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载仪的腿边蹭了又蹭撒着娇。 而载仪此时已经接下王语如的那金饰,一阵寒风吹拂而过,刺激的载仪顿时清醒。 “载仪,人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可也终会因一时一景而解开终身困惑······”王语如缓缓说道。 “若是仅仅如此就此而错过属于你的,那么这也终将会是你的遗憾,我永远相信,明天会是新的一天。”王语如迎着寒风说道,她说着嘴里不断喘息出雾气。 在这样好的阳光之下,载仪就这样紧紧地盯着王语如,看了好久······ 大殿前的空地上,青石砖一块接着一块向前铺去。空地两旁放着置香炉,里面一排排的蜡烛闪烁着火花,被风一左一右地拉扯着,摇摇晃晃,却始终长明。正前方的香炉中插着成把的香,顶端冒着丝丝的火光,烧成灰烬。这方天空中已然不复之前的清幽,香火烟气燎天,伴随着的是成股烟味窜入鼻腔,笼罩着整座大殿。 载仪此时才真如王语如所说那般,他想,谁都清楚地知道,人不会像这种蜡烛一样长明不殆,有人说:“没有不灭的灯火。”正如此言,人的生死,也如同烛火,燃尽就在一瞬间,可人活着总是为了那一刹那,其余不过是实现那崇尚目标的努力罢了…… 良久,载仪才终于舒了口气,王语如想要转移载仪的注意力,于是道“走吧,跟我去祈福。” 载仪看了王语如一眼,点点头跟在了王语如身后。 二人望着那高大的许愿树,树上挂着细细的红绳,形形色色的人,长袍青衫或是西装革履又或是云鬓宝髻的人都虔诚的站在树前虔诚的祷告。 王语如和载仪二人各拿了一个祈愿带,在上面挥挥洒洒写着,由载仪这个高个子挂在树上,二人接着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学着其他人在那里虔诚的许愿。 可王语如不知为何渐渐走了神,那文殊菩萨就在大殿内庄严的注视着这一切,当高大的菩萨坐在那里俯视渺小的人们时,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是好奇,是敬重,是不屑,是蔑视,还是平静呢? 王语如想着这一切。 此时站在王语如一旁,早就偷偷睁开眼睛,斜眼瞧着王语如的载仪,浅笑出声。 可王语如却浑然不知,她依旧闭着眼睛默默寻思着。 载仪也没说话,只是耐心的瞧着旁边的女孩。 不知过了多久,王语如睁开眼睛,瞧见了一直偷偷看自己的载仪,顿时红了脸“你怎么先睁开眼睛了?” “我不像某个笨蛋,许愿要许这么久。”载仪浅笑着揶揄道。 王语如不服气“哼,你许了什么愿望,这么快?” 载仪勾起唇角笑着看着王语如,轻轻的拉来了王语如的手,让王语如的手掌心朝上,载仪在上面用食指写着字。 王语如忍着瘙痒勉强猜出了载仪写的字“山河统一?” 载仪点点头。 载仪接着问道“那么你呢?你许的什么愿望?” 王语如笑着转过头去,望着那随风飘扬的红色细绳笑着道“不告诉你,你可没规定表示,你说了,我也必须说。” 见眼前的少女这副耍赖模样,载仪只是笑着摇摇头,没多说什么。 ……. 寺庙因为信仰而存在,院内的神明就那样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接收着无数人隐秘而不可言说的心事与夙愿。 襄王府气派的马车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行至菩提寺前,这气派的模样不免引得许多人驻足感慨襄亲王府这泼天的富贵。 襄亲王携着最受宠的四姨太一起走入了这寺庙,而此时王语如和载仪还在寺院的门口。 众人走过王语如身旁时,人群中的襄亲王隐晦的瞧了王语如一眼。 三姨太顺着襄亲王的视线,转而狠狠瞪了王语如。 王语如瞧见了但没作声。 这日头快要临近年关了,一年到头属这个时候信徒最多,人群拥挤不堪。 “载仪,去为你娘求取一签吧,我和你几个小妈去拜佛烧香。”襄亲王走过载仪身旁时严肃的吩咐道。 王语如没什么异议,自己去做什么都一样,可载仪却难得的没有立刻遵循父亲的话动身求取签。 寺庙的墙壁斑驳,脱落的墙皮如同一本干的快要掉页的古书,钟声一下又一下,像是在不断催促行人离开······ “载仪,你有异议吗?”襄亲王厉声道。 载仪这才回神,深深看了一眼襄亲王,摇摇头,转身离去了。 襄亲王见载仪终于动身走了,回神不屑的嚷嚷了一句“轻易被扰乱心智,不成器的家伙。” 那声音接近低语,连身旁的纳兰惠新都没听清楚。 王语如就这样跟着襄亲王一行人走了。 寺殿的细碎石头有些硌脚,王语如无聊的跟着走过去,有些石头被脚底摩擦,翻滚,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王语如瞧见那寒冬枯枝之上挂着的红色祈愿带在寒风中飞舞。 王语如极目远眺过去,这寺院人头攒动,深陷在茫茫人海的载仪在回头频频找他。 烟熏火燎,菩萨低眉颂,红尘万户侯,载仪就在那茫茫人海中是那样高挑显眼,只打一眼,便瞧见他那副略带急迫的模样。 二人的目光就此短暂相碰,载仪下意识的低头回眸,不再看她。 王语如说不出此时的心境,许是这红墙之下寺庙的历史厚重,才会叫她竟有一瞬间喘不上气来。 王语如终于也转过头去,脑海里都是载仪曾经那双漠然万物的眼睛,可此时却被刚刚他那副急迫的模样,染上了些许烟火气。 王语如木讷的走着路,回想着刚刚的一切,走入了那文殊殿内。 文殊殿,香火长胜。随着光线缓缓移入大殿,菩萨的面容也再度被照亮。王语如一眼望过去,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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