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一回事?”宋明蓝的小女儿巧姐儿在一旁疑惑地问着。 巧姐儿今年二八年华,像她母亲长得一双明媚勾人的双眼,身姿妩媚。 宋明蓝转过身,温柔地笑着说“呵,你不用操心这些,过些日子你二哥要请洋人教师来教学,你去求他带上你。” “不要,让洋鬼子教我们做什么?我的姊妹们说洋鬼子都吃人吸血。前年朝堂派了那么多出国名额,可八旗子弟无一愿去的,那么多王公贵胄都不愿出国留学,可见那洋鬼子也没什么好教的。” “净胡说,现在的清朝可不比从前了啊,洋人也一样,只有那些愚昧自大的人还固守着那一套,我的宝贝心肝,你可得争取这个机会,听话,听娘的何时出过错?” 这话不假,宋明蓝在这王府中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可能将两个孩子都放在身边养着而不是大房屋里,同时日子还能过得这般舒坦。 巧姐儿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王语如再次从昏迷中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腕,想到了姐姐,若是她在定要帮她吹吹伤口好好安慰一番,可她现在却见不到姐姐。 “您醒了?感觉怎么样?”玉兰刚打好水回屋就看到清醒了的王语如,顿时喜笑颜开。 王语如顶着发白的嘴唇应了一声,接着又道“你可知今日是怎么一回事?” 玉兰的眼睛四处乱看,又回头看了看那紧闭的门,揣着小碎步来到王语如身旁,带着些担心地说“姨太太,今日之事,我也不敢多说,但这事八成和四姨太太有关,总之日后咱们要提防着点她。” 王语如哑然,她虽涉世未深,但也大概能了解,估摸是四姨太太不愿意让她进门,所以使了些手段,可这手段真是狠毒,若不是自己醒得早,那混小子正好赶来了,自己怕是饮恨西北了。 这般没有逻辑又蛮横的做法,可真是符合她对那四姨太太的初印象。 这大宅院的女人都这般如毒蛇一样吗?自己甚至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威胁就得到如此对待。 不过她转念联想到四姨太太目前的境况,又不由地叹息。 在这样的时代的束缚与捆绑之下,女人只能囿于家宅一角,失去了同男人一样在外拼搏的能力,只能为这些蝇头小利而头破血流,穷奇一生到头来也不过就是这些。 她摇摇头“我不会和她有过多接触的,我不想与她争什么。她要闹就闹吧,若是真的能把我从这王府赶出去,我求之不得。” ………… 几日后,晨光熹微,沉寂了一夜的北京城此时恢复了白日的车水马龙,斑驳微弱的光影倾斜地洒在了院子上的爬山虎。 在这平平无奇的寒冬腊月,不知何时飞过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在树梢叫个不停。 一声清脆又明媚的笑声从大福晋屋内响彻地传来。 “当真,王爷清醒了?哈哈哈哈啊,看来我果真没做错,这是上天的保佑,王爷命不该绝啊。” 近些月来,秋蝉从未见过主子这也精神抖擞,心里也跟着乐了起来。 “秋蝉,去通知其他几房姨太太,我们同去看望老爷。” 而传来消息时,王语如猛地站起来,这王爷当真好了?若是好了是不是就会信守承诺放她走了? 她也一扫几日前的晦气,站起来任由玉兰梳洗。 而三姨太宋明蓝这边则没什么反应,对于她来说这王爷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太大关系,她的日子从来不是受王爷的恩宠而过下去的。 但这对于四姨太来说,则是喜出望外,老爷还活着自己就有一线生机,不过又一想到新过门那个五姨奶奶,又笑不出来了。 这些人中属她心情最复杂。 一屋子人很快就聚集在了襄亲王这狭小逼仄的窗前,那久经避世的二姨太竟然也来了。 而王语如站得靠后,屋内又燃的是油灯,所以她看得并不真切,只看清她穿着一身旗装,打扮得素雅干净,旗头上也不如他人般插满珠翠,也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盯着王爷。 明灭不定的灯光之下,屋内是古画中那般质朴昏黄的色调。 几个女人艳丽姹紫的旗装在这屋内形成强烈对比,一种腐朽毫无生气的美丽悄然而生。 王语如转头看向那人群密集之处,能依稀看见床上那个气息虚弱的男人,他的模样似乎和载仪很像,清冷又成熟,不过多了几分沉稳与那种文人风骨。 这倒和她想象中的糟老头子的模样大相径庭。 四姨太太也不顾礼仪,靠得最前,死死地抓着王爷的手,眼眶湿润,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华萱,载仪呢?”王爷的声音倒依旧中气十足,但还是带着一丝颤抖。 这是襄亲王自清醒后的第一句话。 “王爷,他还没下朝呢,你先休息着,等他回来了,我就叫他来找你。”富察华萱的眼中也激动得盈出了泪珠,但她依旧得体地回答问题。 “好,我能在阎王门口捡回一条命,我就深知,许是老天让我完成的使命没有完成,才愿放我回来。” 此时屋内静悄悄的,无一人敢言。但大家都清楚,这襄亲王说的是什么,作为制新宪大臣的首脑,突然病重,这制新宪一事自然就耽搁住了。 如今大清积弱,如同一只四处漏水的大船,需要有东西将它填补才不会下沉,满清的官员想这东西也许便是制新宪,只要这样才能挽救大清几百年的江山。 “王爷,别想那么多,您先休息,养好身体再说。”富察华萱心疼地轻抚着襄亲王的后背。 襄亲王咳了咳“若我是贪生怕死的腐儒,这事也便罢了,可我即这宗室旗人子弟,我的先祖跟着皇太极入关,我怎能看着先人的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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