还是自己打车回去。”
“泽哥,你怎么可以这样,阎医生不也是满身雨水么。”徐攸宁追了上去。
“泽哥,你是不是双标?”徐攸宁撑着伞扒在车门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季泽说:“是。”
阎墨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拿起吹风机,手指一触上头发,她就想到了今天车上,季泽为自己擦头发的场景。
她的心跳骤然间邦邦地多敲了好几下,再抬眼,便看到了小薯正鬼鬼祟祟地将花篮放到房间。
阎墨举起梳子对着小薯:“今天怎么回事,徐医生特地打车送你回来。”
小薯啊了一声:“就···没什么呀。”
“老实交代。”阎墨哈了一口气,对着小薯的腋下。
小薯怕痒,立刻就招了:“徐医生请我看演唱会,林涯的耶。”她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之情,将藏在花篮里的票亮在阎墨眼前。
阎墨捏住小薯的脸颊:“嘚瑟。”
小薯吧唧往大床上一倒:“主人,你说人类可能和鬼神在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