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那一口东北大碴子味很正宗”
眼前青春靓丽的女孩和那一口标准的东北腔让陆然有点短暂的从现实抽离的错觉。
“这不是见到亲人了嘛,这里平常不允许人进来,你是怎么进来的,说,你是不是坏人?”
女孩在知道陆然是半个老乡很是热情,跳起来就要搂陆然的脖子,到了一半又突然有所警觉担心陆然是闯进这里的小偷或者什么坏人。
陆然口中坚决否认,心中却想站在她的角度自己确实算是坏人,毕竟以那怪兽凶猛的样子,待会这座教堂还存不存在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那你叫啥呀,要不要回国?带我一个呗,你是不知道这帮老凳看我觉醒了魔法就强行把我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让我去,还让我做什么圣女候选人,每天还得定时定点祷告,真是纯纯的有病。”
女孩根本不给陆然说话的机会一顿叽里呱啦的输出,陆然听了半晌总算是弄明白。她叫许安月,父亲东北人母亲大美丽国人,从小生长在东北近两年才过来留学,天变之后得到了水系魔法的传承,在一次外出之际被教堂的人看中,将她半囚禁在这座教堂之中,已经有半个月时间。
顺带一说,大美丽国在天变那一夜同样有一神秘高手挥剑斩破世界的封印,不过在这边是一个天使模样的生物,那个生物为人形拥有六对羽翼,手持黄金巨剑,剑斩封印后飘然离去。
“所以你现在算是大美丽国人还是国人?”陆然觉得还是要先搞清楚她的国籍再说。
“当然是国人了,谁当大美丽国人谁煞笔”
许安月举起右手握紧小拳头,一副接班人的模样。
“轰隆隆……”
“嗷……”
正说话之际,教堂忽然猛烈的抖动,陆然冲到窗台边查看,果然,怪兽巨大的利爪正怼在教堂之上。进门处那双塔式穹顶的顶端已经被它折断,砖石混合着泥沙正簌簌下落。
“这是咋的了?”
许安月被惊住,怪兽是在陆然进入教堂后闯过来的,直觉告诉她这应该跟眼前的男人有关。
“所以说这教堂的人不是东西,我刚到纽约,教堂里的那个男魔法师就领着一伙人攻击我,害我被怪兽记仇,他们打不赢怪兽拍拍屁股走人将我独自留在那边面对怪兽,我没办法只好将怪兽拉过来了”
陆然摊手将事情的经过简约告诉了许安月,表示他也很无奈,这都怪教堂的那个魔法师。
“你说的那个魔法师是不是长的特阴柔,一副随时会挂掉的感觉?”许安月一副八卦的模样凑到陆然的面前好奇地问道。
“好像还真是”
陆然仔细回忆了下,那家伙确实是一副肌无力的感觉,和许安月一样一身宽松的灰袍裹在身躯上,跑动起来时仿佛随时要栽跟头。
“他叫克里斯,三阶实力,是这所圣殿的首席魔法师,很强的。”许安月显然有点忌惮克里斯的实力。
“切,哥也三阶好不好”陆然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肌肉。
就在这时,门外的长廊上传出许多急促的脚步声,能够感觉出许多人正焦急的赶往教堂的大门,他们一边跑动一边叽里呱啦的交流,陆然这个学渣一句也没听懂。
“那个,小月,你不是魔法师么,有没有能让我听懂他们说什么的魔法?”
“还真有”陆然仿佛回忆了下,然后点头。
她挽起长袍的袖子摸出一根一米多长的魔杖,将镶嵌着宝石的那一端对着陆然念出一段生涩的咒语,随即宝石上飞出一点晶莹的蓝光没入了陆然的眉心。
“怎么样,现在能听懂了吗”
“大姐,你说的是普通话”陆然无语
“what about now?”
“姐,我英语烂是烂了点,这么点单词我还是能明白的”
“快去看看,不行就从总殿调人过来帮忙”
门外的走廊再次传来脚步声与大喊声,虽然听在耳朵中依然是英语但陆然自然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可以啊,魔法还是有点东西的,这下外语老师要失业了”陆然很是惊奇。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许安月紧张的问陆然。
“什么怎么办,我准备等他们都出去后再溜出去,至于你,在这里做圣女候选人不是挺好么?”陆然静静地看着许安月。
“嘿,翻脸不认人是吧,那我可喊了,你信不信只要我叫一声一分钟之内能冲进来几十个魔法师,到时候你就是插上翅膀也逃不出去”
许安月柳眉倒竖,尚有些婴儿肥的脸上露出煞气,一副跃跃欲试要跟陆然同归于尽的模样。
“好,好,别激动,你虎啊,带上你行了吧姑奶奶”
陆然出道以来被坑了几次,他觉得自己应该警惕一点。
“你先出去侦查一下看看外边还有没有人,我们再想下一步怎么行动”陆然继续道。
“行呢,瞧好吧你”许安月兴致勃勃,她轻轻将门打开一个缝,悄悄的溜了出去。
房间中只剩下陆然一个人,他轻吁一口气,终于有时间来审视下自己。他的衣服在黑洞中早已被刮成布条,裤子多处破损,跟随他许久的磐龙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