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恰到好处的东西总是没那么惊艳。 只有那双眼眸,它们的是蓝绿色,像是薄荷糖,在这张脸上都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了。如果这双眼瞳和他的头发一样是深褐色,这张脸大概会更符合设计者“中庸”的定位。 有了这双眼睛之后,这张脸上死板的五官似乎都被倾注了一些活力,在某些人眼里他更好看了一些,矛盾冲突中出来的漂亮,而在另一群人眼里,这双眼睛只会让他们觉得突兀。 而比这双眼睛更突兀的大概是谛复身后的背景。 斑驳的墙面,脱落的墙漆和里头猩红的锈迹。 他的住所刚好五十平,是以前的旧房子改的,改了十几遍,越来越糟糕。前几天房顶又被酸雨腐蚀了一些,今天也许能去材料厂扒拉扒拉,看看有没有东西可用。 谛复关好衣柜门,转身出门。 在推门之后,他抬头看了眼天空上漂浮的“新大陆”们,它们面积并不小,然而以他的角度看过去,好像也就巴掌大点。 “你他妈还怪我要价高你给我的这些钱只够买一管梦剂,连纯净水都够不到,更别说吃的了。”说话的人嗓音沙哑,听不出是男是女。 谛复扭头看过去,对面的人也注意到了他。 那是一位身材傲人的女性,她左侧的头发剃成了寸头,右侧则是绿色过渡到玫红的大波浪卷。 她手里夹着一支烟,在看到谛复之后,她将烟摁灭,随口问“你脑子好了吗” “我一直都是好的。”谛复冲她笑。 谛复的笑容也是标准化的,露八颗牙齿,阳光又健康。 然而那位女士似乎见不得这表情,眉头皱得死紧“你什么时候能不笑得像个傻缺的时候再跟我说这个话。”话是这样说,但她其实也没见过谛复正常的样子。 这个仿生人从来到这儿开始就是这个鬼样子。 据说是中枢受损,导致他的思维出现了混乱。 这个仿生人觉得自己生活在童话世界,整条街道就只有他活得最快乐。 按理来说这种混乱也算是好事,在地狱中挣扎,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但谛复他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品格,也不懂爱与原谅。 他会自己合理化自己的暴力行为,而这种不确定的危险性对他们这些邻居而言就不太美妙了。 “我去采集食物了”谛复朝着女人挥挥手,“你需要我给你带什么吗” “不,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女人没有再看谛复,转而继续同另一个人争论价格的问题。 谛复轻声念叨了句“好吧”,没有得到回应,但他也不怎么在意,挂着笑容乐颠颠地去收集食材了。 从他的视角看,这个世界五彩缤纷,没有棱角,一切似乎都是圆润的。 街道两旁的房屋长得各不相同,极富设计感,周遭的人也是忙碌的,生活就是这样,简单而富足。 砰 一个巨大如肉山一般的男人倒在了地上,正拦在谛复跟前。男人身上的肌肉夸张至极,甚至很难从那堆肌肉里找出他的脑袋。 好在这男人不是个秃瓢,谛复瞅了一会儿,便看到了他已经失焦的双眼。 男人嘴角还带着白色泡沫,那粗得夸张的手臂上遍布密密麻麻的针孔,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谛复直起身,后退几步,随后一个助跑,跨栏,精准落地,他跃了过去。 看吧,生活总会给他设置层层障碍,就比如刚才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谛复回头看了一眼,恍然大悟。 那是个大树桩。 总之,生活是美好的。 谛复给自己灌了鸡汤,鼓足了劲,他掏出了腰侧的魔法棒,决定今天多多努力,多收集一点食物。 “刚才窜过去的那人是谁”一个瞎了眼的老头走过来,将倒在街道上的肌肉男架了起来。 老头左半边身体都已经被改造,由机械拼合而成。 “得了神经病的仿生人。”一旁穿着简单背心的女人过来帮忙,这女人极其健壮,从外表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女性特征,她脑袋上一根头发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花里胡哨的鬼怪纹身。 老头思考片刻,随后他哦了一声“是那个叫谛复的怪胎我刚看到他手里拿着改装的对撞枪,那玩意儿是从e型外附机甲上拆下来的” 女人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没看到他长啥样,倒是看清楚了他手里的武器“他一般管对撞枪叫魔法棒。” “他看起来可没有那么天真。”老头回想自己过去和谛复的交流,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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