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襄亲王已经整理好衣裳,他回头浅浅地望了王语如一眼,便急匆匆地出门了。 等到襄亲王出去半晌,王语如良久才缓过来神,王语如呆呆地坐在床上,有些麻木。 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王语如将被子裹紧,如果不是今天载仪来得及时,恐怕今日她就要被襄亲王强要了。 王语如看着不断吹刮的晚风,外面的树枝早就被吹刮得断了枝杈,王语如拿出了父亲送给她的怀表,让它贴近自己的胸膛。 她向着逝去的姐姐祈求,让自己这一路顺遂一些吧,只要为姐姐报仇后,她就算流落街头亦或是天涯海角她都愿意,只要离开这王府。 玉兰这时突然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语如姐······你·,没事吧?” 王语如自然是知道她问的什么,王语如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没事,玉兰。” 玉兰看着王语如这副落寞的模样,有些心疼地走了过去,轻轻抱住王语如。 “是奴婢没用,今后我定会好好保护你的。”玉兰小声地对王语如说道。 王语如听了这话轻轻摸了摸玉兰的秀发,这话一出,让本来就带着些委屈的王语如,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这久违的亲人的呵护与偏爱感,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了。 “我们都会好好的,玉兰。”王语如说完这句话,就没了声音。 等到玉兰再看过去,王语如已经睡熟了。 见少女呼吸平缓,一副疲惫的模样,玉兰便轻轻地将王语如放在床铺之上,为她盖上了被子。 今日的王语如从未像今天这般,觉得这一整天竟然是这么的漫长。 王语如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王语如今日晚间要去跟着三姨太一同置办宴席的诸多事项,所以王语如便不能匆匆出府再赶回来了,那样时间根本来不及。 而且李易安前日被醇亲王带去寿山打猎,这案子竟然又需要搁置一日,所以王语如索性也搭上一日,将这府内的事项办理妥当。 上午,闲来无事,王语如便赶来了伯纳德的课。 当伯纳德走进门看见王语如进来时,有些惊讶,他故作明显的吃惊让王语如瞧见。 这让王语如更觉得羞臊,因为自己已经好几日没来了,伯纳德这副神情更是让她感觉到愧疚。 于是她也温柔地冲着伯纳德回了一个微笑,仿佛在示意伯纳德‘先生,你看,我来了,你好啊!’ 王语如还在微笑,刚一回神,自己又对上了另一个眼眸。 是载仪,他回来了,竟然也来上课了,王语如心里不禁悄悄数着,自己究竟多久没见着他了。 不过回神过来,想到刚刚载仪的眼神,可不算友善甚至还带着些怒意。 王语如心想,载仪怎么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见她就会生气不成? 但王语如也没多想,她和载仪相处这么久,也知道,载仪这人心并不算坏,只是有些臭脾气罢了。 王语如回神,注意力也集中在了课堂之上。 课堂之上,伯纳德的声音高昂流畅,有时候会冒出几句英文,但优雅得体的伯纳德先生却将问题处理得很好,有时候会料到法律相关的问题之上,王语如最爱这类的问题。 每次她都想得很多,思维也很快,王语如不似一开始,拘泥于小节带着些怯懦不敢发言。 伯纳德先生总会注意到她给她发言的机会,久而久之王语如现在也敢举手发言了,屋内的其他男人也都见怪不怪,这现象在这样的世风之下倒可谓难得。 王语如听得认真,可却也能感受到自己前方那道炙热的目光总是频频回头看向这边。 是载仪,他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嘛?王语如心里猜测着。 正想着,发现自己前方还有一道目光也在时不时的打量这里,不过这倒不像在看自己。 是载玄在前面向这里看过来,王语如仔细思索着,自己除了刚来那日与他有些冲撞,其余时间没有说过几次话。 所以他这是在看什么呢?王语如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缓缓看向自己的一旁。 正在为王语如收拾笔墨纸砚的玉兰?载玄在看玉兰? 王语如又觉得有些后怕,她虽然来这府里也没多少日子,可她却也听说过,这个襄亲王府的纨绔二爷——载玄,可当真放荡不羁,若是他瞧上了玉兰······ 玉兰不能像她一般,玉兰这样好,该嫁给一个好人家当大媳妇,可不能叫他给糟践了去。 于是王语如看向载玄的眼神突然充满了敌意,不动声色地向后拉了拉玉兰。 玉兰还有些懵,自己根本没搞清楚状况,傻乎乎地被王语如拉在后面,继续磨着笔墨纸砚。 一上午的课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伯纳德的讲堂由载仪创办的,所以除了襄亲王府自家的亲戚自然还是有些京城的贵族子弟。 现下,下课了,几个花花公子自然要去寻欢作乐一番,他们可不敢和那位襄亲王府的大爷说吃花酒这些寻欢作乐的美事,这位大爷可真是不近女色又气节高傲,几乎没人敢与他套近乎。 所以大家更爱和这襄亲王府的老二,载仪的胞弟载玄热闹热闹。 这正好一下课,几个兄弟乐呵呵地去迎载玄,想要拉着他一起去吃花酒。 “子悠,走啊,去吃酒去,杜春娘今日给我空出了时间啊。”一个子弟叫了声载玄的字,急嚷嚷地说着。 王语如就坐在载玄的身后不远处,看着载玄这副模样,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果然如她所想的,这载玄当真不是什么好人,可真得让玉兰离他远些才对。 王语如正想着,没想到载玄竟然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载玄刚刚推搡了一把兄弟,和他们笑嘻嘻地说着“下次下次,今天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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