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中间人也硬着头皮也来到了老单家,老单这才知道徐子逸是个混账,是个不靠谱的人。自己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栽了跟头,气得他破口大骂:
“你告诉老徐,他不但破坏我姑娘的名声,还这样耍我,这事没得商量,腊月二十九必须来迎亲,不然我就住到他家,直到把这事掰扯明白为止。”
老许知道后,顿时慌了神。到处打听儿子的消息,也没收到儿子的消息,老许天天如坐针毡,怕哪天老单找上门和他讲理,他恨不得也找个地方躲起来。
两家就这么一直耗着,一直到了腊月二十;这 晚老单自己又在喝闷酒,边喝边骂徐家父子,单书芳走了进来:
“爸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但我想问你一句,你觉得徐家人品怎么样?”
老单喝了口酒,气愤的说:
“他们父子都不是好东西,都是一样的狗德行。”
单书芳:
“咱们和他一直耗着,他早晚都是会娶我的,到时咱也解气了。爹,要是我嫁过去了,您能放心吗?”
老单看看女儿,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嫁过去,我肯定是不放心的,关键是现在事已经出了,全镇的人都知道你要婚嫁了,接下来可怎么办才好?”
单书芳自从退学以后,在家闲来无事,喜欢看一些明清的小说,里面的很多富家小姐因为家中变故或者种种原因,嫁给屠户或者山民,都有好的结果 ,于是说:
“爹,以前看人我只看外貌,现在我想明白了,看人还是要看他的心,许家人就算是同意回来娶我,我也是不嫁的,现在全镇的人都知道我的脚少了一块,这人就是有事都往坏处想,更有甚者把我当残疾人看待。要是有人不嫌弃我 这个脚,真心的对我好,不管他是贫穷还是富有,我都嫁给他。”
说要眼里含泪,伤心不已,老单看着女儿,高声骂道:
“许家父子,我与你势不两立。”
又心疼的女儿说: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我女儿活的通透,有钱的人家,是非也多,也未必会活的自在。贫穷的家庭,只要心在一起,能相互体谅,心里安生,吃窝头也舒心呐。能这样想明白这些,你真的是长大了。”
老单苦恼了大半个月的事情,被女儿说动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找来一位有声望的中间人,自己提出了三点要求,让转达给许家父子。
第一,两家婚事,就此了结,从此互不往来。
第二,许家送的聘礼,还不退还,全部捐给孤寡老人,或者是流离失所的儿童。
第三,从今天起,重新给女儿择婿,不论贫贱富贵,只要是不嫌弃女儿脚趾头者,皆可来谈。
等中间人和老许说清楚后,知道这三条都是单书芳提出来的,感慨道:
“是我儿没福气,这么知书达理的好媳妇错过了。”
又猛吸一口烟:
“也怪我,自己没有主见,唉,不管怎么说,在单家我始终是个罪人了。”
本来这事和豆花家没什么关系的,但他爹觉得这事能赚便宜,能攀上这样的亲戚,也有助于自己的豆腐生意,但是自己也没有什么主意,就和同庄的人闲聊,打听单家的事:
“听说单家女儿择婿,不看家里是不是富有,都可以去试试。”
同庄的人都清楚,单家只是这样说,要是真找女婿,谁家不是往好了找呀,这样的话不能当真,也就说说罢了,大家都看豆花爹认真的询问,都想着看他笑话,等真去一趟,回来就老实了,就撺掇着说:
“对呀,这是好事,白捡个媳妇,要买多少豆腐才能换来呀。”
看着豆花爹的样子,又忍不住调侃说:
“你家文生和老单女儿年龄相仿,以前还是校友,怪不得你儿子学了半年就回家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这可是天赐良缘呀。”
其他人起哄说道:
“这样的事,你可要给孩子抓紧办,别让别人抢先了,到时后悔可就晚了。”
豆花爹一听这话,高高兴兴的回了家,觉得这是老天开眼了,要帮老刘家攀高枝了。第二天,一大早,豆花爹就收拾利索,特意穿了一身新衣服,匆匆的往单家庄赶去。
老单家自从放了话出去,大家都觉得这只是两家之间的斗气,也就做个样子罢了,普通人家哪敢去提亲,也怕得罪了两边的人,事情过去了几天,竟无一人上门提亲。
话说豆花爹听了别人撺掇的话,也没有想那么多,等他兴冲冲的赶到单家,说明来意,单家的管家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一个卖豆腐的,真有胆量来提亲。
之前有话都放出去了,不接待也不行,再有就是,这是最近几天里第一个来提亲的,想着好歹让他见见东家老单,再做定夺。
管家领着豆花爹,走过三道大门,穿过旁边的长廊,再转过几个院落,来到了正房,看到了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单,豆花爹来的路上,看到来回走动的佣人,都是穿着整齐,比自己的衣服都华丽。
当时都想打退堂鼓的,只是走到一半了没办法,这下见到东家老单了,直接呆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开口,老单看着他也不说话,最后豆花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