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顿时被载仪这套话框的说不出些什么,只能在一旁着急的支支吾吾说着“才没有,你别惯会欺负人,我怎么说······也算得你的长辈,你该孝敬我,而不是嘲笑我。” 载仪听到这话,冷哼一声,嘴角的弧度也加大,他看着王语如这副有些骄纵嗔怪却故作严肃端架子的模样,缓缓说道“孝敬你?” 载仪不过说了三个字,这三个字简短,但他的重音却咬得重,本就磁性酥麻的声线此时听来有些让人头晕目眩的感觉。 王语如缓了缓神道“对,你尊敬些我,不要总是呛我,我看·····我们还是避嫌得好。” 王语如虽然心里还是感谢载仪的,但每次自己稍微很感动就被他的毒舌和嫌弃回怼过去。 说着载仪在不断走进王语如的身旁,可载仪却也很懂得分寸,离王语如不近不远,只是比正常的社交距离近一点。 可即使这不算很近的距离,还是让王语如突然心头一颤。 这话一出,果不其然地让载仪冷哼一声“姨娘,有没有人说过。你可真是过河拆桥的一把手啊?” 王语如见他这副模样又突然不想去跟他对呛了,偏她是个胆小的,不敢多说了,葡萄般晶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咔吧几下,低下头“我不想与你贫嘴了,我要走了,按照辈分,我该在你前面。” 少女突然端起了‘长辈’的架子,那甜润但怯生生的声线在这堂内回荡,久久无人回复,载仪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载仪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那睫毛如蝴蝶羽翼般纤长浓密,让他无端生出桃花眼的魅惑感,那疏离清冷的眼神令人轻而易举便会陷进去。 王语如别过头去,不再看载仪,抬起裙边,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王语如觉得从堂内走到门口的路径她走得并不算踏实,她总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一道炙热的灼烧,想着或许载仪此时就在她的身后盯着她,无端生出紧张的感觉。 走到门口时,那快要比王语如小腿高的门楣让王语如差点绊倒,还是玉兰连忙抓住了她。 于是,就在这盈盈温柔的月光之下,寂静的古月堂中,载仪的轻笑声是那样清晰地传入了王语如的耳朵。 王语如直挺挺地立住了身子,回头用着自己最凶狠的目光看了一眼载仪。 她想,此刻的她真生气,明明自己处处退让但还是被为难,在载仪面前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没面子,载仪更讨人厌,哪里都有他,他还惯会嘲弄别人,无耻的道貌岸然的公子哥儿。 这以上都是王语如对载仪在内心的编排。 而载仪自是注意到了少女此时的目光和真实想法,他没有说话,看样子并没有对自己的不礼貌感到抱歉,反而那眼神还在质问王语如‘为何你这么笨?’ 王语如见拗不过他,哼了一声,恶狠狠地回头,迈着小碎步走了,心里还不忘许愿,祈求自己离开府邸之前少见几眼载仪,和他在一起几个钟头,都折寿! 作为始作俑者,载仪将少女这些小表情和情绪都尽收眼底,他摇头笑了笑,感慨道,一个聪明的‘蠢蛋’。 ······ 明日便会是王语如嫁入王府的日子了,府内众人都忙碌起来,包括几房姨太太和福晋。 四姨太在一旁边替富察华萱算着采购婚礼用品的账单,边抱怨着和嬷嬷嘟囔着“她可真是好大的牌面啊,想当年我嫁入府邸时候可没这么隆重,张罗着这么多人,福晋也跟着呕心沥血的操办,便宜死这该死的小贱蹄子······” 老嬷嬷站在一旁,为纳兰惠新斟了碗茶水,和声细语的说道“姨奶奶,今时不同往日了,这次是为了给王爷冲喜啊,为王爷好的事情,福晋一向上心,她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的,难得王爷病倒这么多日子,福晋估摸着将自己的痛意都压在了这场婚礼了。” “哼,我是做不到,像富察华萱那么大度,给自己心爱的人去纳妾,要是我的身份允许做了大房娘子,我定不会给我丈夫纳妾······”纳兰惠新嗔怪一声。 见纳兰惠新这副千娇百媚的模样,怪不得这些年,襄亲王安康时候四姨太一直独得恩宠多年,这副娇滴滴又带着些爽快的性格配上她那张绝代风华的脸,简直我见犹怜。 刚刚二十几岁的纳兰惠新正是好的年纪,她本该就着这恩宠再风光几年,名利双收再将位置让出去,可这襄亲王突然病倒不说,这即将要纳一个年轻貌美的,也难怪纳兰惠新看不上王语如,处处排挤她。 “不过这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纳兰惠新似乎想到什么,这话不该说出口,但一想到身旁是跟着自己十多年的老嬷嬷便又实心眼子的说了。 “如今这朝廷的势力似乎都在尽可能地倾轧襄亲王府,前些年就不这样,你可知为何?”纳兰惠新问道。 老嬷嬷是个在院子里数十年的女人,哪里懂得太多朝廷的事情,她懵懂地摇摇头。 “前些年,载仪还小,可自从三年前载仪继承了他外公和父亲的北洋军和御林军两支军队,这朝廷的一半势力都让他分走了,那新上位的皇帝不过三岁小儿,上头的人又怎能不妨着些他,若是不小心叫他颠覆了皇权可就糟了。” 纳兰惠新能想到这些,倒是很让看着她长大的老嬷嬷有些不可置信。 “这些年,襄亲王府受到的倾轧太多了,朝堂之上的事情我不知,可我从那个鬼精的老三嘴里打听出来,这福晋之所以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去举办这场婚礼,也不过也是在替病重的王爷张嘴说话,这襄亲王府还好着呢,谁也打不倒这襄亲王府。” 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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