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匍匐在他们身下。
这只可怜的被标记的雌虫,也许正是被雄虫折断了双翼,只是身在陌生的星舰上,怕雄主知道责罚,所以才不肯说出真相。
同情伊米尔的年长军雌都在叹气。
现在的雄虫可真是被帝国养废了,听说万年前的雄虫,战斗力和繁殖能力都极强,是勇猛无敌的存在,根本不像现在这样。
洗完澡后,一只年长军雌悄悄对伊米尔说:
“伊尔,你去医疗室看看,也许瓦格医生能帮你定制一对义翅。”
这时候,伊米尔已经洗完了澡,思绪已经到了正在二次蜕变的周至简身上,想到还在房间里苦苦煎熬的雄主,叹了口气。
不知道现在雄主怎么样了?
有没有按时吃东西?
要是他能进去看看就好了。
不过雄主一定会拒绝他的。
伊米尔心不在焉,年长军雌的话从他耳边经过,以为对方说的是让他去周至简的房间看看,因而默默地摇了摇头:
“雄主他不会高兴的。”
年长军雌却更加确信,伊米尔的翅翼是被雄虫给强行摘除的。
没一会儿,伊米尔反应过来,对年长军雌笑了笑,说道:
“谢谢您,我还是等雄主病好之后再去吧。”
雄主是一只外星虫,但他仍然是自己的雄主,伊米尔觉得,他有义务照顾好自己的雄主,可是却弄成现在这样。
他作为一个雌侍是不合格的。
失去了翅翼是他永远的痛,但比起雄主,这点痛却不算什么。
……
星舰上的军雌大都是成家的雌虫,做了雌侍,有的虫崽比伊米尔还大,他们对伊米尔非常热情和照顾,反而对养尊处优的周虫虫感到鄙夷。
经过澡堂的事,大部分虫都对伊米尔同情,对周至简更加厌恶。
伊米尔非常担心蜕变状态下的周至简,他收起气息,端了一碗兽肉汤,拿上许多食物,每晚都去周至简的房门口坐着。
汤凉了他还是坐着,坐一晚上发呆。
从拒绝他的那天起,雄主没有和他说过话,也没有出来过,他不知道雄主是死是活,担心得睡不着觉,寝食难安。
于是星舰上就传开来,伊米尔是一只傻得可怜的雌虫。
雄主对他百般折磨,折断了他的翅翼,他还是傻兮兮地爱着他。
就这么过了五六天,这天半夜,伊米尔放心不下周至简,趁着宿舍里的军雌都睡着了,独自跑到周至简房门前坐了好久。
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他也感受不到周至简的气息。
抱着膝盖坐了半天,中控空气系统的冷风从走廊穿过,伊米尔无精打采地从冰冷的地上站起来,腿已经麻了。
可是回去也担心得睡不着。
伊米尔从可以看到闪烁星空的桥廊走过,前方就是星舰的舰桥,从舰桥可以看见整片星空,现在是睡觉时间,只有几只军雌在附近巡逻。
他看见舰桥最前端的走廊上,站着一个孤单的背影,于是走近了些,抬起头。
那是独自一虫正在仰望星空的班赛那伯爵。
没想到伯爵这个时候还在控制室。
伊米尔正想过去和伯爵打招呼,这时伯爵的副官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拦住他笑着说:
“伊尔,还是让伯爵阁下独自待一会儿吧。”
“洛上校,您这个时间还没睡。”
伊米尔和伯爵的副官打招呼。
“是啊,阁下为了抓到逃亡的异族,已经好几天都没怎么合眼了,身为阁下的副官,我怎么能擅离职守呢。”
洛上校说着,来到桥廊的窗边,倚靠着窗户向外看去。
伊米尔见洛上校似乎有话跟他说,于是也跟了上去,与洛上校并排,望向遥远深邃的星空。
“伊尔,你发现了吗,其实伯爵阁下非常喜欢你。”
伊米尔刚上星舰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件事,他对班赛那伯爵也有着说不出的亲切感,可是伯爵为什么会对他……
“伊尔,和你一样,班赛那伯爵是一只钟情的虫。”
洛上校说着,似乎这几天也听说了星舰上大家传得离谱的关于伊米尔的事情,侧过头来对伊米尔笑了笑。
但伊米尔从洛上校的眼里,看到更多的则是对深爱的雄虫的欣赏和敬佩,还带着一丝……无奈。
这只年长的军雌,虽然体型依旧健硕,可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看起来比班赛那伯爵小不了几岁。
洛上校对伊米尔诉说了伯爵的故事。
伯爵是一只钟情的雄虫,在他年轻的时候,一段与异族的战事过后,立下了非常大的军功,因而虫帝许配了一只皇室雌虫给他做雌君。
虽是指定婚姻,可是两虫非常恩爱。
好景不长,嫁给伯爵的皇室雌虫是一只军雌将军,边境战事告急,他被紧急派去参与战争,在战场上英年早逝,只留下一颗雄虫蛋。
伯爵痛不欲生,为了照顾那只雄虫崽,终生未再娶。
本就珍贵的雄虫竟然终生不娶,也不纳雌侍,虽然周围的虫不敢说什么,毕竟伯爵的雌君是皇室,可是伯爵在外也承受了不小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