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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薇苦苦哀求的样子, 穆岩紧紧抿着嘴唇, 内心也十分挣扎。
如果问他有多想抓到严墨, 那么他会回答十分想,做梦都在想!他已经整整追了严墨五年, 这其中的代价不足以一言蔽之。
如果谈他对白薇的感情,往日的好感都被白薇一点一滴地消磨殆尽;可如果谈愧疚,穆岩自诩不是那种什么都往身上揽的圣父, 自己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旁人又有什么责任?况且要不是他们先有防备, 那么缉毒大队很可能就会因为白薇的出卖获得另一种结局, 所以他并不欠白薇的。
在另一种情况下, 如果穆岩是个普通人,他也不必如此纠结, 可惜穆岩他现在是个警察。
穆岩想起很久以前一位老警察说过的话:作为一名警察,你很可能就会在某次紧急行动中面临这样的情况:你的亲人危在旦夕,甚至来不及见你最后一面, 可任务中要去解救之人,却反而是你的仇人。
可你仍然别无选择, 使命赋予你应尽的职责, 如果连守护光明的警察都充满私心,那么正义又该去何处找寻?
这是一个别无选择的题目, 在白薇被正式定罪之前, 她仍然是一位穆岩守护职责内的平民。
穆岩咬了咬牙, 无奈的妥协道:“你想要怎样?”
“把枪扔掉!”
穆岩顺从地将枪扔到了脚下,举起双手表示妥协,严墨单手掐着白薇的脖子,一手拿枪指着穆岩,凶狠地说道:“向后退,不然我蹦了她!”
严墨挟持着白薇步步逼近,顺便一脚踢远了穆岩的枪,穆岩被逼无奈步步退后,突然他顿住了,因为他的胸前出现了一个红外线小圆点。
原来死角中还藏着一位狙击手,而他被严墨逼入了射程中。
严墨顺势放开了白薇,他仰天大笑,“哈哈,穆岩啊,我早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将会被你自己的心软害死!”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白薇也配合着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穆岩没有理会严墨,他只是皱眉看着白薇,“白薇,你可要考虑清楚,你至今的行为足以作为同谋罪论处!”
白薇愤恨地看着穆岩,脸上表情又阴狠又扭曲:“穆岩,别假惺惺了!若不是你先用我做棋子,我怎么会有今天的下场,你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哈哈,估计没有人能猜到,穆队长今后就要在海里喂鱼了!”
严墨手指将要扣动扳机,可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灰影如闪电一般朝着他扑了过来。
“砰!”
同时,角落中也响起了一声枪声,刹那间偏离了射程的子弹,如同割裂空气的一道电光,正好击中了穆岩的腿部,可片刻后角落便也传来了凄厉的吼叫声。
“啊啊啊……走开!”
严墨同样也在惨叫,他的手枪在他被扑倒的瞬间掉在了一旁,他一边抵挡着眼前恶狼一般的撕咬,右手一边来回摸索,可惊慌中怎么也摸不到手枪在哪里。
严墨纵使有千万种保命手段,这时也全都抛在了脑后,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发怒的哈士奇仿若一匹恶狼,它狠狠地扑在严墨的身上,灰蓝色的眼眸中全是凶狠的目光,它低吼着,利齿发着森然冷光,利爪也狠狠的刺入了严墨的肩膀。
其实哈士奇并不像它表现的那样蠢萌,作为与狼血系最近的犬类,它利齿的咬合力就达到了140kg,要知道一只咬合力只为100kg的牧羊犬,就足以将人撕咬致死了。
哈士奇每一次的撕咬,都伴随着严墨的惨叫,一眼望去他整个人已经是鲜血淋漓,再也不复当初那个邪魅帅气的毒枭总裁。
还是穆岩率先反应了过来,他先迅速捡起手枪打晕了尚在发愣的白薇,他来到苏黎面前,慢慢用手顺抚着酥梨的背脊,“好了,酥梨,没事了,不咬了……”
苏黎仿佛被靥住了一般,她抬起头对穆岩目露凶光,白森森的利齿上还挂着血丝,下巴到脖颈处的白毛也是一片血红,可穆岩并没有害怕,他仍然像安慰做噩梦的孩子一般抚慰着她。
在穆岩的安慰下,苏黎终于慢慢回过了神,她看了看不成人样的严墨,嘴中也是一片血腥,苏黎顿时受到了惊吓,刚刚那一瞬间,怒火攻心的她完全被身体本能所支配,仿佛这个身体中那只幼犬的灵魂还残留其中,在那一瞬间它与苏黎化为一体,用它唯一的办法来捍卫它的忠诚。
苏黎将头深深埋到了穆岩的怀中,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呜咽。
“没事了,没事了,乖啊!”穆岩一边摸着苏黎的头,一边检查着严墨的状况,就连自己的腿伤都顾及不上,严墨浑身都已看不出人型,穆岩伸出手在他的鼻子前测了测,顿时松了口气,好在还有呼吸。
此时刀锋也早已将那名狙击手制服,狙击手近战就是战五渣,这对于日常就有着专业训练,异常凶悍的刀锋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只是待它拖着狙击枪从角落中跑出来后,就看到那只讨厌的大胖狗正趁机在主人怀中腻歪,刀锋立刻就不高兴了,它也甩着尾巴撒娇一般的凑了过去,并偷偷将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