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自丈夫死后,自己独立经营的面馆,常常感到力不从心。但且不说平常生活劳累,时常有一些吃饭喝酒的,耍赖不给钱,还有一些醉汉,想着骚扰一下小水。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很多人都是冷眼旁观,不肯伸出援助之手。
豆花现在年方二十,正是爱打抱不平的年纪。闲暇之余也时常去到面馆吃饭,有时遇到有人闹事,还会劝解几句。
豆花自小在家没少挨他爹打,更别说家庭温暖了。豆花看小水自己带着两个孩子,生活艰难。但是对孩子非常耐心,从来没有发火,怒吼。
豆花感叹生活不易。能做到如此性情的,真的不多。
豆花在县长家,打理那些花草,整理的井井有条,翻土,施肥,浇水,那样安排的都很妥当,县长对他很是满意。偶尔会在人前提起他:
“豆花养的花,很是养眼呢。”
一群人听了,也是随声附和着。
豆花这活,到了冬天更是轻松,就是做一下防护之类的,别把那些花花草草冻死就行了。
豆花觉得小水可怜,时常去店里帮忙,洗菜的脏水,进货来的东西,有时也帮着搬一下。
慢慢地小水对豆花有了感情,接着打听豆花的底细,又有点失望。
原来他除了挑过水,以前还刨过竹子,染过布,杀过猪,做过豆腐,所以我干我的都是粗活。知道他家是刘家庄做豆腐的心更是凉了半截。
又听说他家和县里老单家是儿女亲家,刘家的身份又长了一截。后来又打听出,豆花跟家里闹翻,孤身跑了出来,除了有个身子,其他啥也没有。
但正是看他孤身一人,又在县政府里当差,又让小水动了心。再加上豆花平日里比较勤快,让小水更加满意。
小水觉得自己做生意,还是找个男人撑着比较好,豆花正好符合他的条件,他没房没地,自己才能高他一头。小水盘算着,让豆花来当上门女婿。
这天 豆花正撅着屁股干活,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他:
“豆花,跟你说句话”
一回头看到了,县政府后墙外,有个人探头。仔细一看,是街上卖大葱的老崔,董花又继续弯腰干活:
“我正忙着呢,你等会儿的”
老崔:
“我说的可是好事儿,你不听可会后悔的。”
豆花说:
“我正后悔呢,之前干活自己偷懒,没把这些弄好,现在还要返工。”
老崔:
“这事比你干活都重要,我给你说个老婆怎么样?”
豆花这才想起来,这个老去平时除了倒卖葱,平时还喜欢给人说媒。有人说亲是好事。豆花平时与老崔并没有来往,偶尔见面,看豆花年龄小,总是拿他开玩笑。
豆花看来趴在墙上,觉得肯定是来拿自己寻开心的:
“我不要媳妇,你留着给自己吧。”
说了后,豆花继续卖力干活,任老崔怎么叫他也不回头。最后老崔急了:
“他奶奶的,给你说媒,你还来劲儿了。”
又接着说:
“我给大户人家说媒,不管成没成,都管炖酒喝,今天倒好,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又瞪着眼睛骂道:
“就你这样的,还跟我端着,我马上退了这亲,你就等着打光棍吧。”
老崔趴在院墙上又说了许多,骂了很久,最后是边骂边走,豆花听着声音越来越远,扭头一看,墙头上没了人。
这让豆花觉得有些门道,看来也不全是拿它逗乐。忙跑着出去追上老崔:
“叔你别生气,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别光骂我呀。”
老崔倒是端上了,斜着眼说:
“松手,你给老子松手,我还忙着呢。”
这让豆花觉得这事有戏,忙拉着他的胳膊:
“叔别走呀,今天咱俩够爷俩儿喝一杯。”
老崔真的胳膊:
“放手,我真有事。”
就这样半推半就,随着豆花走了,两人拉拉扯扯,来到了一个叫“鸿运来”酒馆,平日里,豆花自己也就吃个烩面凑合一下。这次豆花下了血本,上来就点了一大盘牛肉,一大盘羊肉,每人一盘猪头肉,外加一斤白酒。
豆花以前没和老崔吃过饭,吃起饭来才知道,个头不高的老崔饭量真大,不一会得功夫,三盘子肉菜见了底,酒也喝光了。
豆花又叫了两碗羊汤,白菜炖肉里面还加了豆腐、海带,外加六两白酒热气腾腾的端了上来,老崔又是一阵吃喝,终于放下了筷子,拿出火,吸起了烟。豆花见状,这才问道:
“叔,女方是谁,哪里的?”
老崔抹了一下嘴巴,这才来口道:
“你认识的,就是开面馆的小水。”
豆花对小水印象不错,长得高矮暂且不说,她那皮肤白白净净的,人也勤快利索,自己还经常去帮忙,豆花一直把她当姐姐看待,从来没有把她和自己联系到一起,不由得发愣了:
“是她?这我可没想到。”
又问:
“叔,她有啥要求么?”
老崔饭量大,喝酒却不行,刚才一顿猛喝,脸早就红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